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以松支支吾吾,好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查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从陆以松的语气中,印楠察觉到不对劲。
只听陆以松在那边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停顿了数秒,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雷厉出狱了,这件事就是他……和柏斯明合伙干的……”
陆以松蹲在地上一手持着手机,他懊恼地抓了几把头发,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兄弟,对不起……”
柏斯明当初害死解风华本就应该被判个死刑,可是解风华死后非但变成了猫,还让所有人都记不得他,更是令柏斯明逃过了死刑。
陆以松虽然痛恨柏斯明做出来的这些事,但他真的没铁石心肠到能眼睁睁看着表弟被自己亲自送上刑场。所以当柏斯明钻空子逃过这一劫的时候,陆以松还隐隐地松了口气。
吃了五年多的牢饭,前不久雷厉和柏斯明等人刑满出狱。陆以松盼着柏斯明能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谁曾料想他才刚从监狱中出来没多久,就参与了一场蓄意谋杀。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出来的画面可以清晰看到,坐在那辆逆向行驶轿车中的驾驶员,就是柏斯明!
柏斯明是他的表弟,印楠是他的兄弟。自己表弟三番两次地加害兄弟的爱人,陆以松感觉他已经没有颜面去见印楠。
“不用道歉,和你没关系……”印楠看着躺在病床上,仿佛一碰就碎的解风华,心里越来越冷。他说:“你别怪我不留情面,这是他逼我的……”
五年前,印楠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死在怀里,而罪魁祸首却安安稳稳地活着。如今,印楠不可能再继续忍着这窝囊气,他要雷厉和柏斯明这两人加倍地偿还!
——
解风华度过了危险期,却陷入深度昏迷,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不见醒过来。
就连医师也不能断定他什么时候能醒,只说有可能会醒来。换句话来说,解风华成了植物人,就这么睡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解风华身边离不了人,他需要有人帮他翻身和按摩,以此来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肌肉组织坏死生疮。
印楠的住处直接从家里搬到了医院,解风华住的是独立病房,房间内有张折叠的简易弹簧床可以供印楠休息。
印楠哪儿也不去,病房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公司那边的大小事务现在由陆以松接手,印楠只需要不时地处理一些文件就可以。
谁都说不好解风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者说他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可印楠就像没考虑过这点一样,日日夜夜伺候在解风华身边守着他,直到等他醒过来的那天。
雷厉和柏斯明已经抓到了,他们两人被印楠锁在当初的那间废弃工厂内,像狗一样用粗铁链锁住。两个人每天只给一顿少量的剩饭,即将入冬,这两人身上穿的还是秋衣。印楠不给他们任何的取暖工具,雷厉和柏斯明只能相拥取暖,不过这也无济于事,入了夜,浸骨的凉意轻轻松松地就能把他们从睡梦中冻醒。
印楠彻底铲除了雷厉的最后那一丁点势力,连带着雷家也跟着一起遭殃。只有斩尽杀绝才能永除后患,印楠这次绝不手软。
死的太快只会便宜了他们,印楠留着雷厉和柏斯明这两条狗命把他们关在废弃工厂里,在不给任何取暖工具的情况下。要他们熬过这个冬天。
如果熬过去了,那就算他们命大。只是印楠给他们的折磨并不会就此结束,什么时候解风华醒了,什么时候才罢休。
——
将棉签沾水,然后润湿解风华干燥的嘴唇是印楠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印楠已经学会如何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帮他翻身,替他涂药。又和隔壁病房的护工师父学了一手按摩的手艺,不时地就帮解风华揉捏他的全身肌肉。
距离车祸发生已经三个月了,解风华没有一丝一毫要醒来的迹象。可是印楠却不急,耐心地留在病房中守着他。
张燕和荣美玲来医院探望过,她们是知道五年前发生过什么的人,之后印楠将这名也叫解风华的人带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张燕和荣美玲不约而同地都以为他是找了个替身来治愈心里的伤痛。
印楠将她们送到了停在医院楼下的车内,在回去的路上,荣美玲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哭了出来,而张燕也觉得心里不好受,别过脸去看向窗外,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无声的滑下。
可以说印楠的大半辈子都栽在解风华的身上了吧,他把自己永远困在那段感情之中,现在又要在这个被当成替身的植物人身上贡献出自己的余生……?
——
印楠养成了一个习惯,在闲暇的时候,他总会和解风华说说话,听说这样有助于患者苏醒。
印楠他说自己没把解风华当过替身,他说只要解风华醒了,无论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他。
印楠慢慢说着,明明躺在床上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回应,他还是会说到自己口干舌燥。
注意到解风华的指甲有些长了,印楠找出指甲刀,熟练地给解风华修剪指甲,然后轻轻握住解风华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他深情地看着解风华昏睡的面容,慢慢道:“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两个你。一个让我走出过去,一个又叫我不要放弃……可梦中的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你越走越远……”
“你是在怪我吗……”
看着解风华毫无反应的睡颜,印楠沉默好久,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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