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火热的心都喂了卓奥友狗。
卓奥友人是不用吃药,可你是卓奥友人吗?你不是!
我很想这么说,但又没法说出口。米凯尔的执拗说明他抵触自己体内那一半的利亚纳人血统。
可你要不高兴,也应该不高兴自己有一半的卓奥友血统,是你的卓奥友父皇让你不要觊觎皇位,是你的卓奥友大臣们把你送去偏僻的比邻星,是你的卓奥友兄弟要置你于死地,你还不如放弃卓奥友人的身份,回去当一个利亚纳人!
但最后我只是说:“……我不会跟别人说你吃过药的。”
米凯尔的背影依旧纹丝不动。
房间里的灯啪嚓闪了两下,像要熄灭,但最后闪来闪去折腾了半天,也只灭了一盏。
我无奈,心里吐槽,你连绝对力场都使不出来了,还不乖乖认命?当一个卓奥友人就那么好?好到你宁愿身体受罪,也要自欺欺人的不肯吃药?
“对不起,殿下,”我加重了语气,“虽然我不想对您说这么无礼的话,但是我……我实在是——”我深吸一口气,“非常生气!”
天知道我说这话时嗓子都在抖,哪里是非常生气,非常害怕还差不多。
我想把剩下那盏没被绝对力场关掉的灯关上,但按了好几下灯都不灭,我只好自己上床蒙上被子。
我躺在被子里,心口噗通噗通狂跳,全部的英勇都变成了沮丧。
这下完了。
我这一觉睡得很有名堂,做了好几个稀奇古怪的梦,还梦见龙态的米凯尔,金色的巨龙生病了,恹恹地趴在我的诊所里,我给他屁股上扎针,针头扎不进鳞片,折了好几只,外面到处都是自由自在飞翔的龙,只有金色的巨龙可怜巴拉地趴睡在诊所里,我只好安慰他,不要自卑,龙都是不生病的,一只生病的龙多稀罕啊,会生病才有撒娇的权力!
巨龙睁开蓝色的竖瞳,天哪龙态的米凯尔的眼睛简直比少女漫画里的还大还闪闪惹人爱,水灵灵的蓝色眸子倒映着我的脸,把我整个人也倒映得萌萌的,像一颗巨无霸的蓝宝石,可惜我不能伸手去摸摸。
然后我摸了他的额头,红色的纹印并没有把我弹开。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
再然后巨龙轰然躺下,朝我露出k的龙肚子,张开龙嘴:
“汪嗡——”
多么低沉悠扬的狗叫声啊……
我慢悠悠地醒转过来。
我醒得浑浑噩噩,只觉得房间里特别暗,窗外也是黑的,奇了怪了,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啊,为什么天还是黑的?而且为什么我浑身发热没力气?
我只身一人睡在旅馆的房间里,依稀能听见房门外好像有人在争执着什么,嗓门最大的好像是安考拉,其次是阿卡,学者偶尔说两句,听不见具体说了什么,但那语气应该是在劝说。再然后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我一边纳闷一边费力地想撑起身子,这时房间的灯亮了。
我看见一头金发的米凯尔朝我走来,还是那副施施然的高贵步伐,手里却滑稽地拿着一只红苹果。我记得来橡树岭前我早给米凯尔剪过头发还染了发,所以这应该还是在梦里吧,我怎么都能梦见他了?这不科学啊!等等,忽然我想起来,不对,在湖里金长直的头发就长回去了!
所以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米凯尔走到我床前坐下,我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哑着嗓子唤了声:“殿下?”
我嘶哑的声音似乎让米凯尔很不快,他皱皱眉头:“躺好。”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命令。
我戴上眼镜,安心地躺回床上,见米凯尔一手拿苹果,一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奇怪这刀是什么时候飞到他手里的,好吧不管怎样他现在正在……
削苹果?
我以为自己发烧发糊涂了,我竟然看见米凯尔在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技法烂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苹果皮苹果肉大块大块地落下来,活像在切薯片。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好奇极了:“殿下……”
米凯尔低头削苹果,面无表情地“嘘”了一声,而后一面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苹果,一面低声道:“你被我感染发烧了,他们都说是我的错,让我给你赔罪。”
这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由衷地感慨道,堂堂的皇子殿下如今沦落到被三个外星人欺负的地步。
“不,您不需要……”
“我不是怕他们,”米凯尔边切苹果边道,“但我毕竟人在屋檐下,你明白吗?”他保持低头切苹果的姿势,目光向后一瞥。
我朝米凯尔身后看去,门敞开了一条缝。我瞧了瞧那只让人完全没有食欲的苹果,悄悄对米凯尔道:“他们都走了……”
米凯尔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苹果轻轻一抛,剩下的半边苹果皮嚓嚓嚓全数掉在地上,悬在半空的苹果眨眼就变成整齐漂亮的几大块,落在床头的盘子里,还摆了个弧形的摆盘。
米凯尔手指一扬,一只叉子如飞镖般猛叉进其中一片苹果上:“吃吧。”
我颤巍巍坐起来捧起盘子。
三个外星人又鬼鬼祟祟地回来了,在门缝那边邀功般冲我挤眉弄眼,我心里苦不堪言。
米凯尔斜侧过头,早注意到门外的人,忽然对我温和一笑:“好吃吗?”
“是的,它……非常好吃。”能不好吃吗?
吃苹果的时候我瞟了眼床头,药少了两颗,假设其中一颗是我吃了,那另一颗应该是米凯尔吃掉的,但我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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