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镜子右边是柯翊的房间,卫生间在我的房间右边。
开门对厨这是什么设计?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有那面大镜子,这岂不是晚上上厕所一出房先要被镜子吓一跳?我一边吃着柯翊做的红烧土豆和西红柿炒鸡蛋一边问柯翊,“那个镜子是你装的么?”
柯翊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一来就有了,我还打电话问房主那个可不可以先拆掉,看着觉得不吉利。”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说,“房主神经兮兮的跟我说‘拆掉才不吉利呐’我就觉得反正这么放着也不影响生活于是也没说什么了。”
柯翊模仿那个房主的声音惟妙惟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那种语气逗笑了,差点呛到,柯翊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喝下一大口。
“柯翊你是干什么的啊?”我想为了让我妈安心点还是问问这个问题吧。
柯翊用筷子波拉了一下米饭粒,“嗯……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呢。”
我心想:刚毕业……看柯翊这个样子也确实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毕业是应该是研究生博士之类的毕业了,唉高材生啊,跟我妈汇报自己跟一个高材生住一起她老人家一定就放心了。
“哦,那你大学是学什么的?”我吃了一块土豆问。
“土木工程,我现在也不打算找这方面的工作,其实对这个没兴趣调剂过来的。”柯翊呵呵笑了一声。
吃完饭,柯翊去收拾了碗,我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去洗,柯翊把我摁回沙发上说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咱们得把你带来的这些家具摆好位置。我打了个嗝也没有推辞,说实在的,我问了这么多问题,柯翊倒一个都没问我,让人觉得挺不自在。
柯翊洗完碗过来,喊我起来要把沙发挪个方向,然后又比划了开始搬桌子和书柜。
把电器都插好后,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同时呼出一口气。
“周回?”柯翊喊我。
“嗯?”
“你呢?你是学什么的?”他扭过头看着我。
我说,“传媒。我预备着先这样算了,进单位要后台,过一阵再去找工作。”
这一句话估计也道出了柯翊的苦衷,我们两个又是唉的叹了口气。
我和柯翊就算是这样互相基本了解,晚上他也没回屋玩电脑我们俩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他把租房合同拿出来的时候,我看着上面的签字才知道原来柯翊的真名原来真的是柯翊,因为他的qq名是这个所以我以为他的真名另有其说。
他说让我看看合同也就放心一点,我说我还有两颗肾你就是把我坑了也得给我留一颗用,柯翊听完就笑,“把你卖了你爸妈不得把我拆了。”
我装作悲哀状,“以我爸的脾气肯定不是上门要肾的料,但是我妈……”看了那小子一眼,“我妈啥都好,就是比较外貌协会,等看见你了,肯定不忍心下手,倒是说不定认你当干儿子。”
柯翊听完笑道,说,“那我肯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电视上的法律节目到了尾声,更精彩的在后面——大学生求职节目,我顿时无奈,柯翊戴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神情十分严肃,节目没什么新奇的,几个看上去挺成功的人士在自以为很优越的向应聘者提问,而且估计是电视台后期对人脸进行的类似于磨皮处理,所以除了感觉不真实之外,甚至人物表情都有些僵硬。
一个应届生先是阐述一下自己的专业和学业成绩,再分析一下自身优势和理想职位,工资暂且不谈,先说说休假及对于工作地点的要求。
这个应聘者倒是想当从容,下面坐着的一溜各种企业高管表情严肃甚至有些瞧不起的感觉在里面,但是仔细看的话又发现其实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镜头在招聘方部分停留的时间还没应聘者的一半时长。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怀疑你的交际能力了,在大学里竟然没有交上朋友,我们应聘的是一个负责市场的经理,如果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很抱歉,你不是我们要选择的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说,整张脸除了嘴部在动其他地方的肌肉像是固定住了,眼神显得很呆滞的。
“我的同学不一定毕业之后都是搞这行的,而且就算是同行也不一定能遇上,商场中只有利益关系,不可能因为我认识几个在别的单位工作的同学,公司销售业绩就能上去,如果你认为我的能力仅限于跟同学谈交情生意的话,不选我也罢。”那个应届生冷笑了一下,反驳道。
台下甚至有些观众零零散散的鼓起掌,镜头在观众中一扫而过,就这么一瞬间我看的确实背脊发凉,这些观众看上去怎么跟纸片做的似的。
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因为文学院本来男的就少,大部分男的还都去学法律了,所以我简直快成了本系的珍稀动物,室友们都是法学院,医学院那边的。我唯一胜得过他们的就是,周围女同学比较多。
本系女同志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会喊我“茴香豆”,就连和别的学院联谊的时候本系个别纯真且有节操的女性生物为了不被骚扰还会拿我过去当挡箭牌,因此莫名其妙结了很多冤家,大学的时候还算受欢迎,但是因为懒得去结交有门路的朋友,所以现在落的个待业啃老的下场……
我的三个室友,杨路洲,楚晓,王勘,除了楚晓现在还有联系之外,剩下的王堪大三那年出国留学,杨路洲毕业之后就没了音讯,这还是大学室友啊,三年的室友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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