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建奴这边,天色大亮时,早有建奴联络兵发现城东大营情况不妙,飞马报告奴儿哈蚩。奴儿哈蚩大惊失色,勿勿带着三个儿子、几位将领和一大帮亲兵赶到东边的营帐。
看到眼前的景象,奴儿哈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营帐周围的栅栏,一点都没有损坏,但里面的帐篷都烧成了灰烬,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建奴的尸体。
“谁干的?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奴儿哈蚩仰天大吼。
阿败指着宁远城嚷道:“一定是宁远城的蛮子干的,这里离宁远城最近。他们肯定是趁夜偷袭了我们。”
唐古代有点疑惑地说道:“不太可能吧,宁远城的守军胆小如鼠,攻城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用沙袋和条石从里面把门给堵死了。他们怎么出来的?飞出来的?就算能出来,咱们的士兵可都是百战精兵,会被宁远蛮子杀得这么干净?”
黄太极没有参加无谓的争论,他在找人,寻找幸存者。那么大的阵仗,再加上凌晨天色昏暗,肯定有逃生的人,只要找到幸存者,就能从他的口里问出实情。
正在找寻的时候,他发现前面一块巨大的帆布下面鼓起一个大包,正在蠕动,似乎有什么东在下面。
黄太极一使眼色,有两名士兵手执钢刀冲上前去。他们一掀帆布,赫然露出下面的一个人影,头上顶着建奴丑陋的标志——金钱鼠尾辫。士兵收刀入鞘,把这个人拖到黄太极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旗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太极虽然急于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怕这个人是明军派来的细作,所以先问他的名字和属于哪个旗。
“小……小的名叫……叫尼玛哈,正……正……正红旗的。昨……”
“慢着。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难道你是明军派来的细作?”
尼玛哈叫起了撞天屈:“不……不是啊,小……小的冻了一夜,实……实在受不了了。”
黄太极看了一眼,果然如此,便叫人剥了一具尸体上的皮衣和棉甲给他。道:“你能在明军的手下逃得一命,又能冻了一夜不死,也算是有福之人吧,可不要在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被冻死了。”
“谢谢八阿哥。昨天是怎么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吃坏了肚子,半夜时特别疼,就跑到那边的角落上厕所,正拉得痛快的时候,忽然听到‘轰轰’的爆炸声,吓得我差点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东西又吸了回去。”
听尼玛哈说得恶心。黄太极虽然也不是个爱干净的人,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尼玛哈虽然算是有福之人,却不太会看脸色,还在那里和便便较劲。黄太极呵斥道:“说重点,大汗正在等你的消息呢。”
“好、好。爆炸声响了以后,大家伙不知怎么的就像发了疯一样,拿着刀互砍。我哪里敢出去呀,就在角落里呆着。我可不是胆小哦。而是想留着一条小命给八阿哥报信,所以这才躲了起来。大家砍了一个时辰。大概累了,就呆在原地发楞。就在这时,两队金盔金甲的士兵分别从前、后营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见房就烧。为首的那人身上全是鲜血,长得就像大祭祀告诉我听的恶魔的形象。我又……不对。我还是想着为八阿哥报信,所以就躲在倒塌的帐蓬底下。也是八阿哥保佑,明军没有发现我,这才逃得一命。”
“清楚了,”黄太极心道。“明军夜袭军营,士兵措手不及,这才被他们轻易得手。金盔金甲,大汉将军,看来昨天袭击我军大营的又是觉华岛的守军。只不过士兵为什么会发疯互砍呢,难道那些明军会什么巫术?”
范文程悄声对黄太极说道:“八阿哥,我看是营啸啊。”
“营啸?对,就是营啸,否则五千士兵怎么可能自相残杀。父汗说得对啊,觉华岛的守将果真值得用旗主和王爷的职位去笼络,你看,他算准了我军新败之后士气大泄,连夜从觉华岛运送大炮前来,用巨大的声音恐吓我们的士兵,结果真的发生营啸。这么复杂的事情他都能算到,看来大明气数未尽哪。攻破觉华岛后,任何人都可以杀,唯独那位守将不能杀。”
要是朱由诚听了这话,恐怕要笑破肚皮。他不过是派人前来骚扰敌人,根本没有什么战略设想,引起营啸不过是意外中的意外,可是这件事却被他们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想得那么复杂。
范文程不敢附和,心里悄悄嘀咕,自己这么不要脸地加入建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万一大明最终获胜,自己应该换个什么身份在大明混下去呢?
黄太极哀叹了好一阵子,最后把他的结论告诉了奴儿哈蚩。
奴儿哈蚩暴跳如雷。觉华岛斩了使者,他认了;守将把岛守得和铁桶一样,他也认了。可是偷袭是建奴的独门绝活,觉华岛凭什么学去,就不知道尊重尊重知识产权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大怒之下,便要引兵攻打觉华岛,特别声明谁劝就砍了谁,这下连老奴的三个儿子都噤若寒蝉,就别提其他的将领了。
建奴位于城东的大营已经化为灰烬,在这里没法升帐点兵,一行人只好赶往城北的营寨。
路上,为了表示对奴儿哈蚩的尊重,众将都落在后面,不敢与他并排而行。
趁着众将没有注意,老奴悄声怒骂几个儿子:“你们傻啊,觉华岛坚如磐石,没有楯车,咱们根本打不赢那里的守军,去多少人都是给那边的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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