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于么?”冯寄风笑道,“你们若是跟她说小于没死,这路肯定就通了。”
左闲摆摆手:“不成不成。畅景肯定不愿将自己活着的消息散出去。我跟飞雪再想想主意吧。”
元海在一旁一直不出声,此时开口道:“我送你们过去。”
冯寄风点点头:“对,那一带他常常去打猎,比较熟悉,有他跟着我也放心。”
游飞雪抬头看冯寄风,眼神很复杂:“冯前辈,你真的再也不用武功了?”
“不用了。”冯寄风平静笑道,“离开静池山的时候我就跟元海和教主承诺过,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再使出我所学的功夫。我是个普通的平头小百姓,在镇上写写故事卖卖书。若我暴露底细,只会害了元海。”
游飞雪和左闲了然点头,两人再也没问过冯寄风武功的问题。
当天夜里,元海就带着俩人出发了。
走到半途,元海突然想起冯寄风见过的云霄谷弟子,便跟俩人提了提。
游飞雪警惕心大起,细细问了那弟子的模样。元海大致描述一番,便见到游飞雪咬牙切齿,满脸凶狠之相。
“你们先走,我回去一趟。”游飞雪说。
元海:“???”
左闲:“先找到畅景,回头料理他不迟。”
说着把游飞雪拉了回来,继续往前走。
“前天小六采回来的九星草我看过了,研磨城粉无色无味,混在食物里吃不出来,半个时辰就会毒发,浑身奇痒挠到死。还有昨儿你给我的那半瓶软筋散,我往里头加了点儿红颜酥,不说吃了,只要闻着就中毒……还有乔清给我的那半袋子草药我也得研究研究,这几种混在一起不知能做出什么,让那姓方的混帐好好尝尝……”
游飞雪一路嘀咕,左闲听若不闻。
元海回头问他:“他这样,你不怕?”
左闲:“怕啊。”
元海:“万一不小心给你沾上了呢?”
左闲:“所以我怕啊。”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怕也没办法,若我不和他在一块儿,整个静池山都要怕他了。”
元海温和地笑了起来,低低念了句佛号。
左闲问他:“海大师,你们那院子买下来的时候多少钱?”
元海:“我不知道,是他买的。”
左闲:“若是不贵,我也买一个,跟他一起住。这个镇子热闹一些,他喜欢热闹。”
元海点点头:“很好啊,我们隔壁那院子正在售卖,听闻只要十两银子。”
左闲:“……十两啊?”
元海顿了顿,上下打量他:“你连十两都没有?”
左闲:“嘿嘿。”
元海:“……你们以前不是这么穷的啊?老冯还常常花天酒地地出去玩儿。”
左闲:“……嘿嘿。”
一路畅行。
三人穿过密林,穿过夜色与晨雾,终于在第二日白天的时候翻过了那座山。
游飞雪和左闲正在商量怎么分头去找乔清。元海与两人告辞,走了回去。
两人边走边说,转过一个岔口,被眼前的日光打得迷了眼。有个人背着筐子,正抬头看向他们。
左闲:“!”
游飞雪大喜:“乔清!!!”
乔清立刻转身就跑。
两人拔腿追上去。乔清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游飞雪,很快被游飞雪抓住了。
“乔大夫你跑什么?”游飞雪奇道,“见到我们不高兴吗?”
乔清卸下背上药筐,不言不语。左闲也赶了过来,好奇地看向他。
“不是。我很高兴。”乔清微微笑道,“高兴极了。”
左右二人知道他是不愉快的,但不知道这不愉快的原因是什么,三人沉默了一阵,乔清转身带着他们往另一处走去。“走,去见你们教主。”
于畅景虽然仍旧不能视物,但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能走出药庐了。
为了方便他活动,乔清把药庐外头的东西都清理干净,院子里就剩树,还有桌椅。于畅景走过两三次之后便完全熟记这些东西的位置,行动很自如。但若是出院子,就有些为难了。
乔清给他削了一根棍子,于畅景用过一次,回来表示不好看,没有霸气,不喜欢。
乔清便说好好好,折了棍子烧火做饭了。
游飞雪和左闲过来的时候,于畅景正在院子外头练习听声辨位。他手里抓着一把石子,一颗颗朝着周围弹出去,随即侧耳听声音来确定远近。左右二人才刚刚拐过转角,他就已经听出了两人的脚步声。
游飞雪见到于畅景眯着眼睛站在日头底下看着他们,竟然还笑着,整个人差点崩溃了,扑过去抱着他就哭。
于畅景便抱着他,很温柔地拍他的背。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游飞雪小时候常常被左闲欺负,是三人中最常哭的。于畅景甚至记得,左闲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也被吓哭了,抽着鼻子来找自己,控诉左闲欺负他。
人年长了就很难再这样流露感情。于畅景已许久没见到游飞雪这样痛哭,这样为自己痛哭。
左闲将游飞雪从他怀里拉出来,上下打量着他。
“乔清跟我们说了你眼睛的事情。”左闲果断道,“乔清不会医,我们带你去找南海神医。”
于畅景想了想:“要过海的,飞雪他晕船。”
游飞雪立刻道:“我不晕!……我一定不会晕。”
于畅景大笑起来。
他笑得畅快,左右二人都呆了。
两人许久许久没有见过于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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