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法阵的范围内空间秩序已经开始逐渐崩溃,法阵迅速地在地面上转动,低沉的轰鸣声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的震动从地下传来,而法阵上只剩下骑士与他对面的魔族,被一个空间束缚咒语束缚在原地。
其实赛加并没有施展一个足以困住这只魔族的空间束缚咒的能力,他只是借助疯狂外流的空间力量来几倍地扩大了他的咒语的威力。但与之相对地,他本人也必须留在法阵上——这只魔族能够轻易破坏法阵,他必须将它困在这里,才能保证法阵能够顺利地把地脉转移。
要维持这种力量的交换,施法者本人必须留在施法地点,不能移动分毫,因为那会破坏建立起的平衡交换。
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会死在空间暴动里,或者随地脉一起被传送到另一个位面。
赛加没有告诉罗伊尔这一点,他准备了一个小东西,这时候应该恰好能够派上用场。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应该还有一些可能,如果失败了……罗伊尔还有很好的未来,他会回到帝都,成为一名出色的大魔法师。
那是他发誓效忠守护的爱人。
如果可能,他愿意永远和他呆在一起。
法阵上的字符开始变幻,这意味着咒语即将最终生效,而魔族吐出的黑焰和酸液已经在盾牌无法遮挡的他的四肢和头上造成了不轻的腐蚀。赛加回忆着母亲笔记上的某一个咒语,然后将它清晰地念了出来。
荆棘之杖和护盾没有在腐蚀下被造成任何损伤,它们仍然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和浓郁的生命力量。它的意识不断地在赛加的脑海里冲撞,企图让他逃出法阵,但赛加最终遏止了它。
骑士在自己念出的咒语最终生效之前,硬生生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将荆棘城主人的象征传出了法阵范围。
下一个瞬间,轰然巨响,土系法阵开始运作。
那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罗伊尔听到那声巨响才猛地回头去看法阵的方向,但那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法阵,没有骑士和魔族,只有土系法阵运作后被填满、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坑的地面和漫天尘土。
荆棘之杖和荆棘之护静静地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仍然发着光。
“……赛加?”他愣了一下,叫了骑士的名字。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他上前捡起对他而言有些重的两件东西,然后感觉到挂在胸前的某件东西突然开始发烫。
罗伊尔取出了那件东西,幽蓝色的魂石闪烁着同样颜色的光,在他的手心里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它吸收了,它逐渐开始变化,在经过几个变幻后变成了湖水般的绿色。
对剩余的低等魔族和另两只高等魔族的剿杀仍然在继续,在这片混乱中,年轻的法师怀抱两件城主信物,捧着一颗翠绿的石头,终于哭了起来。
☆、尾声
荆棘城在封闭十四年以后重新开放了。
废墟被清理后重新修整,虽然没有了当年的繁华,但确实再次打开了城门,并且恢复了它荒岩平原内最大补给点的地位。
越来越多的旅馆、酒馆和各种市集在荆棘城开始了经营,一些当年逃亡的原住民也搬了回来,取得了新房子和一些援助物资。
现在管理荆棘城的是fǎ_lún纳德家,他们获得了荆棘城城主象征执有者的授权,也得到了帝国君主的许可。荆棘城在得当的经营下迅速地再次繁荣了起来,成为了冒险者的主要驻留地。
fǎ_lún纳德公爵的次子弗拉西斯·fǎ_lún纳德带领魔法山脊所属的圣殿骑士团回到魔法山脊后被召回帝都,圣殿在对他进行考核后,将空缺十四年的战斗祭司一职授予了他。
帝国一级在逃通缉犯萨尔蒂丝·赞普尔再次失去踪迹,派出追缉的军队一无所获。
生命之树重新焕发了活力,而精灵族迎来了他们新的女王。
荆棘城一役让fǎ_lún纳德家在帝都的名望迅速攀升,而同样参与了这一战的公爵三子却宣布放弃继承权,离开了帝都。据说公爵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也没能把这个最受宠的小儿子留下。
荆棘城一役的细节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它的伤亡人数却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少,参与战役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封赏,只有神秘的城主象征执有者没有受领。
有传说他就是fǎ_lún纳德公爵的三子,但被荆棘城城主之位是血缘继承这一事实推翻了,这个话题沸沸扬扬地讨论了一阵以后才逐渐平息下来,然后迅速被三个月后新君主登上至高王座的消息所淹没,人们总是更加关心比较大的新闻。
数年后。
荆棘城来了一位法师,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偶尔可以在赶走魔族的那一战发生的地方看到他。他有时候会在某支冒险队伍里呆一阵子,有时候又会突然消失很久,冒险者公会对他感到有些头疼,但又不得不把他明显是假名的“荆棘”这个名字高高挂在“本分会高阶法师”的第一位上。
“法师阁下,这里有一个任务,也许您会感兴趣。”把一张写了字的羊皮纸递到法师面前,冒险者公会的分会长有些紧张地笑着说,“您之前提过要我们留意相关的任务……”
坐在他对面的法师裹在一件宽大的斗篷里,兜帽和围巾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分会长只能看见这位大魔法师几缕褐色的发丝和秀挺的鼻梁。法师拿着那张纸看了看,似乎在确认是否符合自己的需要,几次呼吸的间隙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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