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挡在了余穷儒身前,一双明眸中满是愤怒,盯着裴勇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岂能如此欺负一个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
☆、4
裴勇清醒过来,看到顾清涟的眼神,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又被这家伙踩在脚底,昂着头道:“小爷真金白银买这老儿的扇子,他还在这纠缠不休,难道不是找打么?”
顾清涟唇角勾起,现出一抹嘲讽的微笑:“是啊,裴公子要的东西也好,人也好,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大概在裴公子眼中,是没有什么天理王法的吧。”
裴勇心中气血翻涌,把手中的扇子几下撕烂,向顾清涟邪笑道:“你说得对极了,小爷我看上了的东西,一定要到手,得不到哪怕毁了也好,哈哈……谁叫你碰上我这恶霸了呢?哈哈……”他拼命笑,拼命揉脸,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这样的话,说不定下一刻泪水就会流下来,那在顾清涟面前脸就丢大了,哈哈……哈哈……裴勇搓着脸,笑得不能自己。
顾清涟对此人实在无话可说,扶起余穷儒慢慢走远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开,只留下裴勇一人还在原地笑个不停……
顾清涟送余穷儒回家后,找大夫给他检查了一下,不过是些皮外伤,他这才稍稍放心,直到深夜才回到裴府。
走到卧室门前,翠翘正端了药碗准备送进去,此时见顾清涟回来如见救星,上前道:“姑爷,你终于回来了,少爷回来又不知发什么脾气,在屋里砸东西,弄得胎儿也不稳当,你看,这大夫开的安胎药已经热了几次了,他就是不肯喝……大夫说了,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
顾清涟一愣:“什么?”
翠翘见他茫然的表情,也奇道:“少爷不是专程去书院告诉你他怀孕了么?为何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她见两人如此情景,也猜到了几分:“少爷一向脾气不好,可男子有孕危险又辛苦,姑爷你就多让着他些。”
顾清涟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接过托盘道:“我知道了,翠翘,你去休息吧,我喂他喝药。”
顾清涟端了托盘进房间,看到裴勇正侧躺在床上,不胜虚弱得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放下托盘上前温柔道:“阿勇,先把药喝了吧,你再生气,也顾及着孩子啊。”
裴勇胡乱揉了揉眼睛,深深地看向顾清涟:“清涟……我知道你讨厌我那些行径,可是,我真的能改,你……你别用那么厌弃的眼神看着我,我一见到你那样的眼神,心里就疼。”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扇子道:“我……今日知道有了你的孩子,高兴得忘形了,清涟,我只想买把扇子送给你,你……别那样讨厌我……”裴勇将头深深地埋在顾清涟的怀里,本来有许多话想说的顾清涟此时也只能默然无语,裴勇的恶劣性格让他头疼,一片痴情又让他觉得怜悯,顾清涟开始有些期待科举早些来临,自己离开这里也能好好冷静一下。
两人之间小小的风波似乎过去了。距离科举只有一个多月,顾清涟也没有时间照顾裴勇,日日都读书至深夜,裴勇顾不得自己怀孕的辛苦,反而心疼起顾清涟来。
这日,翠翘端补品进卧室时,发现裴勇又伏在床边干呕,她急忙放下补品,绞了块手帕给裴勇擦去嘴角的秽物,道:“少爷,你吐成这样,不如多拨几个人服侍你,或者,叫个大夫在府中随侍吧。”
裴勇无力地摆摆手道:“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话,难免要让清涟担心了,他最近读书辛苦,我又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
翠翘摇头笑笑,“那我把姑爷的补品给他端去。”
裴勇艰难地起身道:“我现下好些了,我送去吧。”
但是在书房中和孟夫子讨教学问的顾清涟没有时间喝补品,孟夫子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下也不肯停。裴勇在旁边静静瞧着,感觉顾清涟这些日子又瘦了许多,可恨这孟老头却一味要他读书,半刻也不许休息。
裴勇终于看不下去,嚷道:“夫子,就让清涟歇一歇,你们喝些炖品再读书吧。”
孟夫子被骤然打断,有些不悦地看了裴勇一眼道:“科举就要进行,你只想着让他吃么?到时取不到功名怎么办?”
裴勇不以为意,坐到顾清涟身边,一边盛补品一边道:“我们家有的是钱,我就养着清涟,让他一辈子吃香喝辣,比当官还舒服。”
顾清涟不言不语,静静地继续看书,孟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裴勇,终于摇头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裴勇被哽得说不出话来,见顾清涟从自己进来以后头也没抬一下,心中又酸又苦,但又不敢跟顾清涟吵闹,只得自己闷闷去了。
裴勇又孕三个月的时候,呕吐渐渐好了,但顾清涟却要离开丰县去京城应试。
裴勇给他准备的衣服食物各类用品整整两大马车,顾清涟看了苦笑道:“阿勇,我是去应试,怎么弄得像搬家一样,到时带些轻简行李就行了。”
“多带些东西总是好的,清涟……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路上也好照顾你。”
顾清涟顿了一顿,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劝道:“阿勇,你现在怀着身孕,怎么能奔波劳碌,我到时应试也不安心啊。”
“我……我现在胎儿已经稳当了,不会有事的,清涟……”
顾清涟又有些头疼起来,干脆主动抱住裴勇哄道:“好阿勇,科举一完我就回来了,咱们分开也不过短短一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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