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把病程卡夹到腋下,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行!”
“你等着!”夏明朗赤裸裸地威胁。
“等可以放开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开,到时候你就算求我绑,我也不会绑。”
夏明朗不屑地撇嘴。
“你别笑,等你彻底离开它,需要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行为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怀念它了。”白水一贯的温和,解释周道:“我可以给你松开几根绳让你躺一下。但睡过以后你的精神会变好,不那么疲劳,发作起来会更厉害……”
“让我站着。”夏明朗很坚定地说。
“你别笑,等你彻底离开它,需要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行为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怀念它了。”白水一贯的温和,解释周到:“我可以给你松开几根绳让你躺一下。但睡过以后你的精神会变好,不那么疲劳,发作起来会更厉害……”
“让我站着。”夏明朗很坚定地说。
“很好,你的逻辑判断力还在,你果然清醒了。”
“是不是我想躺你也不会让我躺啊?”夏明朗怀疑地。
白水有些惊讶,伸手到夏明朗颈边数了一下脉膊:“清醒程度很高。如果你能保证不揍我的话,我可以把你放开一会儿,让你活动一下。”
“好!”夏明朗答应得非常爽快,对于这种完全不占上风的讨价还价,夏明朗从不做多余的纠结。
不过,刚一松绳子夏明朗就倒了。虽然陆臻一直趁他偶尔昏迷的时候帮他放松肌肉,但能支持着站到现在,完全是依靠那十几根弹力绳的拉扯。连夏明朗自己都没料到他的ròu_tǐ居然已经虚弱得这么厉害,脚上肿了一圈,木的没有知觉。
好不容易甩开那一身束缚,却仍然不得自由,夏明朗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被人抬上床。当然,陆臻完全有能力一个人搬运他,但是为了照顾夏大爷那倔强的自尊,他们还是选择了更隆重的方式。接下来的工作陆臻就做得很熟了,换衣服、擦身、按摩肌肉,活动关节……唯一的区别在于,夏明朗现在睁着眼。于是,陆臻非常体贴地请白水去值班室好好睡一觉。
陆臻阴郁了两天两夜的心情终于明亮起来,搓毛巾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有些事就像时间那样让人无可回避,但也就像时间那样终究会过去,只要你不放弃,只要你坚定信念的不放弃。
夏明朗像个孩子那样抬起手臂让陆臻搓揉,陆臻数着他掖下的刀痕忽然问道:“为什么老要我给你一刀?划刀子也疼啊,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不一样。”夏明朗含糊地哼哼着:“不一样的疼。”
“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陆臻抬起头,盯住夏明朗的眼睛。
“就像……嗯,”夏明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嗯,像饿了三年没吃饭。特别饿,胃里抽着疼,全身疼,就想把每一根骨头都抽出来,刮一刮再放回去。”
“别说了,睡会儿吧。”陆臻按住夏明朗的眼睛,掌心又湿又热。
“我不想睡,一睡又过去了。”夏明朗拉开陆臻的手掌,恐惧就像一张网,从他的眼底漫延开来:“那种感觉……他妈的,糟透了!就像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乱搞!嗯,我还不能动。”
“不会的。”陆臻说道:“我一定不在你面前乱搞。”他试图说句笑话让气氛轻松一点,但是眼底的泪光出卖了他。
“你敢!”夏明朗嘟哝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陆臻感觉到掌下的皮肤在颤动,汗毛直立,暴起一个个鸡皮疙瘩。
“又来了?”陆臻心头一紧。
夏明朗没有回答,双手握住床架的边缘。
“怎么办,我要不要再把你绑起来?”陆臻一下子没了主意,双手无所适从地在夏明朗身上乱摸。
夏明朗一声不吭地瞪着他,瞳孔渐渐散开,绝望、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像烟花一样在纯黑的底色上炸开。陆臻猛一拍脑袋,心想我真昏了头了,这种时候让他选择,难道想逼死他?
“给我挺五分钟!我去叫白水!”陆臻飞快地在夏明朗唇上吻一下,拔腿就跑,一脚踏出门边才觉得有事不对,连忙仰过身喊道:“我不喜欢你弄伤自己!”
夏明朗的右手颤抖着从大腿上移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水具有做一个指挥官的基本素质,因为他总有很多套方案,而且灵活机变,随手抖开一床毯子扔到夏明朗身上,然后从头到脚一路收紧皮带,不到十分钟已经把人捆了个结实。
“不要挣扎得太厉害,试着依靠你的自制力,如果你不想截肢的话。”白水郑重警告。
夏明朗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听到,手臂上的肌肉收紧,浮出粗大的血管。白水轻车熟路地采到一管血样扔进口袋里,揉着睡眼对陆臻说道:“跟他聊会儿天吧。”
“聊天?”陆臻需要确定白水没在开玩笑。
“吵架也行,总而言之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事儿叫我……”白水打着哈欠飘出去。
吵……吵架?陆臻在夏明朗床边坐下,挠着浆糊般的脑袋思考从哪一头吵起。夏明朗呼吸浊重,像风箱一样呼呼作响。
陆臻习惯性的绞了一把毛巾给夏明朗擦脸,叹着气说道:“你看,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陪护去?还叫我滚。我滚了……你哪能有这么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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