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远敲敲桌子说,森警也是红军,挂了红军的牌子,就是咱们红军的人,打死了,也是要计算战损比的。
曾柯的脸一下就黑了。
下午时分,双方的战损比为2比1,现在变成多少了?他已经完全没兴趣去算了。
许航远也承认,最初他贪图森警完整的观察站体系与林区生活的经验,拉了友军入伙,集结那么多的人力去围歼夏明朗这么一支小队是有点卑鄙了。他本来想着,森警的战术水平不高容易被切入,所以单向信息流只进不出,就可以保证他们的核心不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夏明朗会直接下手去屠,这也太无耻了,人家一年打出去的子弹有你们一天多吗?这怎么好意思!
许航远头疼地按着太阳穴,这叫什么?这叫卑鄙对无耻,人品无下限!
许航远收拾地图说准备准备我们得换驻地了,回去跟陈营长汇合,集中力量。
曾柯不相信,说不会吧,你真当他们是妖怪。
许航远抓起地图拍到他胸口,把他们当妖怪,你就不容易变鬼!
战局白热化,许航远心想我还是安份一点,回防守住根本,别再妄想能在野外灭掉那窝鬼魂了。原本他私心不想让夏明朗接触常规部队,想在外围利用特种战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他们,这样战损比就不会太难看,否则即便是演习赢了,也是个惨胜。不过现在嘛,破罐子破摔吧!
大功率的红外扫描仪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工作,陆臻把收到的情况编码,用猝发电台发给郑楷。他们已经到了,比老许想象中的更快一步。
这是夏明朗刚刚反应过来的误区,因为导演部的战场假设暧昧不明,所以他想当然地做了自己的理解,孤军深入到陌生的地带,斩首战术毁掉一个基地,这种假设怎么听怎么像那么回事儿……
但问题在于,他们这次要攻击的目标是一个营级单位,一个营级单位怎么也不可能没有痕迹的藏在深山里,总得有个像样的驻地。于是,再转念一想,站到红方的立场上,摆明了他夏明朗是恐怖袭击者。夏明朗思路豁然开朗,向严正报告下一步作战计划时严头感慨,我说你小子这次怎么打得这么不邪行,敢情是拿自己当红军了啊!
夏明朗惭然。
既然是蓝军,就别怨我卑鄙无耻下流无情……人多力量大,但是人多架子铺开难协调,夏明朗不用赌,他打的就是许航远管不住也罩不住友军。
常规军与特种大队骨子都有点互瞧不上,如何协调一向都是难题,演习开始到现在,传说中的目标一直被许航远藏在身后一枪没发,整个一陪太子读书,夏明朗可以想象那位年轻的营长心里得有多窝火。
森警的观察所其实挺好拔的,没什么防护,远距离打一发高爆,整个班都得冒烟,而陆臻就是等着他们求救,生怕他们会不求救。小型的无线电追踪仪虽然比不上追踪车那么功率强劲,但是少有干扰的情况下还是准确地锁定了目标,刘云飞核对最近的卫星照片,一切无误。
郑楷带上所有的重武器拦在外围,目的是拖住许航远,能拖多久是多久,而陈默也很快会去与他们汇合。至于a组,抄家伙算上所有重武器,毕其功于一役,他们要去打劫一个营部。
眼前是一个标准的战时野战营部,外围拦着铁丝网,门口有两个机枪巢,按制式配备应该还有一个榴弹炮连,营区四角都设有很高的哨岗,埋伏着狙击手与哨兵,而在营区中间偏右的地方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这里有一个假想的领导中心,炸飞它,演习就可以结束了。
“我想要空中支援,呼叫空中支援……一发导弹,哦,不,是两发导弹!!”陆臻小声嘀咕。
夏明朗指了指雪堆示意他把脑袋埋到雪里去清醒一下,小陆少校叹口气,把红外扫描仪记录的信息回放给夏明朗,夏明朗点头确定行动开始。
a组一共12人,按流水号编码,从0到11,以编号排定领导顺序,一个号牺牲了下一号顶上。夏明朗在公共频道里分配号码:夏明朗0号,陆臻1号,肖准2号,徐知着3号,严炎4号,黑子5号,常滨6号……陆臻忽然压得极低地笑了半声,总算他知道死活,手捏住了话筒没有把声音传出去。
夏明朗眸光一挑,杀气腾腾地横了他一眼,抬起右手在颈上划过,陆臻马上眨巴眼睛笑得一脉无辜纯良。
陆臻、肖准和常滨首先带上雷达占据至高点架设阵地雷达,虽然阵地雷达目标大容易被发现,但是扫描区可达三公里半径,非常实用,也就只能麻烦看守的同志小心,随时隐蔽。
陆臻很快溜回夏明朗身边。
“这么快?搞定啦?”夏明朗移开话筒。
“那是,我是谁啊?技术过硬思想进步,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佳品。”
夏明朗失笑,这么罗嗦,又兴奋上了。
凌晨两点,睡眠最熟的时候。肖准利用阵地雷达向夏明朗报告敌情。
走!
夏明朗在耳机上轻轻扣了三下,在一团浓黑中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一些空气的流动发生了变化。麒麟们各自分散开,按预定方案行进。
“见鬼,组合触发雷!”陆臻恼火的抱怨。
“拆不掉?”
“来不及!”
红方营区的正面是大片光滑的雪原,足有五百米纵深,人站在上面就是个靶子,夏明朗原计划先从侧翼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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