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承影觉得脑袋沉,看砚礼的身影都有叠影,待目光渐渐聚拢,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卧室,瞧布置倒像是病房。
砚礼一边忙活,一边回他说:“少爷昨晚发高烧,我半夜带你来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说还好送得及时,不然很有可能会烧坏神经。”
“哦。”承影应了一声,全然不记得这些事,想来自己当时一定烧得神志不清,“大概是太累了。”他眼皮很沉,仿佛怎么都睡不醒,那时脑海中隐约闪过个念头,他还没来得及捕捉,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别太累着了,吃过药再躺会儿。”砚礼端着水杯坐到床边,给承影递了两片退烧药,服侍他吞下。
那药吃后又犯困,承影本还想跟砚礼说声感谢,结果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烧已退,头也不疼了,自己这一睡足足有十几个小时,跟吃了安眠药似的,他想到这里忽而一怔,随即拾回睡前脑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他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大喊道:“砚礼!砚礼!”
砚礼才去洗手间,回来就听少爷喊自己,赶紧走过去,“少爷什么事?”
承影嗓音沙哑,语气很急促,“你现在就回去,替我到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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