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资深媒体人员(孟敬《三联周刊》、元蕾《南方周末》、方依敏《南都娱乐》等,已确认出席)
【拟邀海外嘉宾】
戛纳电影节部分人员(皮埃尔里斯安,蒂埃利弗瑞莫等,已确认出席)
柏林电影节部分人员(略……)
威尼斯电影节部分人员(略……)
东京作者电影节部分人员
釜山电影节部分人员
鹿特丹电影节部分人员
圣丹斯电影节部分人员
福克斯探照灯公司部分人员
法国mk2公司部分人员
日本北野武事务所部分人员
……
得!看到这儿,就特么不用继续了。
吴科下意识忽略了好莱坞组的那一长串大咖,坐在沙上愣神。张培民就比较激动,蹭地站起来,吼道:“他疯了么?他想干什么?”
“干什么?”
佟岗又点了根烟,道:“他说明天过来,哦,过来拜访。”
“这是胁迫!绝不能姑息养奸!”
张培民脸色涨红,半秃瓢儿上的那绺头一颤一颤的,道:“他还讲不讲政治?讲不讲大局?我看他是虚张声势,对,一定是虚张声势!”
“老张!”
一直没吭声的吴科瞄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是觉得他请不来这些人?还是觉得他不敢这么做?”
“我……”
张培民立马噎住。
吴科拍了拍他肩膀,忽然叹了口气,道:“老实人逼急了,才是最麻烦的。”
……
众所周知,无论中国电影展到什么地步,无论票房是世界第一还是宇宙第二,永远都躲不开一个死穴:分级!
审查和分级是捆绑的难兄难弟,提及审查,必会引出分级。
我们跟欧美不同,我们做分级制的核心是,电影产业的法制化。此前提在理论上就是行不通的,电影是意识形态,这东西不可能法制化,更不可能分级。
为什么呢?
因为家长要保护孩子啊,我们都是青少年咧,只要一分级,我们就会控制不住的跑去看sè_qíng片,看暴力片,看啪啦啪啦片,从而走上犯罪道路。
其次是法律矛盾,分级看似简单,实际上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比如,一部sè_qíng片上映,十八岁以上的观众都可观看,拜托,公共场所诶!片诶!
这跟“传播淫秽物品罪”冲突啊,所以刑法还得修改。而且不仅要改,还要制定相关法律保护人们享有的权利。如此浩大的工程,你用膝盖想,他们肯做么?
其三是权力问题。分级就意味着,总局要将权力下放给协会,或者按法律程序走。他们要掌握自由裁量权,如果分级,就会有法律法规,符合条件就得过审。
其四是市场,在美国,分级是市场化的调控过程。但在国内,先各大公司不会同意,然后院线也不会同意,分级会造成观众分流,票房下滑。
褚青十分清楚,所以没写制片人协会和行放映协会。
以上四点,大概能得出结论:中国电影不可能有真正的分级制。而这些操蛋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但在现实中,仍有那么多电影人在不懈努力,只为争取那一点点的光亮。
至于官方,他们也不能简单粗暴的否定,因为电影分级就相当于1+1=2,是近乎定论的一种规则,是电影产业完善、科学、法制化的一个标准。
这就很尴尬了,明知没结果,你还得去做,去推广。
2oo6年,《电影促进法》拟定草案,当时总局表示:如果条件成熟,分级制度将会写入《电影促进法》。
2oo7年,出席政协十届五次会议的委员巩丽称,将提出关于电影分级制度的建议。
而2oo9年,草案提交之后,一去无踪,圈外不关心,业内可全盯着呢!
如果这时候,褚青真要不管不顾的,把今年的活动搞起来,那绝不亚于一场电影界的文化大革命,当其冲的便是电影局和总局。更何况,这东西不涉及根本性的敏感问题,媒体巴不得呢!
“……”
屋里的三个老家伙齐齐沉默,怕是都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领导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褚青虽然气急,但没有破罐破摔的程度,他太懂那帮人的操性了,绝逼不敢冒险。
“《无人区》这个事儿,我们的确没考虑到青年导演的承受能力和片方损失,毕竟都是电影事业的有力支持者,不好打击太过。”
安静了好半天,吴科忽然打起了官腔,道:“小褚这人我了解,一向勤勤恳恳,政治正确。但年轻人么,再怎么老成,也难免有气盛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想为《无人区》讨个公道,没有别的意思。另外,我实话实说啊,老赵的那篇文章,也确实过分了点。”
“哼!”
张培民冷哼一声,晓得他跟褚青的关系不错,只问道:“老佟,你什么想法?”
“简单,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他也能猜得到……行了,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
佟岗往后一靠,带着点倦怠和受挫,叹道:“唉,成气候了,上头还想磨一磨,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进场了。”
“……”
那二人不语,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若非涉及法律问题和官方许可,以如此的人脉力量和资源展示,那家伙自己就能办一个电影节!而且是由小到大,越来越吊的那种!
…………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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