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嘴里有酒味。”
李朝东很有些不甘地盯住他的脸,明明差一点就能成功,这种心情就像大年初六大老远赶到老朋友家却发现闯了空城。
“玩够了吧,快让我回去洗澡。”
盯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李朝东瞅紧机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再次突袭。
伍向阳压根没想到他有胆子再来一次,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要咬住对方的舌头,却先被压住,李朝东灵巧的跟蛇一样,在占据有利位置后先翘起舌头,扫过口腔内部最容易被攻陷也最敏感的上颚内部。
伍向阳向后仰着头,从喉咙与口腔的交接处发出极其模糊而急躁的反抗。
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摸住那个不甚漂亮的蝴蝶结,压住,不让乱动。
李朝东觉得他的反抗渐弱,便放缓动作,努力地,温柔地,试图探寻他口腔里的敏感带。
唇齿相接的地方传出相濡以沫的声响。
伍向阳从来没想到接吻的声音可以这么响,响得令人心脏无力。
房间里除了呼吸声和啾啾声再没其他声响,而且这两种都很清晰,这实在很诡异。
章四运动战,游击战,阵地战
17
过了许多年,李朝东想起那些炳烛夜读的日子,对那昏暗的光下看到的那些给心灵带来不小震撼和鼓舞的语句还记忆犹新:
“于是问题和结论是:中国会亡吗?答复:不会亡,最后胜利是中国的。中国能够速胜吗?答复:不能速胜,必须是持久战。这个结论是正确的吗?我以为是正确的。”
这样看来,战争的长期性和随之而来的残酷性,是明显的。
“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春药?”
李朝东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张稚嫩的脸,东街口卖的馒头一般白白嫩嫩,跟电视里的超男们差不多调调的发型,仔细一看还画着眼线,黑色的西装勾勒出瘦小的腰板,粉红色的围巾洋溢些许春天的气息。
李朝东一瞪眼:“你一小屁孩,买什么春药?!”
小屁孩一摸鼻子:“我成年了!”
李朝东一拍桌子:“结婚证拿来!”
小屁孩一叉腰:“切!扮什么名门正派!”随即绕过柜台,伸手就来抱他:“一夜夫妻百日恩,跟我谈什么结婚证?”说着,一屁股粘上来就要坐到他大腿上,“有好东西千万别揣兜里!”
李朝东一把推开他:“我说小六你这屁股真贱,见人就爱坐腿上!谁跟你百日恩?!我这的春药外服内用,国产进口,有强有弱,应有尽有,你问的哪种?”
被唤做小六的少年眯起眼睛:“内服的,无色无味,事成还什么也不知道那种。”
李朝东弯腰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掏出一小盒子塞到他手里。
就香烟盒那么大,包装深红色的底儿,密密麻麻写着蝌蚪文,少年看了几眼,很迷茫地转眼看他。
李朝东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美国进口的,梦幻no.1,无色无味,催眠可,助情可。”
“真的没味儿?粉的还是水的?”
他一拍胸:“我推荐,你放心!我卖出去的药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点事儿我能不清楚?味儿大,那八成是国产的,这是液体的,一次5滴就够,十分钟见效。”
“什么价?”
“一百八,不说价。”
小六张大嘴巴:“吓,那么贵?!”
李朝东资本家嘴脸十足:“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因你是熟人,不赚你钱,若换了别人,少说也得这个——”他张开五个手指头。
小六很不屑地:“抢钱啊?”说着,附下身去贴近他耳朵,小声说:“我们很久没有……”
他推开那颗缠缠绵绵的头颅:“不去酒吧。”
“干嘛一定要去酒吧?”少年微微讶异,随即舔下嘴唇:“半个小时就行,哪里都成。”
他看看那双简直春情荡漾的眼,说:“春天还没到,你就开始闹啦?”他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没精力跟你那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边玩去。”
小六嘟起涂了唇彩亮晶晶的嘴巴:“你太无情了!坦白说,精力被谁吸去了?”
他一手支起下巴:“你一小屁孩,跟人家八卦什么?”
“你不说,我去文化局揭发你倒卖黄碟。”
他咧嘴一笑:“当然是我喜欢的人。”
小屁孩眼里晶亮晶亮:“哦,看你乐的那嘴脸,必定是……”
他收敛笑意:“你不要眼神那么猥琐,人家那是正经人。”
“正经人?什么意思?纯情的人?直男?”他挑挑眉毛:“再正经也有性欲,大不了,下点药,十分钟,多轻松!”
李朝东一本正经:“小六,春药怎么说都对身体不好的,你一定要小心。”
春药脸少年看着他,怔怔地,有些陌生。
伍向阳进门的时候,他正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通心粉,脚步轻盈,还轻轻哼着不知什么淫词滥调。
李朝东搁好盘子,冲他龇牙一笑。
“笑什么,牙白?”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盯地板,深皱眉头:“为什么地板还没拖?这泥脚印要放到什么时候?”
“为了治疗洁癖,我决定多放几天,若有好的进展,我就拖地。”
“什么是好的进展?”他顶了一下眼镜,走进屋里,依旧小心翼翼地避开脚印。
虽然已有些模糊。
“比如你什么时候敢踩着脚印走路?”
“我踩!我踩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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