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你可知道你昨晚踢了我多少脚。”
楚贺微微挑了挑眉,哼笑了一声。
燕北城将毛巾投了一把,垂了垂眼睑,故意说问了一句。
“公子,你同王爷在一起之时也是这样的?”
楚贺看出来燕北城在猜忌什么,论玩儿心眼燕北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王爷都没嫌我什么,你倒是比王爷的谱还大了。”
燕北城愣了一下,笑了笑。
“倒是我多虑了。”
楚贺心知燕北城对自己算是放心了,此事也不知道能瞒多久,楚贺心中有些许不安,可很快便平静下来。燕北城将他拉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解开了他的束发,拿起梳子仔细梳了起来,一边儿梳一边儿哼了个小曲儿。
发丝有些许微凉,发色如漆,白白的脖颈、温润如玉。
“你这曲子从哪里听来的?”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我无父无母,有个姓偃的秀才将我捡回去抚养,这曲子也是他教我的。”
“我记得你说你的养父似乎是个姓常的。”
燕北城点了点头。
“偃秀才后来去世了,便由常老板抚养我了。”
楚贺微微颔首,也不再发问。
等头发梳好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楚贺还要处理公文便先离开了。他离开后燕北城又在屋里歇了片刻便也出去干活,刚走到映月湖旁边,便看见两个在回廊中说话的丫鬟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见燕北城来了,她们跑过去说了一句。
“燕大哥,你可知道昨夜里琏王妃咳了半夜的血,怕是……”
燕北城有些吃惊。
“怕是怎么样?”
“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十七】暮色益渐浓
琏王妃的病这么突然就到这种地步了?
燕北城不知自己心中该是什么样的滋味,按理说琏王妃害得常玉一家远走他乡,自己也没了镖局的差事,他是不应当觉得徐慕有什么可怜的。可人死如灯灭,提到这些大抵还是一阵唏嘘。
走到琏王妃的院子前面,看着这幅光景莫名萧索,记得初来之时,院子前面的一大片月季花如今大抵也都衰败了。
银巧端着盆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双杏眼还是通红的。
燕北城上去想安慰她两句,可银巧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的活儿还没有干完便也离开了此处。
琏王妃如今这样估计不会再让他做事。燕北城开始考虑今后的出路。他伤了膝盖也做不成镖师,索性就去泉州找常小妹他们一家。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楚贺,思索片刻,燕北城在心中暗笑了一声,楚贺怎么说也是王府中人,左右应当是没有离开王府的念头的。
如此看来,等过了这阵子他还要找个日子好好向楚贺辞行才好。
这下他在京城便只剩下了帮青姑娘赎身这一档子事情了,燕北城在脑中算了算自己攒下的银两,若是将他存下的家具一类变卖一些再加上青姑娘的意中人手中的银两那就已经足够。他打算等琏王妃过世之后再走,所以此事也不算着急。
忙了一天,晚上不是他值勤,回屋子之后燕北城挑挑拣拣,看看什么东西要带走。收拾出来一个不小的包袱,里面都是些带不走的。包袱里这些是死物随便处理了便是,燕北城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几盆花草。
京城离着泉州路途遥远,他总不能抱着几盆花走几个月的路。
思来想去他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楚贺,想着两人一同到郊外住的那一晚。燕北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知道为何心情有些烦躁。说起来两人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情深意浓,只是想着自己要离开多少会有些不舍。
燕北城从来不会勉强他人,最为讨厌的便是和别人纠缠不清。
这样想完,他不知自己还应不应当向楚贺辞行,若是他不声不响地走了估计才是更好一些。渐渐有了困意,燕北城又翻了个身便沉沉地睡去。第二日一清早,他去了青楼找了老鸨问了问青姑娘的事儿。
“燕公子,你这就来晚了,人家青姑娘自己出钱给自赎了身、就等她那个秀才来娶她了。”
“青姑娘不是说不用自己那些个银两吗?”
“可不嘛,我看她是被那个秀才迷得神魂颠倒了。”
燕北城笑了笑,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他一贯是欣赏青姑娘办事处处游刃有余这一性子的,可遇上了情这一字大抵也是失了自己的分寸,一个青楼女子没了银两的依仗,若是那个秀才再负了心,她又当如何自处?
曾有一段时日,燕北城对她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青姑娘就是看不上他,明明白白地跟他说清楚了,他也不会死缠烂打,只是每日相思不得解像是戒酒一般痛苦。
时日久了,自然而然便放下了。
如今青姑娘要嫁为人妇,他要远走他乡,大抵是没有缘分。
燕北城往老鸨手里塞了些银子。
“妈妈,你通融通融,让我和她见上一面我说些话就走。”
老鸨拿着银子掂量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让燕北城跟着她进去。从一楼爬了层楼梯到了楼上的一条走廊,数着第五左手边第五间屋子便是青姑娘的住处,老鸨指了指门笑了笑就走了,留燕北城一个人在此处犹豫。
想了片刻他敲了敲门,青姑娘在里面应答了一声迈着步子往门这边走。
开门一看他才知道青姑娘在试她的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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