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汪硕走后,白魄便坐下身来,沉默好久,终摊开手,望着掌心,呢喃自语。
汪硕不知道白魄那一夜想了什么,第二天开始,白魄便安静很多了,也不跑出去了,针对白魄的这种突然性变化,汪硕也不予理会,他总觉的白魄和正常人的构造是不同的,好比瞬间翻脸的速度,那么,突然变性也不算难理解的。
......
到了七月底,针对江家被灭门之事召开的讨魔大会终于在苏家的举办下开始了,陆续汇聚在宛城的武林人士也慢慢的汇聚到了苏府,只是能进入大厅议事的是少之又少,只有各个门派的当家人,大厅两面摆放着凳子,正上方的位置却是悬空的。中原的武林盟主自三十年前死于玄宗手上后,再也没能出一个让大家都心服的了。
中原人酷爱内斗,各个势力之间的残杀不断,任你武功第一人,身后若没有门派的支持光凭一己之力便想做统领武林的盟主那是万不可能的。
而在中间悬空的位置下方,左右各安放了一张椅子,左边坐着江家唯一的活口江义,亦是这次讨魔会的苦主,右边坐着苏辙老头子,作为这次大会的召起人,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白魄坐在了右边最末的椅子上,处在角落,可以说是勉强加的椅子。
对于这样的安排他是不在意的,汪硕在听到江老爷子这样的安排时,还微露诧异,毕竟能进入这个大厅的都是中原武林的代表,可以说,这一个厅里的人就是整个大周武林的浓缩。
以汪硕当时的说法那就是能在这厅里有一席之地都是天大的面子,他们能坐在这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救了江义,白魄对此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愿意坐在这的最大原因莫不过于想看看这大周武林的贵族聚会。
什么讨魔大会,在他眼里就是狗屁,中原人就喜欢弄些面子里子里的事情,在这大厅坐着的人里面有多少人私底下在你死我活的,现在却因为要替别人伸张公道坐在一起,真是可笑。
看着陆续进厅子的人,白魄突然觉的很兴奋,内心止不住的颤抖,若日后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知道,曾经在他们中间坐着玄宗长老,他们该是什么表情。光是想想就有恶意的快感。
白魄的心情很好,只是面上不显,这些坐在边上的汪硕是不知道的,从坐下开始,他就半眯着眼睛低垂下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
“那是谁?”在看到个年轻光头和尚打着佛号走进大厅坐在右边下首二位的椅子上时,白魄好奇的捅捅边上的汪硕。被捅的一晃的汪硕用勉强睁开一条细线的眼睛淡淡扫视一眼,“少林方丈的得意大弟子。”
“咦。”白魄好奇的再朝着人家的光头打量几眼,也不知道是对着汪硕说,还是不自觉的把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这么年轻的和尚啊,他是因为啥事情想不开啊”
汪硕不自然的跳了下眼角,“像方丈收的这种嫡传弟子,都是刚断了奶便抱进寺院的身有灵根的孩子。”
……
白魄默了下,再看那和尚一眼,目中带上一份同情。汪硕看见白魄的眼神,不自然的抽动一下嘴角,拉白魄一下,尴尬的扭头去打量门口正走进来的人,目光刚触及到那人,又瞬间变的冰冷。
楚央领着堡内的通交人和一个随从走进大厅,第一个迎上的目光便是汪硕带着几分冰冷的,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他突然想起那个漂亮可爱到不行的少年。目光往那个黑衣青年身边看过,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端坐着的少年。
被人用目光死死的注视着,白魄不可能感觉不到,他转过头看向门口,便见楚央穿着一袭绯红色长衫倚门对着自己忽而一笑,像是被那目光刺到一样,白魄不自觉的快速低下头,待发觉不妥重新抬头的时候,那绯衣男子已经被一群人包围着问候了。
白魄突然觉的荒唐,暗暗掐住自己的手心,在那之前就告诉自己不要失态了,可没想到,还是被人家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弄的不知所措,真是丢人,正在暗暗愤愤不平,耳边传来汪硕温润的声音,“喝杯茶吧。你那杯凉了。”白魄傻乎乎的接过汪硕都快递到他鼻子底下的茶杯,无语半天,终不自然出声:“这本来就是凉茶。”
“哦?”汪硕却只是淡淡疑问一句,自己拿起杯子凑到嘴唇上轻抿一口,叹息道:“的确是凉茶啊。”白魄抽了下嘴角,他为什么觉的汪硕知道这是凉茶后,那瞬间的苍凉感如此之重啊。还有那根本不表示疑问的哦字,平淡的让他胃疼。
楚央潇洒的坐到了右手首位的位置上,底下的众人或者带着敬意,或带着讨好,或带着不知名的意味,都把目光凝聚到了他的身上,却见那绯衣歪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恍然无觉的拿起刚上的茶水欣赏,看那摸样像是要把整张脸都按倒那个小杯子里。
白魄不可闻的嗤笑一声,厅里虽然热闹,白魄的轻斥声虽然低,可楚央好像有所察觉突然扭头看向快坐到门口位置上的白魄。只一眼,带着探究,带着嘲弄,带着不可察的占有欲,随后就移开目光同边上的人交谈开来。
看着楚央潇洒自若的摸样,白魄心里更不平衡了,强行收敛情绪,不自然又看到了个熟人,就是那天在客栈打了一架的男人,那天阻止自己杀盐帮的人,自己和他还起过冲突呢。真是冤家路窄。
微启唇:“那是谁?”汪硕显然也看到了那个人,也想起了那天客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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