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买香烟。
香烟真不是好东西。我接过小店老板娘手里的烟,忙不迭的拆开来,抽出一根点上。
明知道会上瘾。明知道会恋恋不舍。
就像飞蛾扑火,愚钝不堪。
8th
早上一到开工的地方,就发现今天众人的眼光不太对劲。
开工了一个礼拜,我发现组里的人都很好混熟。虽然是sān_jí片的棚,大家却都没什么糟糕的架子。无论艺人和都很友善和蔼。比棚外污浊的空气不晓得要干净多少倍。
今天却一个个都一副肚子快要疼死的模样。拧着眉毛和我打招呼,脸上憋着的坏笑藏都藏不住,几乎下一秒就快要笑岔气。
我晃荡了一圈,都没看见邱予泽。他昨天晚上有通宵的戏,今天又得早早开工,在旁边的宾馆里就住了下来。我手里提着给他买的豆浆油条,满世界搜寻着他老人家的倩影。
前方一个人影一闪,我大喊一声就冲上去。
邱予泽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愣在原地。然后手里的本子也掉了下来。接着就完全没形象的一手指着我,一手扶着他脆弱的玻璃腰,花枝乱颤的哈哈大笑。
我靠。至于么,我不就昨天一摸头觉得毛太长了,就去路边据说是理发店的地方剪了个5块钱的头么。我gay气凛然,任那小妹如何吃我豆腐我都不为所动。这是何等伟大的情操!
只不过是把前面刘海剪平了,后脑勺剪秃了一块,至于笑成这样么?
我愤愤然的油条豆浆往邱予泽手里一塞,然后从包里掏出个帽子戴上。然后抱着双臂看向墙角那位已经笑的趴在墙壁上直都直不起来的老兄,quot;笑够了没有?quot;
他直起身来,满脸都是内伤的表情。尽力摆出诚恳的样子,把我的帽子拿了下来,问我,quot;你是要去客串最近新开拍的真人动画片么?quot;
我瞪;啊?quot;了一声。
他qu;的一声又笑了出来,quot;樱桃小丸子啊,哈哈哈哈~quot;
我默默的站着,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文化的,我这个造型......它明明就是就是......西瓜太郎啊......
邱予泽又撸了一把我的头发,笑,quot;晚上回公司修一修?quot;
我摇头。大哥,公司的造型师是服务你们的,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着来替我顶着的这团毛操心。
quot;那收了工,我帮你剪。quot;邱予泽笑。
我倒吸一口凉气,quot;这......不用了吧......quot;剃成秃瓢怎么办。
quot;就这么说定了啊。quot;他使劲撸了撸我的头发,quot;走吧走吧,开工了。quot;
我捂着一顶线帽,蹲在角落里跟蒸桑拿似的。那汗拼命的往下流,我都怕我活活给捂成人干的时候,邱予泽走过来,拍拍我的头,quot;阿黄,走了。quot;
我怒视之。前几天他拍雨戏,我穿了件黄雨披在旁边站着。自个儿还在那得意了半天,旁边一干人等都被飘过来的水珠弄的像落汤鸡,只有我清爽的可以去代言卫生棉。
只有邱予泽,看到我的造型之后就提着他好看的眉毛,开口;阿黄。quot;
于是全剧组都跟着他叫我阿黄。
最荒唐的是前几天,我拿盒饭的时候,大妈剧务心疼的;小黄啊,你可得多吃点,看你这几天辛苦的,都瘦了。quot;
我使劲咬着后槽牙,心里狠狠的诅咒那个乱给别人起绰号的家夥被雨淋到伤风感冒没法开工。
那给他裹毛巾换干衣服的人,到底是哪个混蛋啊~~~~~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胡思乱想着,就被邱予泽拉到后面化妆间。他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来,打开来居然是几把颇有职业风范的剪刀。我呆了呆,张着嘴,正常人会在包里准备这种东西吗?
邱予泽撸撸我的头发,笑道,quot;只是简单修整的话,应付你足够了。quot;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有点英勇就义的味道。头皮上传来他指尖触碰的,些微的酥麻感。
听着不断传来的哢嚓哢嚓的声音,我也没心思去哀悼自己不停飘落下来的碎头发。眼前晃动着的是那个人半露着的胸膛和有力的腰线。触手可及的距离。
最近明显开始变得亲近起来。
邱予泽其实并不是无趣的人,恶劣起来颇恶劣。最近让我发现他恶作剧的花样简直是层出不穷。比如我捧着盒饭啃鸡腿的时候,一回头发现一张脸贴近我的额头,只有10厘米不到。当我吓的手一挥,壮烈牺牲的鸡腿做了一个空中旋转三周半自由落体在地上的时候,潜伏在那20分锺等我回头的元凶就站起身来帅气的走开。
头顶上不断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身上的味道是大卫清爽的冷水。几乎是街香的存在,在他身上却很搭。
沉浸在这种氛围里,好像,有点困了呢。
还是那样的场景。拥挤的人群里。我在一角。而面目模糊的男人却站在聚光灯下。天神一般耀眼。
周围是嘈杂的尖叫声。我的心里却很平静。
他是那个人么?他就是那个人么?
我们的见面,我的眼睛只看着你,你的眼里,我只是几千分之一。
猛地醒过来的时候,邱予泽坐在我身边,含着根烟,却并不点火。只是含着。我揉了揉脸,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来,凑到他唇边。
他扭过头来,笑着推开我的胳膊,quot;我戒烟很久了。quot;
然后把烟放回随身带着的烟盒里。我凑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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