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抚着胸口,谢北程听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多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啊……”蒋丽庭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一半是为了老伴的病,一半是为了眼前这个不孝的儿子。
“妈……”谢北程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轻轻抚慰母亲的后背。
“还要多谢你那个朋友俞医生,刚进来的时候,前前后后都是在他在忙……”
听到“俞医生”的时候,谢北程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也不吭声,从头到尾,蒋丽庭都没有提及两人之间最敏感的那个名字。
蒋丽庭不是不想说,只是话到嘴边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也并不是想要故意抹煞邵宁这么多天的照顾,只是她并不知道谢北程和邵宁现在的情况,原以为这一切也都是谢北程安排好的。
蒋丽庭多年没有和儿子好好说过话,几次过年谢北程悄悄到超市去看她,她也是怕老伴看了火大,着急就把人撵走了,这下老伴倒下了,多年来的酸楚和多日来的辛苦齐齐涌上了心头,拉着谢北程絮叨了好半天也不觉得累,到是谢北程刚下飞机时差也没倒过来,渐渐显了疲态,蒋丽庭这才反应过来,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谢北程又抚慰了蒋丽庭一会这才拖着行李离开了病房,人都下了电梯,想了想,又折回头去了俞楷的办公室。
俞楷正巧值夜班,看着谢北程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站在自己门口,脸上略表惊讶:“这是才回来?”
“嗯……”谢北程闷闷的把行李靠墙一放,然后门一关,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说,低头把烟掏了出来,刚准备点上,又抬头看了一眼俞楷,俞楷摇头表示不介意,这才点上猛抽了两口。
俞楷知道他是有话想说,觉得气氛实在尴尬才起了头:“伯父的病情现在比较稳定,再观察几天,没什么特别情况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谢北程没吱声。
“回去之后好好休养,人上了年纪,身体机能退化,稍不注意就会诱发一些急性病,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正常说话,得慢慢来。”
“……”
俞楷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没话说了,谢北程仍是坐在那里半天没吭声,搞得他都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心里想着,大哥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啊,搁我这光坐着不说话这算是静座示威还是怎么着啊。
谢北程把烟掐了,微咳了两声,这才开了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对邵宁什么想法。”
果然还是来兴师问罪啊……
俞楷显然没有被兴师问罪的觉悟,反而到觉得松了一口气:“谢北程,你这是找我摊牌么?”
谢北程对他问而不答的态度不甚满意,眼神微露不善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露笑意的俞楷。
“其实说到底这都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来问我,我觉得真的挺不合适的。”俞楷心里的小算盘拔拉了一下,想想还是做个雷锋算了。
谢北程听这话到是听出点弦外之音了,显然俞楷也把自己划到了“外人”这个角色上了,定位明确,虽然没有正确回答刚刚自己提的那个问题,也算是侧面的澄清了。
“你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不知道这么多不确定和不自信的来源是什么,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或是其他,我也的确不了解,但是有一点是我想说的,就是能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特不容易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你们争吵的由头或是根源在我这边,那我真得替自己叫个冤,早些年你要是赖我头上,我还觉得不冤枉,可是现在,我真能算是躺着中枪。”
俞楷话说得诚恳,谢北程却多少还有几分不屑,躺着中枪也把自己撇的太清了,最多也只能是打偏了。
俞楷这段时间这么照顾自己父亲,怎么也不会是主动自愿的,他和俞楷之前连个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他这么上心的原因只会是一个,就是因为邵宁。
刚刚在病房听着母亲絮叨入院后的琐碎事情之后,谢北程就已经从刚下飞机的怨怒中渐渐清醒过来,邵宁是不想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才会拖到自己回国才告诉自己,俞楷既不是父亲的主治医生,也和他非亲非故,自然是邵宁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听母亲的话里,好像还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邵宁的安排。
来俞楷这里,也是头脑一热,想要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俞楷的想法,现下俞楷的想法和态度都有了明确的回应,这不由的让他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明白,他和邵宁之间的问题不是外在,而是内因。
看谢北程又是半天不吱声,俞楷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被邵宁的冷暴力传染了,两个当事人没怎么着,快把他这个局外人整出毛病来了,得,就算是上次临时找邵宁解围的手尾吧,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一炜这边已经想尽办法折腾了,他和邵宁是不是真的有点啥,对江一炜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低估了这小子的战斗力和持久力,也不能真的在这个时候把邵宁拖下水,他怕麻烦,事情越简单越好。
“谢北程,你俩的之间的事情,外人再怎么说都是多余,都一起过了十几年了,本来是什么矛盾都该磨平了,我不知道你俩是怎么磨偏了方向还蹭出棱角来了,无非是日子过久了,对自己对别人都有点不自信了,也没什么可以拴着的,缺了安全感”俞楷淡淡的笑了笑,他不像谢北程和邵宁身边估计没什么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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