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陈雁昭说出心底的秘密后,奚浅紧紧抱住了他,一次次地道歉,一遍遍地感谢。他的雁昭终于愿意与他坦诚相对,虽然其中担忧与猜疑的成分多于信任,但起码这是一个良好开端。很早就发现陈雁昭在做心理治疗,装作不知道并非逃避责任、冷眼旁观,因为陈雁昭敏感,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如果说出来反而会刺伤他的自尊,所以只能在暗中努力帮他。每次看到那孤零零的背影走进诊所奚浅何尝不是心痛的要命,如今他终于说出来了,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去做治疗,握紧他的手带他走出过去残留的阴暗。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为持续治疗带来了良好效果,咨询的次数正在逐渐减少,他们的生活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挪威,特罗姆瑟。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城市,银装素裹,玉树冰花,海湾与山脉相连,古典风格的建筑错落有致,雪后天空蔚蓝,阳光自飘浮不定的云朵中透出,冰凉的气息在周身环绕,站在北极圈内的土地上,一切好似变得不真实。
「啊,极光之旅。」奚浅和陈雁昭深深吸进一口新鲜的清冷空气,不约而同仰望变幻莫测的天空。
「你们两个别感慨了,该上车啦。」清杉和小君在他们身后拍了拍,登上巴士。
新的一年,利用春节与年假合并的假期,四人共同策划的北欧自助游终于成行,出发前四人把路书和攻略研究得极为透彻,一路游玩起来得心应手,十二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童话世界丹麦、设计之都瑞典,山水之国挪威,旅游途中有趣的所见所闻,感受的舒畅与快乐,让四人几乎忘了时间,意犹未尽。
「我觉得象咱们这样目标一致,两两一对的四人行最合适,干什么都方便。」车子发动后,清杉抱着靠背,对坐在后面的奚浅和陈雁昭笑道。
「一看你就兴奋了,趁现在睡会觉吧,晚上还要看极光。」小君捂住嘴唇,打了个哈欠。
「呵呵,不是你以前提防我们的时候了?」奚浅可还记得当初清杉不管不问的一巴掌,他看了眼正望向窗外微笑的陈雁昭,转回视线扬起了眉毛,「干什么都方便?你还想干什么啊?」
「别说吃饭、一起出去玩,目光放远一点,万一将来家里逼婚,到了实在躲不过的时候,咱们还可以互相帮忙。」
听到这话,三人不禁怔了怔,几秒过后,各自带着无奈笑容该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该看窗外风景的继续看风景,没一个人响应。完全不在乎这种气氛下的冷场,清杉「切」了一声,转过身闭上眼喃喃道:「想夸我就夸呗,你们都装什么淡定。」
夜间前往郊外观看极光的旅游者不少,虽说观看的最佳时期在二三月份,但能否看到还要靠运气。七八点的时候,夜空雾蒙蒙的,冰天雪地的夜晚温度较白天低了不少,即便做好保暖,长时间在外面等待也足以冻得浑身麻木。可惜天公不作美,夜空时晴时阴,星星只看到几颗,等了几个小时却仍不见极光的影子,寒冷困乏的一众人只得扫兴而归。
「还以为今晚能看到,白天天气明明那么好。」回到房间,陈雁昭脱去大衣,摘掉手套,显得有些失望。传说,看到极光的人会幸福一辈子。
「明后天还有机会,先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吧。」放下摄影器材,奚浅脱掉外套,轻轻揉了揉陈雁昭的头发,搂着他进了浴室。
等陈雁昭褪去全部衣服,身后的奚浅早已脱的光溜溜。自从去年过完生日,总把省水挂在嘴边的他开始和自己一同洗澡,两人或是亲昵或是嬉闹,水没省下来,水费倒多了不少。
热水喷淋在两人冰凉的身上,不一会儿浴室的玻璃和镜子上就升起一片雾气,奚浅从后面抱住陈雁昭,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舔着他的耳垂。「这次玩的开心吗?」
「嗯,简直和做梦一样。」奚浅的舌头太狡猾,不管头扭到哪,他的嘴唇都紧紧贴在自己敏感的耳朵上,本想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结果吐出的话里满是急促的喘息。「嗯……一直觉得北极圈遥不可及,现在咱们就在这了。」
「呵呵,小呆子,那你说咱们好不容易到此一游,还不好好在北极圈里亲热亲热。」
奚浅出手的动作可比陈雁昭想象的快多了,不等他说话,下体已经被他握在手里慢慢揉搓。
「你这家伙……近来越来越得寸进尺……」前端一阵快感袭来,陈雁昭闷哼一声,忍不住扭动起身体,翘起的屁股刚无辜蹭了几下奚浅,那人胯间的肉块就硬邦邦地压上来。其实去年陈雁昭生日当晚,他们在床上的角色就换回来了,开始还说两周一次,没坚持两个月就改为一周一次,过完新年竟变成一周两次,到现在有朝两天一次的趋势发展。
「现在这样才正常,为什么你对我就没有yù_wàng呢?」舔过陈雁昭肩头的红色吻印,奚浅慢慢转过他的身子。
「谁说我没有,就是没你这么……饥渴。」转过来的人说话声越来越小,仿佛缩进了水里。
「呵呵,知道你疼我……」水线沿着陈雁昭通红的脸淌下,奚浅笑着吻住那被水滋润的嘴唇。他说的毫不夸张,让陈雁昭随意反攻的八个月里,他们做的次数屈指可数,简直像草食动物一样性情冷淡。回想自己生日那天被反攻的几次,想必当时呆子发挥过度,把后半年的精力都用光了。八个月不能碰陈雁昭早已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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