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还是小时候,那时还不太懂事,更多的是恐惧而不是羞耻感。到了青春期时去检查,他也只是通过彩超和抽血化验,以及医生的口头询问,并没有把性器官暴露出来。眼下情况严重,薛远虽然非常害羞,但考虑到不能讳病忌医,只能一边后悔自己以前没有认真体检,发现隐患,一边硬着头皮脱裤子。医生很有经验,和蔼地闲聊着缓和他的紧张。等薛远褪下裤子露出下身,林海马上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薛远好像这才发现林海一直跟在身边没有回避。虽然薛远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林海还是小心地问:“放松点,我陪着你可以吗?”看到对方充满关切和愧疚的眼神,薛远不免一愣,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林海这样呢。身体的这次异样按理说应该和两人的性行为有关,林海自然是有责任的,但薛远也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生林海的气。也许是长时间的相伴产生了依赖,也许是林海如临大敌的态度,也许是对疾病的恐惧,都使薛远不但没有推开林海,反而把林海自然地视为了依靠。
薛远握了握林海的手,尽量使自己更放松些,按医生的指导在床上躺好,分开双腿。医生动作很快,一边和薛远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麻利地进行了观察和取样。林海看着薛远强自镇定,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的可怜样子,只觉得比自己病了还要心疼。好在检查很快结束,薛远穿好衣服,医生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紧张先回去休息。薛远只顾得又羞又怕,林海却感觉医生的神色不像话语所说的那样轻松。回到林海家里,他刚安排薛远在客房好好睡一觉,自己回到卧室还没睡下,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在医院里,其实医生并没有询问薛远太多私密的问题,以免他太过紧张。而林海和薛远一起出现,两人的关系不言自明。所以医生现在打给林海,详细地问了有关两人性行为是何时开始的,频率如何,薛远的身体有哪些变化等等。林海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医生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林海,让他通知薛远。
林海放下电话,只觉得百感交集有些恍惚。他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发现薛远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发呆。林海起床整理好自己,坐在薛远身边。薛远比林海早些醒来,闲着无聊就到林海屋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医院有检查结果。但是看林海一脸严肃地来到自己身边,薛远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林海抓着薛远的手,却说不出话来。薛远感到林海的手里出汗了,再看着林海的表情,想到果然是自己得了重病。薛远虽然身体畸形,却是真的没有动过轻生的念头。以前偶尔觉得生无可恋,但这些年有了林海的陪伴,加上父母日益衰老无人照顾,薛远是更加舍不得自己这条命了。他正在这愣神,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林海居然跪在了他的面前。薛远的手还被林海抓着,下意识想拉林海起来,林海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薛远的眼睛:“是我不好!你怀孕了……”
薛远跌坐回沙发上,脸上各种表情混合着,显得有些可笑,“啊?”林海仍是握紧了薛远的手,告诉他,因为两人这些年频繁的性事刺激,本来没有生育能力的薛远渐渐发育的成熟了一些,甚至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可惜两人都没有经验,薛远也没有经常体检,错过了他身体变化的蛛丝马迹。薛远不知道是该开心自己没有生病,还是忧虑竟然怀孕了。他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被这么一惊,只能呆呆地看着林海。林海先是掀起薛远的外衣,指着他变得颜色更深一些的乳投,告诉他这就是激素变化导致的,然后又小心地把手放在了薛远的腹部。薛远下意识地问:“还在吗?”林海却没有回答。他告诉薛远,医生分析了薛远的情况,堕胎虽然方便一些,免除了往后的麻烦,但人体的各种激素都是相互协调的,堕胎之后恐怕整个内分泌情况都会紊乱,隐患很大。而如果选择留下孩子,让激素顺其自然地变化,对身体的影响会小些,但生育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薛远的生理和心理转变都要面临很大的困难。
林海把利弊分析了,薛远却根本理不出头绪,更别说做出决断了。林海仍是跪着,向薛远许下保证,如果薛远的身体出了任何问题,自己都会竭尽所能地照顾他。林海的意思是劝薛远堕胎。毕竟薛远是以男人的心态长大的,让他忽然开始孕育生命,首先心理上就很难转变。再加上生孩子养孩子绝非易事,薛远想必也不愿再和自己纠缠下去了。林海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时的色迷心窍,把薛远害到这般不男不女的境地。他虽然有过一瞬间强烈地想要和薛远一起生活,把这个孩子养大,但他也知道,就算薛远软弱可欺,恐怕也不会再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薛远反应了好一会儿,以为林海是说孩子已经没了,却又莫名觉得不死心,“出血是因为它……没有了?”林海轻轻摇摇头,“还在,挺好的。”看到薛远好像有点松口气的样子,林海有些不敢置信,“你想什么时候去流了?”薛远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先等等,先留着它可以吗?”
话音刚落,林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薛远吓了一跳。林海又坐回沙发上,握着薛远的手一刻没有松开。他深深地盯着薛远好一阵,然后猛地把薛远搂进了怀里。薛远渐渐放松了身体,也回抱住林海。终于从重病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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