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牧离,果然牧离已僵硬的不能动,表情是不敢相信的吃惊。
牧沥皱起眉头,看向声音来处,缓缓走出一女子,脸上相貌与牧离有几分相似,十几年过去,两人身高倒是拉开了,女子眉间英气不减,但是表情却不似当年,隐隐带着狠厉。
身着轻纱,身材说不上妙曼,可怖的是从左颈,左肩至手臂,是灼烧后得到的狰狞的伤疤,女子没有刻意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呈现在众人眼前,还仿佛炫耀:“好看吗?这可是我复仇的资本呢”
牧离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喉头发紧:“阿…姐?”说完,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
牧沥担心的看着牧离,深知牧清一直是两个人心头的一根刺,如今竟没死回来了,想不出来是该高兴还是……
牧清看着牧离后退一步的动作,不由得讥笑道:“阿离,我的好弟弟,见到姐姐回来不高兴吗?”
听到这句话,牧离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脸色煞白,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住。
牧清看到牧离一副见鬼的表情,觉得有些解气,开口道:“当年…”
“当年是微臣没有保护好殿下”牧清话未说完就被牧沥截住了,当年的事对牧离是个深重的打击,他看到牧离现在的表情,便觉得心里不安,所以出声打断:“是微臣失职,要杀要剐,臣愿承担,毫无怨言。”
牧清笑了,笑得怨恨又悲凉:“哈哈哈哈哈哈哈,失职?承担?是啊,一个是我的好弟弟,一个是我的贴身护卫,我信任你们,你们却背叛我,这一十三年,你一个承担就完了?那我的怨呢?我的恨呢?我的复仇呢?!”
牧沥道:“臣未能尽忠,自然有罪,只是牧离无错,你不必为难他。”
听到说牧离无错,牧清停了笑,因笑得太用力,眼睛充满血丝,竟有些狰狞:“无错?!他无错?!”而后转向牧离质问:“弟弟听到了吗?他说你无错,你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吗?”
牧离握紧了手掌,想说:“阿…”在接触到牧清怨恨的目光后,顿了一下又说:“我…”可却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牧清道:“怎么?不敢说,那我替你说好了,当年,我冲到前台准备救你,却被木梁压住动弹不得的时候,你看见了,但是你怎么做的?”
当年火势开始蔓延的时候,牧清本在后台,大火来得蹊跷,也很猛,她想起在前台替她的牧离,忍着火势和浓烟便往前台走,掀开帷帐,看到得是杨沥抓了牧离手就往回跑了,她想喊:“阿…”还未喊全,一截火舌的沉木就将她压倒了,左肩钻心的疼,动弹不得,她有些害怕,抬头,看到牧离回了一下头,看到她了,她有些欣喜,准备说:“救…”我字还未出口,牧离已默然转头,不远处的两人,手拉手,一个是她的弟弟,一个是她挚爱的贴身护卫,谁都没回头,一点一点消失在瞳孔中。
左肩已被灼的没有痛觉,可怎么都没有被信任两人背叛后全身血液像要冰冻一样寒冷。
牧清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醒来后却在大盛,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了,还是自己逃出来被带到了大盛,作为最下贱的奴隶,体验到了刻骨铭心的耻辱,但也在不断的打听着大商,背叛她的弟弟登上了属于她的皇位,原本属于她的护卫变成了摄政王。在她生不如死的活着的时候,那两个人风光无限。
她怨她恨,用十三年的时间,要向他们复仇,现在做到了,怎么会轻易的就饶过他们。
牧清闭了下眼睛,努力把自己从那场火光冲天的回忆中拉扯回来,那种绝望的心情她没忘,所以她才能活到现在:“我亲爱的弟弟怎么不说了,你现在还想说自己没错吗?”
牧离的手掌已被自己掐出血,却没有感觉一般,是,他看见了,但是没有说也没有喊着牧沥,回头的一眼,他看到了与他同样妆容,同样戏服的阿姐被火围绕着像在地狱,而他身前是拉着,安抚他恐惧的温暖源头,他想喊,他想说,但是被烟火熏过的嗓子,干涩的发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从那日后的噩梦,他每一次都重复那场地狱,仿佛看到被压在那里的是他自己,每次梦醒后,他也都会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说了,杨沥去救她了,如今三个人的境界,是否又会不同,可哪有什么如果?
牧离觉得他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管当时自己是出于害怕,出于一瞬间的失声,还是,因为…私心,没有救,这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第7章羞辱
牧离仿佛松了一口很久很久的气,只是牧离不敢看牧沥的表情,不知道他听到这件事,会怎样厌恶他,当初牧沥知道自己救错了人已是多么后悔,他知道,如今,怕是……
牧离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沁湿了,凉凉的贴在脊椎上,极不舒服,几日来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而来,他抚了额头,有气无力的道:“把话说开了也好,若你要报复,便报复吧,大商的江山,阿沥一直帮你守着,那皇位…本来就是你的,如今你便都拿去。”
牧清笑得温柔却狠毒:“你觉得就完了吗?是我的当然我都会拿回来,只是你,我当然也不会放过”
牧离道:“你要如何?”
牧清嗤笑一声:“呵,你不是爱唱戏吗?好啊,我要你穿上戏服,站在那军台上,为大盛将士们唱戏”
牧离睁大了眼睛:“什么?”
牧清道:“没听清么?我要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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