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分心疏忽了,他怎么会让苏锦轻易走了。想来想去都怨他,他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司空闲见脸上的确是阴沉,赶紧柔声劝道:“陛下不要担心,臣再想想,再让臣琢磨一会。”
鹤景楼也没指望他真能帮上自己,也就是忍不住想跟人倾诉一下。他身边一直没个说话的人,怕万一说漏了什么引出祸端,难得有个诉苦的机会就随便说说,就像当年碰到他时一样,便揉了揉眉心结束了话题,“你也别跪了,去那边坐着看书吧。”
司空闲连忙表忠心道:“臣不累,臣在想着为陛下分忧呢。”
“随你,你要真帮朕除了他……”鹤景楼看着他笑了下,“朕就给你在兵部安排个文职做做。”
司空闲再次愣住了,万万不敢相信,“陛下,苏将军可是陛下的心头大患,臣帮您除他您就给封个连正殿都不能上的的五品文职?”
鹤景楼也不气他讨价还价,反而继续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贵妃是从一品,你做得起吗?”
司空闲便不争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是等到时候再讨吧。他一边想着一边随便翻了本书,心里思索着用一个苏锦换他离开鹤景楼身边哪个更值。
他将手指按在书页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面前的字迹开始模糊,幻化为他俊挺英朗的面容,常与光绑在一起出现,照进心里去……
啪。
这条线断了,他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你睁眼的那一刻尘埃都纷乱
梦里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鹤景楼抱住他,过了不知道多久又离开了,光线由暗到亮,他醒过来已经是大中午了。鹤景楼见他醒了忙让他喝了药吃了点软软的好消化的粥,可发现一旦碰到带肉的东西他就会不管不顾地呕出来。强逼之下厌食得更厉害了,鹤景楼又让太医来看,也说没办法。
司空闲一闻到肉味就犯恶心,鹤景楼看着他身上的伤大概也知道是为什么了。人都散下了,他就抱着司空闲不说话,过一会怀里的人又睡了过去。他体力太差,在牢里基本没怎么合眼,头几天需要大量的睡眠。等睡了两天有力气了又开始发烧,基本上醒过来就是吃东西,吐掉,再吃,喝药,睡着……
如此折腾了好些天,鹤景楼让查的事也差不多有了结果。那个传言果然是出自卫国,卫国公大概也生怕司空闲被他任用了,才使了一招借刀杀人。鹤景楼没跟他再说这件事,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清楚楚。
他烧糊涂了,睡着的时候就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皇兄对不起”,醒来就胡言乱语,比如,“陛下要注意身体,最近天太冷”“陛下,其实臣已经想到主意了,只是睡了一觉又忘了”“我不想睡觉,一睡一天就过去了……”
鹤景楼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哄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司空闲没听他说完就又睡着了,鹤景楼给他盖好被子,又自语道:“朕也不想你一直睡。”
他这一病就又是近十天才好起来,这期间鹤景楼也也只回了寝宫一两次。等司空闲彻底醒来的时候是个黄昏,他发现身上的伤涂了上好的药,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脱痂了,烧也退下了来。而鹤景楼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司空闲被盯得心里一抖。
“陛下……”
鹤景楼马上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饿了吗?”
司空闲觉得有些饿,但还是不想吃东西,便商量道:“陛下,臣想去沐浴,头好晕。”
“不行,你身上的伤不能沾水,擦洗一下就行了。”
司空闲便掀开衣服看看自己本来光洁的身子上那一处处伤,喃喃道:“没事的,已经脱痂了。”
鹤景楼走到他身边,用指尖戳了戳还是粉色和周围肤色格格不入的伤处,淡淡道:“你不好好养会留疤。”
司空闲更是不解,“又不是小姑娘,留点疤怕什么?”
鹤景楼默然不语,就让他去了。
他洗完澡精神了很多,趴在窗边看到开始抽芽的新叶,这才察觉到已是初春了,不知为何屋内的银骨炭还是没有撤掉。司空闲将手伸出窗外,看着朗朗星空发呆。星光飘摇隐约,透着暗红色,明明没有下雨,却遍地都是露水。
“关窗过来。”
鹤景楼从他刚才开窗时就已经想说他了,终于在他还想探头的时候忍不住了。司空闲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也乖觉地关了窗户,在他身边跪好。鹤景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马上顺从地将头枕上。鹤景楼拉起他的手臂,将他撸起来的袖子推了下去,摸到藕段般洁白的手臂也是凉飕飕的,便顺势将他拉进怀里抱着,他也不反抗,安分地呆着。
鹤景楼在他冰凉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别睡了,再睡骨头都要散了。”
司空闲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搂住他的肩膀用额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鹤景楼来者不拒,把他掰过来深吻,连头发都纠缠在一起……
鹤景楼抱起他放在榻上,这次做的极其温柔,可他大病初愈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连求饶声都带着娇喘。
鹤景楼轻轻咬着他的锁骨,“小闲,你真让朕放不下。”
司空闲恢复了两分理智,手指还跟他交握,突然道:“陛下,请让臣……为您铺路……”
鹤景楼就只是低下头去吻他的脖颈,莹白的脖颈透明到几乎能看到里面的血管,他更瘦了,高潮的时候浑身都在痉挛,紧紧地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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