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想，那道士已经穿好衣服，松垮的道袍套在身上，比二流子还像二流子。
“大人要留下来用饭么？小道手艺不差。”那人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鬼影拉起外袍披在身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改日吧。”
鬼影这些日子跟着茗烟，大约估摸出律残声叫他学东西的目的。他很有可能被安排去人界当卧底什么的，魔尊从不轻易放人，如果他真的如此安排，只能说明他对鬼影算是十分信任。
作为一个魔尊，律残声后宫人数不算太多，神奇的是男女比例均衡。鬼影熟门熟路走到茗烟新安排自己住的园子，翻墙而过，听到外头有两个小童说笑着走过，内容无非是他们家公子又干了什么什么什么得了什么什么赏赐，其中一个貌似停下来看了会这个园子的高墙，十分好奇道：“这园子里的主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据说是新来的。”
他的小伙伴说：“先把东西送了，改日回去问公子吧，快些走，不然要迟了。”
园子以前的主人不知道被茗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看上去也是名人族，园内有一片竹林，有假山石桥，花木流水，细节处布置得很好，一看便知用了不少心思。
“喜欢么？”
身后有人说，声音熟悉到不需要分辨。鬼影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点头，一反常态地没有摆出平常那副恭敬有礼又充满疏远的样子，律残声说：“你对人界似乎十分了解，茗烟说你学得极快。”
鬼影转过来看他，面具摘下易容解除后，那是一张清俊苍白的脸，眉目纤秀，瞳仁淡紫如剔透水晶。
“属下……”
律残声喜欢他这个样子，不同于往常那样油盐不进无坚不摧，带着微微的惊惧和无措，真实又生动地站立在他的面前。他搂着鬼影的腰吻上去，把他要说的话全部搅碎吞下，感觉到对方的手在一瞬间收紧了。
……鬼影发现有个东西戳着他，更要命的是，他被戳了两下之后，也不争气地……硬了。
……自己一定是疯了。鬼影想，真的走到最后那一步，他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好在律残声并没有办了他的意思，只是鬼影帮他解决之后，那变态一反常态地把他拖到了屋子里，一脸善良真诚地同他说：“礼尚往来嘛。”
说真的，有谁见过表情如此纯良无辜的魔尊吗？
……你奏凯！谁要你礼尚往来啊啊啊啊啊！！！
鬼影被他一手捂住了眼睛，感觉到另一只手十分灵活地挑开了他的裤子。
……他还摸！还摸来摸去的！！难道你觉得很好玩吗！！你觉得很好玩玩自己的去啊！！
什么言语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悲愤之情了。
律残声看见身下人的耳朵尖越来越红，唇紧紧地抿着，他的掌心被鬼影一颤一颤的睫毛挠得痒痒的，于是俯下身去，充满恶意地舔了舔对方的喉结，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闷哼。律残声靠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那人不住地颤抖起来，他问道：“舒服吗？”
……他觉得生无可恋，真的。
第二日鬼影前脚刚踏进屋子，就听到那道士不知死活地“啧”了两声，“脚步虚浮，眼下青黑，不是昨晚没睡好就是纵欲过度，但看起来你们应该还没睡到一张床上，小道该恭喜你日子近了”
对方又想了想，诚恳地说：“其实魔尊技术挺好的，对吧？”
茗烟：“……”胆子不小啊，不过这件事不是应该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吗？
鬼影冷静地把他拎进房间，捆着双手，摁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叫你丫的纵欲过度！你全家都纵欲过度！你全家都技术很好！
道士继续鬼哭狼嚎：“你把小道打死了以后谁来给你俩做技术指导保证性生活和谐快乐……嗷嗷嗷轻点轻点……可怜了小道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啊！”
门外本想进来捞人的律残声：……算了，这种人打死就好。
最后伴随着一声惨叫，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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