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时没联系到一处去罢了。现又听说他是阙池三王子,不禁苦笑:他当是自己命好遇到了李惊穹,如今想来应是李惊穹命好遇上了他。刚要去阙池便遇到阙池三王子,这简直是奇迹般的概率都让他碰上,简直是神了。
这赫连青河长相与身份便够出乎鹭翎预料的了,结果一开口说出的话更让鹭翎震惊。只见他上下打量鹭翎一番,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那读音虽有些奇怪,但明显说的就是这么一句,鹭翎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回道:“宝塔镇河妖……”
赫连青河又说:“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
鹭翎又接:“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春眠不觉晓。”
“就怕蚊子咬。”
接完后鹭翎回过神来,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又是威虎山又是天地会又是打油诗的到底是在做什么?前两个还能算上有些文气,这最后一个若是平时的他哪里会说?两年前已去世的杨博先若听到他说这个,定会给气活过来!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赫连青河似乎玩上了瘾,笑眯眯的又说:“床前明月光?”
“我爸是李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跟我同时代来的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鹭翎苦笑着截住了他,虽面上看上去是无奈,其实内心的狂喜已快克制不住,心想他乡遇故知,大抵上就是此般心情了?
那赫连青河哈哈一笑,跳过来一把抱住鹭翎,继续用他那口腔调奇怪但又听得懂的口音说个不停:“一来这里我就知道肯定有跟我一样穿过来的人,可算找着了!”
鹭翎也笑着抱住了他,全没有了平时不喜人亲近的样子,连笑容都卸去了些淡漠,显出些曾经阳光少年的气质来,问道:“你是哪年穿来的?为何穿来?又是多大岁数?”
赫连青河也一一答了,说:“都知道李刚了,还能是哪年?想来我们应该是同年穿过来的。我18岁穿的,穿的原因不知道,睡了一觉起来就穿了。你呢?”
鹭翎叹气:“你比我活得久些,也幸运多了,我那是在车上眼看着爸妈被泥石流埋了,又活生生被后面追尾的车给夹成三明治的啊,唉,惨死了,想想都浑身疼得慌。”
“哈哈你个大杯具。”
“你还笑,你不也是死过来的么有没有心眼啊你?”
“我说,”被无视了许久的李惊穹不满的打断了他们的说话,问,“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懂,你们没人要给我解释解释的么?鹭翎你和这青河之前就认识的?还有什么死了活了的……”
赫连青河呲牙一笑,一挥手,道:“解释个屁啊。解释了你能懂么?很显然,不能,那我解释来干嘛?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说完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高举指向天,视线也随着指天的手指望过去,形成了一个怪异得好笑的姿势。
鹭翎毕竟这些年都是在宫里长大的,听他说个“屁”字心里不由一惊,后又不禁苦笑,想这阙池不愧是个少数民族地界,王子说话都这个德行,看来果然民风够彪悍,又想刚才还觉得他气质纯净,一开口却这般模样,如果自己不是生在这瑾朝的皇宫里,不是生为那个人的儿子,是不是也会是这般的口无遮拦随性自由?
想完后又自嘲的咧了咧嘴,心想想这些没用的又有做何呢?一切已成定局,如今他只想着建立一个够牢固的势力,好从这雕金砌玉的鸟笼里逃出去。那些个曾经的口无遮拦随性自由,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去一一拾起。不知到时与他相熟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鹭翎想着,抬眼去看与赫连青河斗嘴的李惊穹,眉眼一弯,笑容里带了些旁人从未见过的小孩子谋划着恶作剧时的狡猾神采来。
27.两相议
这一日正赶上不用早朝,尹倾晗一早进了宫来本打算去找向来不怎么与他亲近的二皇侄套套近乎,可到了昶永宫却被告知鹭翎出宫去了,既然进了宫中当然不能白绕这么一遭,于是转头又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正赶上尹倾鸿打里面出来,看到尹倾晗只是一笑,道:“来得正好,我正烦闷得很,走,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进了御花园,也只说些花鸟之事,一路徐行,直到了花园内一八角亭中坐下,尹倾鸿便遣退了身后伺候着的一路宫人,与尹倾晗两人相对而坐,问:“听说你今早去了翎儿的寝宫?难得见你与他亲近,是有什么事么?”
尹倾晗暗想哪是我不与他亲近,明明是他防备我比对你更甚,哪是好近身的?这话心里想着,也不说,只道:“没什么大事,也只是套套亲近,也好帮皇兄成事。”
说这话时已是彻底不顾世俗伦常了,一来从以前便知尹倾鸿留鹭翎的用心,所以也不把他当个侄儿,没放什么情在他身上,再来他本就从小呆在尹倾鸿身边,又从来与他一处谋事,自然受了尹倾鸿的影响,做事放得开,认为想要就是想要,虽是血亲,但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父子通女干之事,所以反倒帮尹倾鸿安排起来了。
尹倾鸿也是知道自己这弟弟到最后肯定会帮自己才肯与他说,现听他如此说,面上笑意更盛,问:“怕是扑了个空?今天一大早就在我这要了牒子,这会子应是到了地方了。”
“他昨天不是就跟尹苍远出去了么?怎么今日又去?他一直都避嫌少出宫门的,这次却是怎地,突然转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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