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星,你真的不想活过来了吗?你要昏迷到什么时候啊?明若星……明若星……”
听到身旁有人如此急迫得呼喊着自己,明若星像是受到了刺激般,猛然坐了起来,但随即发觉自己在一间小轩室内,身旁却无一人。
“谁在跟我说话?”明若星一头雾水,撑着床榻坐正身子,使劲摇了摇头,旋即发觉右手抓有一物。
那是依旧丑陋的土黄色,不知什么原因,棒身上有了干裂的迹象,如蜘蛛网遍布其上,握入手中,感觉暖暖的,那是一种似曾相识而又陌生的温暖,仿若一个流落街头,受寒受冻的孤儿得到了好心人最真诚的拥抱,受宠若惊,茫然失措。
“是你,是你叫醒我的吗?”明若星傻傻地问道,但又何必要求死物做出回答?下一刻,他将它抱入怀中,抱得很紧。
“呜……”小虎的叫声带着几分嫉妒,几下跳进他怀里,吐出老长的舌头,舔他的手,舔他的脸,甚至还往他嘴中舔去。
“好啊,够了,别撒娇了。”明若星好不容易才转过头去,深怕它再来侵犯,忙将狗头(狼头)按入自己怀中,微笑道:“好啊,我来问你,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哈……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啊。即便这狗儿能听懂你的话,却又该如何告诉你呢?难不成你懂狗语?”笑声中一个华服少年走进来,瞧模样也不过七八岁,肤色莹润如玉,俊美非凡,双目如水清澈,那笑意似能从眼中滴出来,风姿嫣然绰约,虽着男装,却全然暴露了其女儿家的身份。
“姑娘,你女扮男装,是何用意?”明若星神色漠然,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美丽能使他心动。
“哥哥真是好眼力啊,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的了。唉,看来我的伪装功夫真是不行啊!这样吧,小妹就在这里换回女孩子衣裳……”
“无耻!”明若星怒不可遏,但牵动伤势,不住咳嗽。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怎得做事一板一眼的,好没情趣。若谁家姑娘若是看上你啊,真是瞎了眼睛。”
“这儿到底是哪里?”明若星不愿与这种人胡扯下去,直接问道。
“当然是韩家堡了,你以为能在哪里?”
“韩家堡?”明若星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更险些跌下床去,心中只在道:“他明明已打败了我,为……为什么我还能在这里?”
那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突然笑了,道:“哥哥,你怎么不看我,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明若星本就心烦意乱,这下更是勃然大怒,正想喝骂,忽听轩室外飘入一个清冷之极的女子口音:“复儿,少调皮了,他的伤势还未痊愈呢!”以明若星的坚忍漠然,听在耳中,也不禁全身打了个颤。
是错觉吗?这个女子除去那乌黑的秀发,竟全身雪白,仿若整个人就是冰雪雕的,不染片尘。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脸上总是挂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张扬,不做作,那是发自于本心的,而这一切与她的外表相比颇是不对称,但细细品味,却又觉浑然天成。
明若星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自卑来,再不敢抬头,哪怕看她一眼。
“外伤已经好了,再过五日就能完全康复了。这五日来你须得静下心来好好调养,切忌不可动怒发火。还有那把……”说着眼了一眼仍紧握在明若星手中的情殇,欲言又止,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她每所说一句话,明若星竟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不住点头,便似傻了一般。
那少年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道:“咸阿姨,你是兑部部主,五天后的卜卦大会你不会不参加吧?”
“你这小子,又想打什么鬼脑袋。”那咸阿姨韩咸笑骂道。
“我能有什么鬼脑筋了,还不是几天没见到冰儿妹妹,怪想她的。听说舅父将她送到你那儿去了,堡里的人都说她是要入兑部了,可是真的。”
韩咸瞪了他一眼,道:“卜卦这么大的事,怎是谁人说了就能算的。再说那卦得是冰儿自己卜得,我又如何能做得了手脚。”
那少年口中哦哦连声,笑得却甚是诡异,道:“原来你是很想要她,却偏偏自己做不了主。可是有些人可比你聪明多了。”说着向明若星望了一眼,笑道:“她妈妈和我爹爹这几天都没来看他,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他可也是要去卜卦的?”
韩咸自然明白这中间的道理,但还是嗔了那少年一眼,转开话题,骂道:“你一个男孩子整日和女孩子混在一块,成什么样子。早知道就该将那送到嵩山坤部去。”
那少年忙拍手笑道:“妙极,听说坤部有许多年轻美丽的姊姊妹妹,我正想去呢。”随即又神色一黯,道:“但我还是放不下冰儿妹妹,是以只能留下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韩咸实在拿他没法子,叹了口气,回头对明若星道:“五日后你大可去一趟云台峰询缘台,至于这根木棍和……”看了小虎一眼,见它似猫非猫,似狗非狗,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顿了顿道:“它们就不必带上了,去那以后的事,我慢慢与你细说。现下你就好好歇息吧。”说着便推了那少年出门。
明若星看着那少年,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是男是女?”问出此话,连他自己的脸都红了。
那少年扑哧一笑,吟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伴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随即高声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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