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摇头道:“我都没见过他,怎么会熟悉?是当邮递员之后才听说过他的。”
祝可棋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啊,我知道你不认识他。……,可是,他今天打电话来,要你明天上午一早就赶到县局去他办公室,说是要找你谈话。”
旁边的姜新安担心地问道:“祝所长,范局长找新圩应该没事吧?”
祝可棋摇了摇头,很不肯定地说道:“应该没事。他只是一个临时工邮递员,怎么会有事呢?或许是因为处理了那封来自美国的信件,局里要表扬新圩吧?……,可也没有这么快啊,那个姓曾的还不知道接到信没有呢。”
姜新圩心里却肯定范局长找自己是一件好事,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底层得不能再底层的临时工。如果自己犯了什么事还轮不到堂堂的县局局长出面,一般是让眼前的祝可棋代表单位来处罚他,大不了也是邮政股的副股长或股长来批评他。一个邮递员能够与县局副局长面对面就工作的事说几句,那就得烧高香了,哪有与一把手面对面的可能?
就如昨天一样,是因为那封来自美国的死信才使他很马副局长有了交集,而且那也是好几个人一起谈话,没有单独谈话的可能。
姜新圩估计是因为红星煤矿的事情,可能是红星煤矿的领导向范有才说了什么,加上红星煤矿的级别比县邮电局高了半级,范有才觉得事情重大,不得不找他过去了解详细情况。
他对祝可棋说道:“祝所长,或许是因为前天我在红星煤矿帮他们修好了电话,红星煤矿找到了范局长。”
祝可棋吃惊地问道:“你在红星煤矿修好了电话?……,怪不得,怪不得。红星煤矿是市里直属企业,如果他们的领导打电话给范局长说起你,他面子就有光,自然得喊你过去问一下情况。……,对了,我听说红星煤矿发生了矿难,有一些矿工被困在矿下,是不是?死了人没有?”
姜新圩说道:“是的,但他们都被救上来了。……,我帮他们修电话的时候,正是矿工被压在下面的时候。”
祝可棋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运气真好。他们矿工被救,没有死人,当然是一件美事,上级虽然不会公开表扬他们,但肯定会高兴,高兴他们把事情处理得好,没有捅出大篓子。所有做了事的人都是有功之人,你帮了他们,他们领导也就会跟我们单位说一声,说几句感谢话。……,这几句话的重量可不轻啊,远比计生委写的感谢信好得多。”
说到这里,他感叹道:“老话说得好,技不压身。你看看,你有一门修电话的本事,不但从计生委那里得到了表扬,又从红星煤矿得到了表扬。这次好处肯定多,加上你又处理好了美籍华人的那封信,在上级领导心里一定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将来转正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前途肯定比我这个小小的所长强多了。”
因为祝可棋的话最后涉及到自身,作为晚辈和下级的姜新圩只好笑了笑:说肯定超越他固然不行,说永远居于他之下也显得虚伪,更是辜负他一番栽培的美意。
这时,姜新圩的父母闻讯过来,热情地招呼着祝可棋,并坚决留他吃中饭。
因为姜母之前做饭计划了那个姓冷的姑娘会在这里吃中饭,所以多做了两个好菜,现在她提前走了,祝可棋加进来,无需再添菜,只要倒几杯用中药浸泡的药酒就行。
在吃饭的时候,祝可棋还以长者的身份告诉姜新圩明天见范局长的时候注意一些什么,同时还告诫他不要恃宠而骄,不要跟范局长提太多的要求,只要提一下请局里考虑他的招工问题就行,甚至还细致到在提这个招工要求时,一定要加上将来感谢局长的话。
对于长辈们在酒桌上略显啰嗦的话语,姜新圩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时还点点头,附和一声。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自己前途考虑,无论对方的意见是正确还是错误,都应该认真听取。
……
正在吃饭的姜新圩可不知道张峰林正在和两个混混密谋对付他。
这两个混混赫然就是刚才打张峰林的家伙,当时如果不是姜新圩出面相助,将两个混混踢开,被压着打的张峰林还不知道会被揍成啥样。
“你他玛的真的愿意出钱请我们揍他?”一个混混显然也不相信张峰林,讥讽地说道,“他刚才不是帮你吗,你不但不感激他反而让我们打他?……,嘿嘿,这是不是你们读书人所说的恩将仇报?”
另一个高个子混混捂着腹部,一脸的痛苦,脸上还有一道与砂石地面擦出的伤痕,只听他说道:“小子,是跟他抢女人抢不过吧,很丢面子吧?……,行!只要你愿意出钱,我们就愿意替你出气,一百元!”
“一百元?”张峰林哪有那么多钱,连忙说道,“不行!太多了,我没有!”
“你他玛的给多少?”高个子混混死死盯着张峰林问道,似乎对方报不出一个好价格,他就举拳相向。
张峰林内心一阵后悔,感觉自己这一步并走错了,不该跟这些混混打交道,但想起姜新圩那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他咬了咬牙,说道:“五十!最多五十!”
他口袋也就五十多元,这还是他所有的积蓄,是准备今天来肖家玩,邀肖媛媛出去后买东西吃,并给她买礼物的。
“狗日的,你以为打发叫化子啊,五十,五十能干什么?哥几个连下顿馆子都少了。”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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