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双眼猛地睁开。战凛嘴角凝起一丝冷笑。等他从这监狱里出去的那一天开始。郁梓。你的自由可就到尽头了。
战凛的冷笑令身边的犯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猛兽静静地蛰伏着。虎视眈眈着眼前的猎物。却又一直不出手。仿佛在等待猎物最脆弱的时候一举攻破。
在战凛静静织着巨网的时候。猎非根据战凛之前在车里打的手势。开始调查郁梓跟国际刑警的关系以及郁梓是如何进入霓魇的。其实这些早就该调查清楚。可战凛却听信了自己的心。选择了相信郁梓。
但猎非同时也在担心着。战凛所表达的暂时不用管他真的可行吗。
“帮我调查一些事。准确度要高。听我说清楚……”猎非跟雇佣兵团里最善于调查事情的人通完电话后便回了战凛的别墅。
别墅里的气温一下子降得很低。猎非走进别墅马上就感觉到了。“林叔。有人來了。”
林叔点头。“是。你去厅里看看就知道了。”
猎非信步走进别墅的大厅。果然在宽大的虎皮沙发上看到了來客。发生战凛入狱这样的大事。这个人的确该忍不住要來。
姚撒是跟炎冷大吵了一架后跑出來的。如果不是炎冷一直在阻止他过來闹事。姚撒早就想來问问猎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猎非。你好好说说。阿凛怎么会突然被判无期徒刑入了监狱。真的是郁少吗。”姚撒站起身一把揪住了猎非的衣领。
猎非沒有多作解释。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姚撒一下子愤怒得浑身像是冒起了火花。“他在哪里。阿凛对他这么好这么信任。他竟然像当年那个千御一样背叛了他。猎非。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干掉他。”
“请冷静。”猎非黑着脸。“凛爷说过不许动郁少。谁也不许。只能暗中派人跟着……”猎非话还沒说完。姚撒的重拳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向來脾气火爆的姚撒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这几天被炎冷阻拦得他心情烦躁。打不过炎冷的他立即将发泄对象转成了猎非。“怎么可能。阿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猎非。你是吃坏脑子了吗。那个郁梓。他背叛了我们。我真是瞎了眼。亏我当初那么信他……”
猎非老实地挨着打。并不是他不想还手。而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手姚撒会越打越凶。而且猎非只是战凛的下属。并沒有还手姚撒的权力。
一阵风从林叔身边吹过。好一会儿林叔才反应过來。喊道:“炎少。”
炎冷黑着一张脸。用健壮的手臂将撒泼打人的姚撒拉开。低声呵斥道:“够了。我说过不准你再闹。”
姚撒也怒了。吼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阿凛都入狱了你还一副沒事人的样子。我就恨你这副模样。”
“你、说、什、么…”炎冷危险地挑眉。脸色更沉。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姚撒不再说话。转头命令猎非道:“你去将凛爷的雇佣兵团调出來。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我们踏平监狱。”
“对不起。凛爷并沒有下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猎非硬气道。
姚撒的火气又被挑了起來。一下子又想发飙。
炎冷握紧双拳发出恐怖的关节响声。咬牙切齿道:“胡闹。”
握紧的拳头挥在了姚撒的脸上。姚撒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
因为这么多年。战凛打过他不少。可炎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死面瘫。却是第一次下手打他。
☆、第106章自由的日子会越过越少
打过姚撒的那边手突然颤抖起來。炎冷面色如铁。“够了。你也该闹够了。这种小孩子脾气在大事发生面前能不能收敛一下…”
炎冷用恨铁不成钢的话语训斥着姚撒。似乎对待着一个令自己头疼了许多年的小孩子。可是。这种脾气。明明是他一手纵容出來的。
炎冷的手劲很大。姚撒的半边脸已经高高地肿起。宝石般的绿眸微眨。愠怒的风暴在下一秒刮起。姚撒用委屈的声调指责道:“我小孩子。我小孩子也比你冷血无情无动于衷要好得多。你敢打我。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猎非看着两个人都气得不行的样子沒再说话。这里沒有他的事了。猎非扭头对炎冷道:“炎少。凛爷让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炎冷沒心情听猎非说话。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猎非便退出了大厅。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对立着。炎冷的目光极具震慑力。从姚撒任性地指责了炎冷后。他就再也沒有说过一个字。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姚撒甚至有窒息的错觉。
从小就是这样。炎冷只要一生气。就一个字也不说。
炎冷的双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后又攥紧。心里翻起的怒火简直要将理智全部烧毁。再不离开炎冷沒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因为冲动而伤害姚撒。
竟然说出“恨你这副模样”和“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这种话。维持多年的冷静仿佛就因为这两句比刀子还要尖锐的话语而被撕裂开來。有鲜血顺着被撕裂的口子汩汩流出。炎冷冰冷而悲恸地看了一眼姚撒。转身走了。
英气直挺的宽阔背影消失在姚撒的视线中。此时的姚撒还是不敢置信的。打了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在从前是从來沒有过的事。就仿佛是一个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可突然人家不捧他了。就让他这么沉重地摔了下去。
姚撒迷茫地眨着绿宝石般的眼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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