当然。」
「你不介意我当众和你接吻吧?」
即使快气炸了肺,听见一向羞涩的南天肯当众表白,莫问之的心里也是甜甜的。
安静了几秒后,他低沉着声音,「当然。」
而且,瞬间极度心安。
南天始终是倾向他的,不管遇见什么人,什么过去的交往对象?是个屁!
南天盯了他很久,但是无法行动。隔了半天,南天挫败地说,「你闭上眼行不行?这样瞪着我吻不下去......」
可爱的小警官,果然害羞啊。有时候,情人也是需要柔情抚慰的。
莫问之几乎是宠溺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好吧,将就你。」他还把头垂下,降低一点高度,南天可以发挥得更好。
「......」
「你可以开始了。」
「......」
「南天?」
异常的沉默让莫问之猛然睁开眼,扫视周围一遭后,目光炯然地停在阿卡脸上,冷冽的阴森眼神让神经比电线杆还粗的阿卡也狠狠打个哆嗦。这是不需任何语言的眼神逼供,而且含意非常清楚。
阿卡浑身发抖地伸出一个指头,往咖啡馆后面一指,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后门......」
莫问之俊美得过分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南天那家伙居然溜了!
果然,他错了......
情人是不需要柔情抚慰的,情人是需要绑起来,用大香肠塞得饱饱的!
第三章
麦克此刻的表情,比刚才在咖啡馆里碰头的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更为挫败。当心理医生是不应该轻率表露内心感受的,不过当他听完拼命逃亡过来求救的南天的叙述后,他情不自禁双手抱住了头,象希望把刚才听见的事都从脑子里扔出去。
「你溜了?」好半天,麦克才打破沉默。
南天点点头。麦克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他。可恶!怎么可以指责他呢?他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只因为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也没有喝到,不是全部都喷到桌子上了吗?再说那个莫问之......
「在你溜走之前,你还说要吻他,骗他把眼睛闭上?」
南天继续点头,一边偷窥麦克的脸色。哇,当心理医生也出现死人一样的脸,那是不是表示后果非常严重?天啊,莫问之不被惹毛的时候已经那么难搞了......今晚可怎么熬?
「是不是有点糟?」他小心试探。
「非常糟。」
「没那么严重吧?」南天小声嘀咕,「别说这些都是我的错。」
他什么也没做,早上甚至顺了莫问之的意,请假过来和心理医生交谈,协助莫问之的病情好转,下午他正正经经地上班,正正经经地抄牌......!就说了不应该徇私!
后来莫问之来了,阿卡和小分又那么样,叫他怎么办?难道真的看着血案发生,或者和莫问之一起离开,用身体来替那两个没大脑的朋友承受蹂躏?什么烂肥皂剧嘛?好歹他已经挺身而出,引开了莫问之的注意力,相信他离开之后,莫问之也没什么心情和他们两个计较。
如果连麦克也敢教训他的话,他就真的要爆......
「南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
奇怪?
哦,他当然觉得奇怪!上帝竟然可以创造出莫问之这样的大变态,而且还能把他南天的命运安排得如此凄惨,真是奇怪呀!好端端的上班,竟然就能碰上小分,还有旧情人阿卡,还能把莫问之招惹过来,真是奇怪到不能再奇怪了。
「问之这样的人,竟然会被你骗到。」麦克缓缓地说,「以他的灵敏,竟然没在你离开咖啡馆之前发觉你在溜走,竟然没一伸手就把你抓住。你不觉得奇怪吗?」
南天愣了一下,喃喃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挺奇怪。」
「他信任你,南天。也许不可以单纯的说是信任,但在他心目中,正在试图努力构建一个你是值得信任的假象。在病情不稳定的时候,问之会出现瞬间的脆弱,这种脆弱有时候是被某种特定的刺激引发的。我认为咖啡馆中的那一刻,有可能就是我所说的瞬间。」
刺激?
小分,重案组成员,嫌疑犯,阿卡,老情人,交往半年,约会,私情,咖啡馆......
「他信任我?你是说他开始试着信任我......」南天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似的,思索着,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接着忽然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他以后不会整天买手铐和绳子还有很多很多警服了?」
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一定是天堂的老爸保佑的!
「我不敢猜想他随后的反应。也许他会买更多的手铐绳子和警服,以压抑更强烈的不安;也许他会开始转入另一种状态--封闭自己。」麦克无情的打破他的憧憬,「你的偷溜无形中打破了问之正试图建立的信任,他不会再给你机会。唉,你不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尝试有多宝贵,我花了多少年功夫也无法使他这样努力一次。」他疲惫地用指尖揉揉太阳穴。
「你不会在说笑吧?」南天呆滞。
后果也太......严重了吧?他本来只是过来请教怎么度过今晚的,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已经为下辈子埋下了恶果?
「我是专业人士,我不说笑。」
「......」
老爸,在天堂的你还在怨恨我做了同志吗?就算怨恨,也不用这样没完没了的虐待我啊!
「我该怎么办?麦克,你是专业人士,给我一点专业意见。」
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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