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演艺界的小生定是死在了牡丹花下,于是哈欠连天地锁好门,哈欠连天地踱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像具尸体似的倒在床上。
被尹奉扬叨扰了几日,虽然有点吵闹,但突然离去委实不太习惯。关于梁予泽的话题他们聊了许多,不仅知道梁予泽是个胆小鬼,还是个爱哭鬼,而这些恰恰是尹奉扬告诉他的。油然而生的挫败感,把他毫不留情地拍死在沙滩上。
二十岁的有为青年会怕鬼,二十岁的男子汉动不动地抹鼻子,尹奉扬果真捡到了世间稀有的宝。说这些,他不是想嘲笑谁,而是嫉妒梁予泽把自己不堪的一面都展现给了尹奉扬。从小伴到大的情谊,只够了解冰山的一角,潜藏在他心底的的矿石,他即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挖掘不出。
笑着抱起尹奉扬睡过的枕头“我为什么要恨他啊!”对于恨不恨尹奉扬夺去梁予泽的回答,他想到的只有这一句话。
伸手摸来手机,临近一点的深夜,不知凌遥还在不在酒吧打工。快速地发去一条短信“遥,还在酒吧工作?”
“没有,在家做兼职家教,一周三天活,收入还不错!”
顾北辰看到他回的短信,睡意全无地盘腿坐起“怎么还没有睡?”
“睡过了的,被你的短信吵醒。”
顾北辰绽开浅浅的笑“抱歉,既然醒了就聊一会吧,有些想你调的酒了。”说不明和凌遥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神经是放松的,心是踏实的,而这种惬意的舒适感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的,包括梁予泽。
前面说过,顾北辰曾在酒醉后把凌遥当成了梁予泽,并且和他在浴室完成了神圣的结合。尽管事后,凌遥拒不承认和他发生过任何事情,但他还是有所怀疑的质问了他几好次。答案可想而知,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那个醉生梦死的夜晚成了顾北辰想不起,忘不了的记忆。
天蒙蒙亮时,尹奉扬那只劳苦的灰太狼把“狼堡”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又做了热乎乎的早餐等待未来岳父岳母的审查。
梁予泽醒来时,怨恨地瞥了眼正端着盆清水进来的尹奉扬。半张漂亮的脸藏在毛毯下面,低低地闷哼。他是史前的类人猿吗?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粗暴的要把他的骨头拆散。
惨遭摧残的某处,轻轻一动都如针扎般地钻心痛,咬牙切齿地认命,让他如此放肆的还不是自己。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大概就是这个理!
哼哼唧唧的赖在床上,一下子被尹奉扬伸去的爪子抱进了温暖的怀里。脱力的趴在他的肩上,极像无骨头的软组织生物,一边磨蹭他的脸,一边由他随意地摆布。
“予泽,你的骨头哪去了?”尹奉扬笑着把他平放到自己的腿上,蓄了半分力,轻轻落到他牛奶般嫩滑的翘臀上说“下次不要再留着它过夜了!”
“嗯,我知道了”,抱着柔软的枕头,上下眼皮不听劝阻地打架,懒洋洋地说“我懒的动,衣服你也帮我穿上吧!”
“遵命,我的梁少爷!”娇惯的语气,让外面偷听的梁予馨喷了满地的鲜豆浆,他是在养孩子还是在养宠物?
梁母揪着梁予馨的耳朵把她扯回餐桌旁“没事做,就去报个大学预科班!”
“我才闲在家几天啊,你就嫌我烦了,等我上了大学,几个月回一次家,到时候想死你!”梁予馨吃了一口鸡蛋羹“妈,你的手艺变好了,今天竟然不是蜂窝煤,也不是马蜂窝!”
看晨报的梁父,还在生昨晚的闷气,听予馨这么一说,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这才是蛋羹原有的风貌。
“早餐不是我做的啊!”梁母茫然地眨眨眼睛,难道是尹奉扬!笑呵呵地多盛了一碗粥“奉扬,予泽出来吃饭!”
长这么帅气的后辈喜欢的是她家予馨多好,抱不上孙子的惆怅成了无休止的叹息,梁父不甘心地对尹奉扬说“非要是予泽,我家予馨就不行吗?”
梁予馨没咽下去的粥,全部呛了出去“梁老先生,你看我不顺眼不用到这种地步吧!”摆出一脸失望的神情。
“这又不是买衣服,随便一件。就算是买衣服,也要挑自己合适的买啊!简单点说,为什么你妻子非要是我妈,楼下丧偶的王大婶就不行吗?”
梁予泽往尹奉扬的碗里夹了青丝海带,再吹吹勺中滚烫的杂粮粥喂给尹奉扬,细声细语的说“奉扬小心点,别烫了!”故意秀的恩爱,效果还不错。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一个一个忙着去找衣服穿,伏天就不行有寒冬吗!
作者有话要说:
☆、r17
订婚典礼办的简简单单,没有奢华的酒店,也没有辞藻风花雪月的司仪,宴请的宾客更大都是不计利益得失的亲朋好友。挤挤歪歪地圈坐成桌,虽是脸上都挂着笑,但心里清楚黎飞大概撑不过这几日。
黎飞坐在轮椅上,已然起不了身,把诗诗交到梁予泽的手上,眼睛周围红了一大片,就算死他也明目了。
不懂事的孩子在他们互换过订婚戒指时,吵着嚷着要亲亲。梁予泽不知所措的颤抖了几下手指,在人群里偷瞥了尹奉扬一眼,他要不要吻诗诗?
装作不介意的人点头默许,咬着牙把眉头紧皱,那张丹唇是他的。
黎诗诗明白梁予泽的为难,绣球花束挡住二人错位假吻的唇,小声说了句感谢。余光扫过老父亲慈爱的面庞,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行没有落完的泪……
俗话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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