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接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洛伦佐戏谑地盯着他,眼里写着“我知道你没醉”这句话。
约书亚的整个后背都僵硬了。他不该跟一个擅长玩弄人思想的精神病医生玩这种游戏,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的脸红得不能更红,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着,他看着门口,又想脚底抹油,但洛伦佐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形成了一道桎梏,令他无处可逃。此时他万分希望约翰出现在这儿,给洛伦佐洗一次脑,还让他忘记自己愚蠢的言行——
洛伦佐知道他是清醒的,那么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洛伦佐缓慢地挨近男孩娇艳欲滴的耳根,被风吹起的金发扫过他的脸颊,约书亚余光一瞥就看见他衣领间性感的锁骨。“小孩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约书亚。如果你不希望我把刚才的话当真,我会忘掉它,如果你不希望我忘掉,那么许多事情就得做点改变了。”
“比…比如?”约书亚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
“比如某些家务事,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继续相安无事做父子,还是像你刚才说的一样……”男人满溢着荷尔蒙的气息似岩浆流过他的皮肤,约书亚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他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干咽了口唾沫。这会儿真的醉得有点厉害了,大脑一阵阵发晕,让他怀疑此刻是幻觉。
他的继父是在引诱他答应做他的情人吗?
“儿子和情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你得明白,我的小约书亚。”洛伦佐将手放在约书亚的膝盖上,体温渗透了裤子,令他的腿根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作为我的儿子,又成为我的情人,可比当博纳罗蒂家的小少爷要复杂不少,首先你得学会应付我……我可是个很难应付的人呢。”
约书亚被自己心底涌上来的渴求吓了一大跳。他摇了摇头,洛伦佐抬起身体,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夹着继父的腰,慌忙松开来。
他能想象到现在成为洛伦佐的情人,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他会跟那些高攀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变成他的附庸,也许最后落得他母亲的下场,他还没有和他抗衡的实力。洛伦佐现在给他这个选择,就跟把凡尔赛宫交给他的目的一样,更好的控制他罢了。
“爸爸,我是开玩笑的。”裤边被捏得皱巴巴的,他忍无可忍地吸了口气,“我只是想知道,你…你喜欢我吗?我是指…那种。”
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不知道洛伦佐刚才那番话是不是逗他的玩笑,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虽然这答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假如洛伦佐回答不(当然这个回答占了绝大部分几率),他就会请求跟他的继父做单纯的床伴。
撇开其他要考虑的因素不谈,他迷恋他已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了,而且毕竟,ròu_tǐ关系要简单明确的多。
洛伦佐的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迫使他抬起头。
这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姿势,他可能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也可能像安慰小孩一样摸一摸他的脑袋。纯情的男孩仰着头,忘却了呼吸。
下一刻,洛伦佐猛地抱住他,一侧身,约书亚顿时感到肩头袭来一阵剧痛,身旁的威尼斯水晶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是一颗子弹擦着他们飞了过去。
被拥着躲进宴厅的那一刻约书亚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洛伦佐背靠着墙,冷静地拔出枪,瞄准对面的轮船射击的样子,全身发冷。
刚才那个姿势,那个举动……洛伦佐分明是用他来挡子弹的。
“约书亚,你有没有受伤?”洛伦佐把男孩揽在怀里,手牢牢擒着他的肩膀。约书亚捂住淌血的肩头,沉默地摇了摇头。
保镖们犹如乌鸦般黑压压的赶了上来,簇拥住了他们俩。离开前约书亚看了一眼对面的那艘轮船,暗暗心惊,那么远的距离,轮船还在快速移动,看来袭击者是个枪法非常出色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伙。
会是谁呢?难道会是阿尔瑟?
他思索着,透过车窗倒影偷偷观察洛伦佐的表情,他没有一点儿心有余悸的表现,只是果决的下令封锁了凡尔赛宫附近的街区与港口与海域。四周很快变得犹如一片死城,所有人都不见了,回家时,只剩下前后左右四辆车护送着他们,阵势浩浩荡荡像在出殡。
令人讶异的是,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变态露比,显然阿尔瑟一走,他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晋升。
想到今后要跟这个家伙朝夕相处,约书亚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尤其是这样的人接近洛伦佐让他更加介意。
“露比,通知我的私人医生,准备手术。”
门在身后关紧的一刻,约书亚听见洛伦佐说道。他的声音有一点变调,并且身体在摇晃,他打开灯,才注意到他黑色的西装外套上有一处颜色更深的污渍,光线暗没有人能发现——
那颗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击中了洛伦佐的肩膀。
他侧着身子,不是拿他挡子弹,而是想防止子弹把他击中。
“大人!”
露比伸手想将倒下去的洛伦佐扶住,被约书亚抢了先。
他搀着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继父,一步一步挪向他的卧室,咬着牙冲露比吼了一声:“还不快去,傻站着干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
血淋淋的子弹哐啷一声落进了盘子里。约书亚注视着医师为床上的男人上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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