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厅堂。
王管家早已准备好晚膳,看见赵小楼出来,连忙迎上去,又是一堆关心。
赵小楼道:「让王伯和姐姐担心了,明天我会给姐姐写信,让她安心。」
王管家细细看了看他,道:「少爷,这些日子您去哪里游学了?和什麽人在一起?」
赵小楼正有气无力地吃饭,闻言顿了顿,轻描淡写道:「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在
他那里住了些日子。」
「听阿喜他们说那日遇到了江湖人,少爷没受伤吧?您那位朋友是什麽人?住在哪里?待老奴准备些礼物,派人送去府上问候。」
赵小楼咬了咬筷子,道:「不用了,他不喜欢别人打搅,就这样吧。」
王管家见少爷不愿再提,默默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赵小楼第二天给远在京城的姐姐写信报了平安,日子又恢复到从前波澜不惊的悠闲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每天都花两个时辰认真练功。
其实他心里暗暗存了个念头,就是有一天功夫练得像风听雨那麽高,这样就可以攀上三绝山顶了。至於上去了做什麽,他却不愿多想。
如此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七月盛暑天气,每日又闷又热,让人难以忍耐。
赵小楼整日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练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闲时无事就是坐著发呆,这种状态让家里人看了都担心不已。
虽说从前少爷也是这般乖巧沈静,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王管家看了暗暗著急,不知他是怎麽了,这日见天气清朗,有了些清风徐缓,便劝著少爷出去走走。
赵小楼本不想出门,但看著老管家担心的模样,也不忍让他失望,便换了身衣衫,
叫上
阿喜阿福,出门上街了。
他许久不曾上街,感觉有些陌生,漫不经心地走著,从前感到趣意盎然的东西,如今都索然无味。阿喜阿福却兴致勃勃。阿福性子还沈稳些,阿喜却年纪小,十分雀跃跳脱,跟著
少爷走了一圈,眨眼便不知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赵小楼没有目标地转了一上午。阿福看看天色,道:「少爷,时候不早,该用午膳了。您看我们是回府去,还是在外面吃?」
赵小楼走了这麽久的路,一点也不觉得累,随口道:「就在外面随意吃点吧。」
阿福道:「前面就是聚福楼了,要不我们去那里歇歇,少爷看如何?」
「哦,好啊。」
赵小楼带著阿福进了酒楼,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点了几道酒菜,便支著腮望著外面发
呆。阿福见了少爷这样子,暗中叹了口气。不知少爷中了什麽魔,回来後就这样落落寡欢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就是从前老爷去世时,也不见他这麽沈闷过。
菜上齐了,赵小楼才发现阿喜不在,问道:「阿喜人呢?」
「刚才见街上有热闹,不知跑什麽地方去了。少爷放心,一会儿会寻过来的。」
赵小楼点了点头,拾起筷子慢慢吃著。
过了一会儿,阿喜果然兴冲冲地寻进来,
道:「少爷,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
阿福斥道:「你干什麽去了?不好好跟著少爷,就知道自己瞎玩。」
「我哪里瞎玩了。刚才在茶肆听到一个大消息,可有意思呢。」阿喜浑不在意,喜孜孜地对赵小楼道:「少爷,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龙潭湖茶铺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吗?」
赵小楼心中一跳,道:「什麽江湖人?」
「就是您游学前我们遇到的那群打打杀杀的家夥嘛。我还和您说过那个戴斗笠的白衣人是神冥教的。」
「怎麽?」
「嘿嘿,我刚才听说啊……」阿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神冥教最近出大事了。」
赵小楼心口一紧,忙道:「什麽大事?」
阿福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少爷从前对这些江湖事毫不关心,今日竟会主动搭著阿喜的话追问,真是性子变了。
阿喜低声道:「我听说啊,前些日子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帮派,竟然敢去神冥教挑事,听说还杀到了他们总坛。这次神冥教损失惨重啊。」
赵小楼脸色变了变:「什麽时候的事?」
「不清楚,也就上个月的事吧。这些江湖人啊,每日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完没
了。像上次咱们遇到的那些人,多危险啊……」
阿喜还在兴奋地传播著他的小道消息,赵小楼却已白了脸色。
──七月初十,请大哥下山一趟。
──此事紧急,大哥身为宗主,劳烦一趟了。
赵小楼回想起那日风听雨与神冥教主的几句对答,突然心底冒出一股寒意,连忙打断阿喜的罗嗦,问道:「结果怎麽样?」
「什麽结果?已经打完了啊。」
「完了?谁完了?」赵小楼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喜和阿福都吓了一跳。
阿喜愣愣地道:「不是谁完了,是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赵小楼脸色一白,惶然道:「到底哪方损失更大些?」
阿喜结巴道:「不、不知道。我也是在街上听他们传的……」
「哪里听来的?你再去打听打听!」
「少爷,您这是怎麽了?」阿福疑惑地道:「您不是一向不关心那些江湖事吗?这和咱们有什麽关系啊?再说这些都是江湖流言,您让阿喜上哪打听去?」
「是啊。少爷,您要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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