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没有一点的波浪起伏。
但今天他有一种感觉,似乎选择了拍电影,从此就会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咕嘟咕嘟!”
饭盒里传来水开的声音。
褚青回过神,也不怕烫,空手把饭盒转移到桌上,又拿来一碗炸的很咸很浓的鸡蛋酱,舀了一勺伴着面条,呼噜呼噜的吃起来。
他对吃一向不挑,能饱就行,何况这酱他还觉得很美味。
褚青会做饭,手艺还不错,但这酱不是自己做的,是别人送的。
“咣当!”
院门响了一下,然后就是“哗啷哗啷”推自行车的声音,褚青看了下墙上挂着的破钟,八点半。
应该是那丫头回来了。
他有个邻居叫黄颖,比他还小一岁,也是自己一人在京都生活。在家纺织厂做工,距离很远,每天骑着辆破车早出晚归。
两年前搬到这个院里,小姑娘行李多,自己倒腾了好久,褚青看着可怜去搭了把手。俩人就有了来往,黄颖心地不错,别的帮不上,看他一糙汉子过的惨不忍睹,时常做点吃的送过来,衣服破了什么的也帮着补补。
褚青重生后,也没断了来往,小姑娘着实不错,对她就像对着自己妹子似的。
一会儿吃完了饭,他烧了壶水,烫了烫饭盒。
不管哪个年代,穷人的娱乐生活总是很贫乏。褚青吃饱肚子,闲着没事,已经准备脱衣睡觉了。
在这时,就听“啪啪啪”的有人敲门。
褚青看门外的黑影就知道是黄颖,开了门,果然见小姑娘站在外面。
“褚青哥。”
“怎么了?”
黄颖显得很慌乱,道:“张哥刚才上我哪儿去了,也不说什么事,坐下就不走,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也不好赶人,怎么办啊?”
张哥名叫张彪,也就是房东,住在小院里最好的那间屋子,所有人都是他的租户。三十多岁,有老婆,平时怕的不行,在别人面前却装模作样。
没想到这人不光装十三,而且还。
大晚上的,一老爷们儿进一小姑娘屋子,赖着不走,还能有什么事?
“我去看看。”褚青道。
“哥你可好好说啊!”黄颖跟在后面很担心,不是担心他挨削,是担心他ko房东。
小姑娘长得漂亮,一个人经常很晚回来,难免碰上几个瘪三。正巧又让褚青赶上,分分钟虐成渣滓,也让黄颖对他的战斗力有了很直观的印象。
“没事。”
褚青安慰道,棉布门帘一挑,就进了屋子。
黄颖的屋子要比自己的大一些,还有个小外屋,里面是卧室。
亮着灯,一肥硕汉子坐在人小姑娘的床上剔牙。
“哟!张哥也在呢!吃了吧!”
褚青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张彪抬起红扑扑的脸,见是他,招呼道:“小褚啊,这么晚了还过来,有啥事啊?”
“没啥事,就是吃饱了撑得慌,过来看看有没有比我更撑的。”
褚青也没找地方坐,站着对他道:“嫂子没在家吧!”
张彪听他开口就很不客气,脸一沉,道:“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合计嫂子要是在家,你也没那胆子过来。”褚青笑道。
对这种人,褚青懒得跟他费时,道:“天不早了,张哥回去睡觉吧。”
“嘿!这院子都是我的,我爱在哪在哪,你,你干什么……”
褚青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手一拽,张彪胖大的身子直接从床上被拎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放手!”
张彪两手胡乱划拉,最后拽着褚青的胳膊想挣脱开来。
褚青那看着很瘦的手臂,就像铁钳一样揪着他的衣领。
“你放手!我告诉你,你那房子我不租了!麻溜给我滚出去!你放手,我叫你小子好看!”
张彪像只要被拉去杀掉的猪一样不停的叫唤,却始终挣不开。
褚青就这么拖着他,一直拖到院子里,手上用力,忽悠一下给扔出去一米多远。跟上去又是一脚,正踢在他的尾巴骨上。
张彪“嗷”地一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只觉得半个身子都瘫了,这时酒也醒了,看向褚青的眼神满是恐惧。
其余两家住户听见声音,开门开窗探头出来,看是房东趴在地上被揍,都喜闻乐见,也不敢多事,瞄了一眼都缩回脑袋。
“怎么样,自己能走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屋?”褚青道。
刚才那阵剧痛已经消散,张彪仍心有余悸,全身哆嗦了一下,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回了屋子,“啪”的一声,门也紧紧的关上。
褚青摇了摇头,对傻站在一旁的黄颖道:“没事了,你也回去睡觉吧,锁好门。”
转身就要回屋,黄颖连忙喊道:“褚青哥!”
“嗯,还有事么?”褚青问。
“你陪我一会成么?我害怕。”黄颖声音低低的,不敢看他。
褚青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聊会也行,道:“行,等我先回去拿水啊。”
说着回屋把他那个大茶缸子端了出来,俩人进了黄颖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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