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之人的难缠。它仰天长嘶,震荡扩散的次声波让河水都为之倒流!更多的血刃扭动抽搐宛若群魔乱舞,就如那超生的蝗虫乌压压的梨过去!
无法再飞翔的道格拉斯却比以往更加轻盈,红刃擦着他的绷带竖切而下扎碎地板却伤不到他分毫!反而是自己被暗夜蚀心顶着炮口狂轰不止逼退回去,消亡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补充,简直是以卵击石!
可,这也够了。
一颗硕大的茧正努力把血人吞噬其中。从不甚通完整的缝隙里还能看到它搓圆拉扁鼓胀不止的脸。
这尼玛和个蛋似的玩意儿不会是要孵出只jī_ba?血鸡?还是说你要数码宝贝一言不合就开始进化?
许是印证了我的想法,二人双双摆脱“骚扰”的红刃,道格拉斯更是直接把炮口怼进缝隙里也不管能否伤到里面的血人就是一顿狂射,恨不得把整个炮身都喂进去。
逐渐成形的茧被炸的左凸右拱,宛如水泡似的噗噗爆开,喷出泥浆一样浓稠的汁。
奥茨玛召唤出补给,源源不断的弹药供应让两人进攻的更加肆无忌惮,企图进行阻碍的红刃根本近不了身,血人茧化后,它们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不用回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穿。随着战火的推压,内部爆炸发生鼓动的位置也越发向后。
尖锐短促如气球漏气的“滋——”响后,一发导弹竟贯穿了整只茧,炸裂在后面的墙壁上。
成了!
“嗤——”
从开口下方刺出的手臂有着虎尾兰一样纠结的粗纹脉络与宽利的长扁顶端,它向上抬起,那层坚硬的茧衣就如水波般向两侧漾开,露出它生满了黑白竖瞳的蜷缩身体与胸口的洞。它的腰部衔接着一条粗壮的蛇尾,尾尖翘着一把半米长的利刃,活像那八岐大蛇的天丛云。
它没有蛇芯,却吐着蛇一样的“嘶嘶”声,蛇尾一摆,便化做了突兀的残影游上前去!
“当!”斧面与红刃相切迸射出刺目的火花,近距离的对峙让奥茨玛看清了了血人那正在缓缓愈合的伤口。而随着范围的缩小,它的力量与速度也在逐步晋升,稍一不慎就会受伤!
“咳咳咳咳……”侧腹被切开,太过锋利的血刃让血管断口都有一瞬间的粘合,迟疑了几秒后才从中喷出洋洋洒洒的鲜血如寒梅般凋零在空中。可奥茨玛恍若不觉,甚至是凭借着血人还未收回双臂的功夫射瞎了它的三双眼睛!
狂暴的血人顿时从尾端分裂出更多的“天丛云”企图从全方位生撕奥茨玛,可一直周旋在它背后的道格拉斯却加大火力让其无暇分心,只能继续和他缠斗。
与仅是鲜血淋漓的道格拉斯相比奥茨玛要更加狼狈,他的动作如没了油的机器般一顿一卡,身形也忽而迟缓忽而迅速,让人摸不清头脑。
“你一定感觉到了吧。”奥茨玛一边对我低语一边奋力高跃进攻着血人单薄的愈合处。“替换频率越来越快,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碰——”西侧的墙壁被摧毁,纷落的石块砸不断延伸的红刃。却是道格拉斯立足线细的刃背之上,极速奔跑间暗夜蚀心飞射无数,生生轰断了血人的两条尾巴。
“啊啊啊……!”
心脏被绞碎,火辣的剧痛顺着这一击沿袭四肢百骸。无法反抗无路可逃,如一只标本被插在墙上。血液疯狂流失,带走ròu_tǐ的轻盈与敏捷。在这场战役里我摸滚打爬了多少次都成功与奥茨玛交接,可最终,我还是失败了。无尽的懊恼与“开启的基因锁似乎正在关闭”的恐慌迫使我死死收住惨叫,即便如此道格拉斯还是因此分心而被血人用粗尾缠住灌进不知何时已经没膝的河水里,脆生生的骨裂回荡在哗哗的渗水中。
“撑住啊你。”也不晓得是对谁说,奥茨玛面不改色猛挥幻夜托洛斯重新脱身,反手拔出陷进胸口的半截红刃后又就地一滚,任由喷涌的鲜血染红河水愣是头都不回就扑向“元宝仓”。“掩护我。”
这声音低若伴侣的耳鬓私语,可道格拉斯却似一字不落的听见般转过暗夜蚀心的炮口隔着红刃轰击地面,水幕腾空三千丈的时候他也精确地借着冲击力逃离了桎梏,转而封住了血人想要追逐奥茨玛的去路。
“这是思维投射机。”透明的仓盖缓缓下落,明明应该阻碍了视线可道格拉斯挺拔的背影却依旧清晰。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到他微动的脸颊——像是在笑。“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后,就忘掉这段记忆吧。”催人好梦的雾气住满鼻息,纵使现在使用身体的人是奥茨玛我却还是支撑不住,舱外的一切都如倒流的时间轴被渐渐抽远。
“我们一定会赢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十四
今日的网吧喧闹如初,键盘的跳跃与热血的鼓舞让每一个年轻的面庞都生龙活虎,也让奋战多夜如今酣睡在狭窄沙发里的小青年们不耐地皱起了眉头,翻个身捂着耳朵继续睡去。
在远离劣质香烟的后门处,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女正趴伏在电脑桌前呼吸平缓。不知是否因为梦醒,她撑起身子时目光还有些朦胧,仿佛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怕是真的睡蒙了吧,到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她想。
她看看下机时间,掩嘴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身,轻揉眼角,慢吞吞地走下楼去。
却错过了,那标注着“枪神基”的游戏大厅中,那个呆板到按照既定程序只会眨眼的、名为“智天使·拉菲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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