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打算为此愧疚,从很早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世道水至清则无鱼,而神奇的夏明朗同志更是让他醒悟过来,原来战胜流氓的唯一办法就是比流氓更流氓。
曹修武很早就注意到门口那个年轻的中校,他看起来并不匆忙,一路都在认真地看着各种框架、计划与作战地图,偶尔会把视线往这里碰一碰,然后大方地退去,没有什么猎奇也没有怯生生地窥视。这小孩身上有种疏朗沉稳的大气,与年龄不相符,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曹修武多花了一秒钟去等待他,果然,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碰,曹修武略点了一记头,年轻的中校微笑着走过来。
“曹将军好!”中校立正敬礼,整个人拔得笔直。
曹修武眯起眼看他的姓名牌,忽然一拍巴掌,哈哈大笑:“陆臻啊!”
“是啊,好久不见您了。”陆臻很乖巧地笑着。
“怎么才……几年啊,看着都不像了,黑了,精神了!不错不错,怎么样,现在?你毕业那年我就说让你来我这儿,你拒绝我!”曹修武故意绷起脸。
“老师说我太闹,让我别来给师叔您添麻烦。”陆臻笑道。
“我听师兄说你去了麒麟。呆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
“挺好的,我看你是乐不思蜀啊!”曹修武拍着陆臻的肩膀,轻‘噫’了一声,捏住他的肩头沿着右臂往下捏去,陆臻一时茫然。
“别绷着!”曹修武在陆臻胸口捶一拳。
“没有啊?”陆臻一头雾水。
“不错嘛!”曹修武摊开他的左右手看了看:“不错不错,你们麒麟的训练量是大啊!怎么连你都……”
陆臻一下乐了:“报告参谋长,我在麒麟是一线作战人员。”
曹修武一愣,略略退后了一步,眯起眼从上到下地打量陆臻:黑,瘦,而且锋利,那是一种显而易见的锋利,像见过血的刀锋。
曹修武忽然转过身去指着控制台前坐着的几个军官挥挥手:“来来,过来几个!瞧瞧,瞧瞧人家这身板儿,这才像个军人的样子。”
陆臻哭笑不得,只能绷着。
“人家跟你们一个学校出来的,专业技术水平也数着的。”曹修武看了看陆臻:“五公里多少?”
“那得看怎么跑了,平原、越野、雪地、泥沼地,裸跑还是全装,或者超负荷,直线跑,或者导航跑……”
曹修武笑了:“随便说一个!”
“山地越野,三百米的高度差,盘山上坡路段,20公斤标准负重,大概20分钟吧。”
“大概?”
“我真不记得了,五公里跑得少,我们一般晨练是十公里,我还真没注意过我五公里的分段计时是多少。”
曹修武又一次哈哈大笑,末了一瞪眼:“故意的是吧?”
陆臻只能笑得越发无辜。
寒暄几句,曹修武再一次回到了金星们的阵营,陆臻身边那几位军官在默不作声地打量他,陆臻连忙调出库存最亲切友好的微笑一一点头示意,伸手不打笑面人,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陆臻一向用得很好。
又等了十分钟,陆臻见曹修武并没有打算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意思,他微微笑了笑,礼貌地退开。没成想还没走出三步就让人给拽住了,陆臻回头看见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现在的东海舰队陆战一旅旅长祁烈军微微迟疑地皱着眉,他不自觉摸了摸脸颊,笑了:“有那么不像吗?旅长?”
“哎呀,怎么长这样啦!”祁烈军抓着陆臻的肩膀,有些心疼的:“那边挺苦的吧!都跟你说回来嘛,老子等着你!”
这次军演东海方面只派了水面部队参与,祁烈军只是列席观摩,心态非常的轻松。时间还很宽裕,陆臻被拉到一边叙旧,祁烈军把陆臻从头到脚拍了个遍,强烈表达了你小子吃里扒外、见利忘义、舍弃旧主的不良行径。陆臻喏喏连声,努力检讨,插话问起今年的春茶好喝不??要不然明年换个花色。祁烈军指着他笑骂:臭小子,就知道喝你点东西不容易,我还不能批评你了怎么滴?
陆臻连忙讨饶。
闲话扯了几句,话题渐渐深入,祁烈军问起麒麟的现状,陆臻挑能说的尽可能介绍了一些,惹得祁大旅长羡慕不已。陆臻连忙安慰:职能不同,定位不同,自然会有差异云云。
其实陆臻自己也知道,一旅在编制与麒麟相当,每年的经费资源也是相差无几。可是麒麟上下满打满算不足1000人,一旅往少了说也有6000多人。而为重要的是,麒麟唯战斗力论,所有资源全部向下倾斜,关注在每一个战士的装备与训练上。严正的资历过人,谢政委在上层人脉通达,来来往往虚耗苛扣的钱就少,而且基地最初的建设规划够合理,这些年都没有翻建什么。如此一来等于天生是家富户,又娶回个巧妇,孩子们自然财大气粗,手上不缺。
这次演习的总导演部占据了整层楼面,各个作战研究室分门别类各司其职,最终数据都会汇总到大会议室的中央服务器里。演习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礼堂里已经塞满了人,一边是忙忙碌碌的信息处理中心,一边是前来观摩学习的各级军官们。四围悬挂下来的lcd屏与投影屏幕实时的变换着最近情况,会议厅中央的大型电子海图安谧的静卧,泛出淡淡的蓝光。
金星和大校们陆续入座。祁烈军本想让陆臻坐到自己身边去,可是这次人来得多了一些,环形会议桌的每一个位置都带着名牌。陆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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