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一盘棋他已经理了个七七八八。
汪硕推门进来时,他正布置下下一步的行动,抬头看汪硕进来,笑嘻嘻的起身行个礼,目光在汪硕身上转几下。
“是我来晚了!”和席空谌调笑的目光对视片刻,汪硕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行礼,闲庭信步走到首位坐下。
“殿下是忙于正事,晚了又如何?”席空谌看汪硕进来时便站起了身子,现在也不坐下,态度悠然自得。
底下的众位谋士却是知道汪硕是去找白魄才来晚的,席空谌这样说,不是讽刺是什么?
果然,一众人都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包括汪硕。
但席空谌却不在意的再次晃动扇子,道:“皇子府内的众多娘娘,哪个和朝堂脱的了关系?殿下忙于后院,也是正事啊。”
这话说的再是理,听着也不是个味啊。
汪硕慢慢眯起了眼。
屈一算打断了这个话题,问:“殿下在这个时候把亲卫还给白公子,妥当吗?”
毕竟是玄宗的坛主,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屈一算的担忧也是这屋子里大多数人的担忧。
但白魄现在就像个烫手山芋,碰他不得,他若有点意外先不提秦昭硕的反应,单说玄宗,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现今,最需要的就是外部的稳定。
那厢席空谌也恢复了严肃,慢慢道:“现在容不得任何外敌的干扰,必须在沐子白反应过来前定下盘,否则,后患无穷。”
严肃恢复不过片刻,一种古怪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在他脸上,“不过,我这有个非常有趣的主意。”
听席空谌慢慢道来新的阴招,每个人都再次变了脸,包括汪硕,正用一种非常深沉的目光看他。
等议事厅内的人都散了后,屈一算特意走在了后面。
落后几步到了席空谌身边,看对方一眼。
席空谌把折扇放到胸口,双手搓着哈着热气。
他含义不明的笑了笑:“第一军师,不知在下有一句劝告,您听否?”
“哦?”席空谌一脸的好奇样。
“殿下是明主,所以不在意你的行为浪荡,但您也别太放肆才好。”屈一算说这话时,脸色平静,眼神深远的看着前方,没看身侧的人。
那边席空谌听了这话,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突然凑近屈一算,轻轻道:“其实席某是最有自知的人,因为我从不会去干涉主子的私事,但有的人可不这样,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殿下是明主,所以他心里通透着……”
话到最后,人已经走远,只声音飘渺不散,屈一算僵硬身体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
临近过年的时候,涅京城中已经有了年节的气氛,街道上偶尔响起一两个孩子放的炮仗声,家家户户有远在外地的亲人都开始带着大小包的东西往家赶。
就连皇子府内最近也变的更发忙碌,可就在这样的关头,却出了个事情。
年近六十的老皇帝最近迷上了个美人,予取予求,那美人在宫内越发骄纵,近来居然冲撞了秦昭翼的母妃,德贵妃。
一个小小的美人,贵妃娘娘哪放在眼里,又因为最近这新宠独占宠爱,一气之下让人杖弊了小贱人,这边还觉解气,那边皇帝赶到,一巴掌直接扇过去,老皇帝见新欢已经血肉模糊,又是心疼又是恶心,罚贵妃娘娘在大雪天里跪了半宿,还是秦昭翼得到消息赶进宫去,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贵妃娘娘。
好汤好药的伺候着,但抵不住贵妃娘娘心口那团恶气,于是贵妃娘娘在拖了些时日之后,还是在年夜前撒手去了。
这一下对秦昭翼打击可谓极大。
后宫又向来是联系着朝堂,又是怎样一番风雨暂不提,反正亦弦得知这消息时,看着席空谌娇好的面容就突然打了个寒颤。
因为刚去了贵妃娘娘,这年自然不能大过,一切讲究简洁朴素,但其实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宫里各种该乐呵还乐呵,百姓该怎么热闹还怎么热闹。
死的是贵妃,但毕竟不是皇后。
秦昭硕早就进宫去了,这边皇子妃娘娘主事,聚齐皇子府内眷在一起吃年饭。
每一年都是如此,秦昭硕要陪百官进宫,便剩她们这堆女人互相凑热闹。
秦昭硕如果从宫内回来,也是必定要陪着正妻守夜的,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完了自己一个人独守空闺该干嘛干嘛。
秦昭硕早有一正妃,四个侧妃,还有众多侍妾,今晚三个侧妃都到了,惟独缺了一个,其他人看着空出的位置也不敢说什么。
那个侧妃有些特殊,因为,是个男人。
这简直是不能提上桌说的事情,但谁敢质疑?
白魄怎么会去凑那个热闹,让刑呈把房内炭火烧的更旺些,他就坐在窗前发起了呆。
其他的亲卫吃着皇子府准备的年饭,闷声不响,白魄看出来了,允许他们去院中干想干的,一群老爷们顿时欢呼成一团,指挥着府内的奴才们抬上了整只的生羊,在院中扫开积雪,架起几个火堆,嗞啦啦的烤起来。
一群男人喝着喝着就光了膀子,互相吵闹起来,要吃肉了,就把别在鞋上的弯刀拿出来,直接割肉,捧着滚烫的肉块在手心抛,没几下,肉块凉些,就直接塞进嘴里去。
皇子府内的众多下人看这阵势,傻眼了,大晚上的,白侧妃的院子里零散点了几个火堆,上百号男人围着吵吵嚷嚷起来。
大雪地里什么也不铺垫,就那么往地上一坐,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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