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屏息凝神的时候,姓徐的开口了。
一语双关,当下里就有不少双猜忌的眼神在路鸥然和程扬禹之间徘徊。
本来,对于路鸥然私下转让股份的事,鼎盛内部就颇多微词,现在程扬禹又在这个敏感的当口出现在这里,准得好像掐算好时间似的,不得不让人心生疑窦。
眼见效果达到了,姓徐的得意地一撇嘴,换上一副和善的表情:“还没恭喜程总呢,下次股东大会,我们可就都是一家人了。”精明的人眼睛咕噜一转,为难地说道,“不过……今天我们在这儿谈的是董事会的内务,您要是找路董的话,不如先到他办公室稍坐,会议……一会儿就完。”
程扬禹没有接茬,淡淡一笑,眼神不咸不淡地掠过他,快得难以捕捉。
但是,他看到了,深不可测的深邃眼眸中闪过的青蓝,如幽暗中最危险的野兽,优雅地掠过嗤之以鼻的猎物扬长而去,可是就算已经离得很远,那种被盯上的恐怖,还是给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惧怕,强大而可怕的压迫感,即使是在鼎盛上任的董事长郑志海手下效命多年,他也未曾感受过。
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或许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与他的反应截然相反,程扬禹惬意地靠在椅背里,双手十指交叉,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无害的笑容,慢条斯理的说道:“鼎盛的家事我无意过问,我今天来,只说一件事,关于冻结股份暂由董事会代管的决议,我,不同意。”
简短的陈述,没有过多的赘叙,威力却十分惊人,一如程扬禹的一贯留给路鸥然的印象。
他最擅长用这种看似温和儒雅的态度,说出实际不容违逆的话。
不是商榷,甚至算不上建议,而是定夺。
以灏宇国际帝王的身份,否定鼎盛集团董事会的决议。
他不会真的以为,他有这个权利吧!
果然,非议声中,有人恶狠狠发难:“荒唐,这里是鼎盛集团,不是你的灏宇国际,鼎盛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了!”
“郑秉贺,鼎盛前任董事长郑志海的远亲,1996年加入鼎盛,99年鼎盛改制技术参股,06年至今持有鼎盛股份百分之二。”程扬禹不徐不疾地报出一串简历,“作为鼎盛的持股员工,想必你一定清楚,所持股份百分之一以上的股东,在没有通过选举进入董事会的前提下,不占据董事会席位,更不能代替董事会行使任何权益。”
他眉梢眼角的笑意柔和,却让郑秉贺猛一个激灵,淌下冷汗。
“我本着好意提醒,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那个资格。”
整张脸憋得通红发紫,肺部鼓出的浊气微辣刺痛,养尊处优早就让仰人鼻息的岁月一去不返,受惯了尊重,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的人,他,是第一个。
“我没有资格?!!”郑秉贺愤怒的低吼,尾音逐渐不受控制的尖锐,“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
郑志海当年就是因为多疑又独断,所以才一直没有让他加入鼎盛的董事会,如今被人狠狠踩中痛脚,要不是有人拦着,他非得冲上去给这个傲慢的小子一顿教训,场面不禁有些失控。
唇角轻微上扬的弧度,优雅而淡定:“这个问题,我想路鸥然董事长自有判断。”
桌上的手机猛地震动,路鸥然恍然一怔,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无从得知,也无法从路鸥然的表情上获得考证,焦灼将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烤地热烘烘的,等待成为一场漫长的酷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赦免似的一声“嗯”,通话结束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放下手机,路鸥然抬头看了一眼程扬禹,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其实他知道,程扬禹的目光从坐下的那刻起就没有真的离开过他,隔着长长的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一片闪着星辉的汪洋,远远的,定定的,含着意味不明的试探审视自己,又好像只是纯粹的欣赏,以目光勾勒自己的轮廓,像要把自己拽入深海里……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攥了一下。
急切的瞩目让他定神,路鸥然巧妙收回目光,正色道:“法务部传来消息,程扬禹先生对鼎盛股份的转让交接已全部完成,手续齐全,即刻生效。恭喜程总,从今天起正式成为鼎盛集团董事会成员。”
错愕在郑秉贺脸上绽开,精彩得像朵夺目的礼花。
“你说什么?他……他怎么可能,他占股不过3,有什么资格加入董事会!”
路鸥然就是有通天的权利,也不能撇开董事会不顾,拉程扬禹入局。
“不是3。”路鸥然顿了下,用所有人都听得清的声音纠正他,“程先生真正的持股率,是18。”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颤索索的嘴皮子不断地重复着两句话,打击来得太猛烈,让人无法接受,“你的股票哪儿来的!”拽住最后一根稻草,不甘的人徒然挣扎。
鼎盛的股份在世面上流通的不多,想要在短时间内不动声色地通过市场纳入鼎盛15的股份而不惊动任何人,就算是程扬禹,也绝非易事。
英挺的眉宇下深邃的眸亮了亮,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我手上持有的股份,来源途径绝对合法,更不影响鼎盛在股市的走势。难道昨晚周董跟你吃饭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他已经将名下所有的鼎盛股份转让给了我。还是需要问问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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