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满足你。我对你感兴趣,所以想要你,是感觉对感觉,男人对男人,或者更直白点……身体对身体的需要。现在,明白了?你要是再装不懂,我不介意现在就吻你,还是你希望有人看到,看看我敢不敢这么做,看看我对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噙着耳朵烙下地表白,内容背道离德,露骨的宛若开了刃的锋利刀尖隔着空气一寸寸地割。
并不真的留下伤口,却让全身都浸淫在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里,一种被人扼住咽喉,随时会万劫不复的危险感。
分不清是被滚热浇烫,还是被冰冷麻痹,每个毛孔都在前所未有的煎熬中挣扎,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不必了,你的意思我懂了。”蜷在口袋中的手,指尖狠狠抠进掌心,“但是很抱歉,对同性,我爱不起来,我没有你所谓的那种需要。”
“真巧,对你以外的男人,我也不感兴趣。”
“你要是乐意,多得是排队给你泻火的人,何必找上我?”
“这个问题,等我们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后,我想我会找到答案。”
令人气馁的对话,似猫鼠游戏在原地画着圈,荒唐却无法跳脱重复。
“能告诉我你看上我哪点了吗?你看上哪点,我可以改。”路鸥然无奈地侧着头问。
“如果我说,我看中的是你的全部呢?你打算怎么改?”他的反应让他意外,想不到路鸥然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程扬禹忍不住逗他,“别挣扎,你会接受的,我有这个能力让你爱上我。”
仿佛在用两种不同波段的频率打着招呼,互相间无法交流,a对无法理解的执着,而b对a,亦同样顽强。
路鸥然苦笑着摇头,仰头喝下杯中最后一口橙色液体:“那么,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浓密的睫毛如撩天的翅羽华丽展开,清澄傲然的黑色眼仁漂亮到令人失魂。
怎么会有人,拥有如此惊艳的一双眼。
“我好像不记得有答应过程总,你所谓的……交换条件。”
还击,因为退无可退。
他不想再陪这个男人疯下去。
同为商海航路的人,路鸥然自认还没有重要到让程扬禹对鼎盛出尔反尔的地步,招标这个门,他进定了。
不过,他要的不止这样,这点,程扬禹恐怕比他更清楚。
“欧然,最后一次提醒,从现在起,我只想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更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同一个话题的习惯,再喊错的话,你会知道后果。”
程扬禹难得的好心,于路鸥然听来又是另一番戏谑。
不容忤逆的提醒,带着威胁和诱迫,像道冰冷的命令,要求绝对的服从。
他果然,是个霸道的混蛋。
真想像在“人间”那次一样痛快地给他一拳,把他高高在上的表情打个稀烂。
口袋中的拳头,蠢蠢欲动。
可惜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他还没有和程扬禹硬碰硬的实力。
两个人,又回到了最初的沉默。
程扬禹率先开口:“你决定好了?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毁约了,是吗?”
到底是生意人,永远离不脱精明算计,上一秒还对你许诺月圆花好,下一刻就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才是商人真正的嘴脸,市侩又实际,路鸥然在内心嗤笑。
“不,我并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
“哦~难道你认为在拒绝我之后,还能保留这份权利吗?”
“恰恰相反,我想用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跟你做交换。”
“更有价值的东西?”程扬禹慢条斯理地重复他的话,仿佛在咀嚼美味一般缓慢。
“远比我贵重的多。”路鸥然斟酌着他的态度,下着说话的分量。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接受?”
“至少,你不会拒绝听听我的诚意。”
“很有意思……”程扬禹的嘴角向两边微微翘起,居高临下的笑高深莫测,看得路鸥然浑身不自在,“路鸥然,你觉得你是谁?中世纪骄傲的公主?骑士只能为你奉献而不可索取?最后还得感谢你大方的恩赐么?”
残忍的反问,犹如在他自信满满的脸上狠狠扇了一掌,火辣辣的刺烫。
“别那么天真。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但你没有资格更改交换的内容。况且……”幽深的眼重重刮过他,意兴阑珊地瞥向别处,“现实点吧,我不认为在你身上还能有什么比你自己更加贵重,更能引起我兴趣的东西。”
对话终止。
无声……延展……
空气似被抽空,气氛急转直下。
良久的对峙。
与程扬禹的对峙。
像把时间置于熔炉之上。
似融化的糖被无限碾轧,拉长。
沉默,言语被禁锢在口舌蠢蠢欲动,行动如覆薄冰。
程扬禹是调弄心理的高手,在他面前,耍心机和胆怯都是要不得的,对着他不仅要诚实,更不能有丝毫犹豫迟疑,决心和毅力的考验,近乎折磨。
然而路鸥然不能放弃,他和鼎盛,都需要被证明。
一次一击制胜,不容有失的证明。
“程扬禹。”路鸥然唤他的名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几分钟前他送给他的话,现在,他还给他。
当路鸥然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主动凑近他时,他说了什么,什么都不重要。
近在咫尺的唇是颜色柔嫩的诱惑,在湿润果汁的浸透下散发晶莹的光泽,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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