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的动物,即使嘴里说着再多厌恶,只要得到了快感,心里就已经接受了这种违背常理的欢和。羽歌夜一面抨击着自己的丑恶,一面深深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屈服于欲念的悲剧一员,他无法否认昨晚沉沦在欲念的放纵里。唯一能让他感到心理安慰的是,希奇昨天并没有抗拒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希奇接受了他,他就也要接受希奇。
感觉到羽歌夜的动作,希奇像小猫一样蹭蹭羽歌夜的胳膊,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猛然惊住,有些畏惧哀求地看着羽歌夜。希奇的嘴唇还略微红肿着,露在表面的胳膊和胸口,都有大片的明显的齿印,羽歌夜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习惯一向不好,在药物的催动下昨天尤为过分,他嘴唇微颤试图说些话,却终究叹息一声:“穿衣服吧。”希奇连忙下床,羽歌夜起身的动作愣住了,希奇宽阔的脊背上也有很多咬痕,干涸的痕迹在双腿凝固,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你且先去洗漱一下。”
“四爷是不是也洗一下。”希奇挠挠自己的头发,眼睛四处乱扫。羽歌夜低头,长大以后第一次赤着入睡,他自己身上也不少痕迹,背后还有点刺痛,想必是希奇留下的挠痕。此时天色已明,再寻仆役上水,等于是在宣告一切,但是让他带着这身痕迹穿衣服,他会更加难受,只好闭上眼睛:“传浴!”
显然整个清梧院的人都知道今天为什么羽歌夜不能早起,甚至就连景帝都没有传召羽歌夜,羽歌夜走进浴盆,沉吟良久,才对希奇说道:“你也进来吧。”正在往水里撒些香料的嵋生听到之后,抬起头瞄了希奇一眼,快速试试水温,便退出了房间。阳光渐至晴朗,房间里十分明亮,希奇小麦色的皮肤就像浸满了阳光,还带着房内挥之不去的蜜合罗香气。羽歌夜和希奇默然对坐,希奇从羞涩到忐忑到不安,羽歌夜都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洗净之后便要出来,唯一的动作就是按住了希奇:“若是水不够的话,便让嵋生再来添些,这药草对解乏很有好处。”
羽歌夜唤了一声,沈听河推门而入,一路低头,既不看希奇,也不看羽歌夜,边伺候着羽歌夜穿上大红色皇子服边说:“内务府已经开始修缮四爷的郡王府,听说府邸指派的是已故的礼亲王的王府,规格比四爷的爵位略高,虽是旧的需要稍作修缮,但是府邸园子都是极好的。”
“今儿若有机会,去城外看看白叔,郡王府不比宫中,日后迎来送往都要你们来办,须得有个老人盯着。”羽歌夜面容沉静,待整饬完毕,便离开房间,推门要走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一样,“去我箱子里,把那枚‘锦斑贝’赏给希奇。”
沈听河看着门扉在面前关上,拿起毛巾沾湿了水,帮着希奇擦拭后背:“锦斑贝可是海外六岛进贡的,希奇,你算是熬出来了。”希奇握住沈听河的手:“你这是干嘛?”“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你是皇子身边人,我是奴仆。”沈听河说完之后希奇就从水里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好意思,而且,而且,你不是也快了么。”
沈听河却死死盯着希奇的身体,从脖颈、锁骨到胸部,乃至小腹下沿,都可见青紫痕迹和齿痕。希奇连忙坐回水里,把沈听河落在浴桶中的毛巾围在肩上。
“四爷看着文雅,没想到倒是挺粗暴的。”沈听河微笑,希奇连忙摆手:“你可别说了!”他用毛巾挡着身体,有些担心地看着沈听河:“听河,我知道昨天的机会是你让给我的,四爷容不得别人背叛,想要让他再接受你,你会吃很多苦头。”
“千万别为我说任何好话。”沈听河把他按进浴桶,“四爷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你为我说话,怕是连你也要被迁怒。四爷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凤君的意思,他就算难为我也只是一时,只要我心是诚的,他终究会原谅我。”
“听河,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四爷的。”希奇自己也拿了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身体,那些颇深的痕迹微微疼痛,却苏苏麻麻的,让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我从选拔凤翎卫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我今生难得的机会。”沈听河停住动作,似在回忆过去,“那时候真是太傻了,还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机无人识破,直接就被四爷拎出来了。我刚开始确实抱着攀高枝的心思,苟且一辈子,什么都不想,养在王府不好么。但是四爷赐我那副字之后,我突然觉悟了,慎独,四爷是想让我时刻小心谨慎,我却读出了另一重意思。”他绞着手里的毛巾,毛巾中已经没有几滴水,“我的家世你都知道,我就那么甘心认命吗?”希奇回头看着他,沈听河神色悠远,笑容淡漠,说的话却越来越惊人,“我的姆妈是被正房害死的,我姆妈是掌心楼的传人,却因为犯了错被打了二十家法,他那么好的武功有屁用,被打都不能还手,那时候我已经进入凤翎卫,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一命呜呼了。我姆妈唯一亲信的仆人给了我当时他用的伤药,是龙虎霜。”
希奇在开始变冷的水里抖了一下,龙虎霜确实是外伤好药,却也是虎狼之药,药力太强,重伤的病人若是使用过多,肌肉抽搐,反而会流血不止,甚至失血过多而死,可以想见沈听河的姆妈死的有多惨。
“慎独,慎独,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能放弃希望,放弃仇恨。”沈听河把着浴桶边沿,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四爷从不问过程,他只放手让我去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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