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
温林说这话的时候实在乐不可支,引得惊蛰也一阵大笑:“谁教你的这个法子?你自己可想不出来。”
“阿腐。”温林说,“小满带我去她店里,一来二去熟了,她给我想的法子。”
惊蛰捏拳:“哎呀,对,就她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说起来,我们家十九的花裤衩还是在她家买的呢!”
温林点头,接着道:“不过,我自己心里明白,其实我内里还是虚的厉害,面对着慕辰,总是不自觉智商下降心里发虚,说什么都底气不足,忍不住就想妥协。大概他早就看出来了吧,对我虽然好了很多,但有些事还是瞒着我,要不是我碰巧看到他手机,童连的事,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逼问小满,只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幸福竟然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之上。我那个时候真是气极了,慕辰从那么久之前就在做着这样的事,爱的人就宠上天,不爱的人就眼睁睁看他有危险而不救助。我问起他,他竟然还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说什么一辈子都会爱我,好像在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我懂,他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已经把你最后的一点安全感都剥夺了。”惊蛰接了他的话茬,“他今天爱你,对你好,明天不爱你了,说不定就抛弃你。”
温林重重点头:“我对他说分手,他不同意,随便他同意不同意,我怕极了,还怎么面对他。直到上飞机之前,都坚定不移,要分手。可那天坐在那家店里,忽然就想起他冲进店里带走我,在车里狠狠抓着我的胳膊吼我,明明那么担心,却还要装作不在乎。要是不在乎,干嘛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澳洲来啊。”
惊蛰笑了,听他接着说。
“我那个时候,问自己,慕辰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温林说,“这几天,几乎带你把当年他带我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每到一个地方,闭上眼就能想起他那时的表情。也许,他爱不爱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不爱他。如果我爱他,那么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就好像现在,我坐在这公园里,非常想见他,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对我做过什么,我只是想见他。”
温林别过头,看向公园长满长草的道路,那里通向一个繁华路口。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惹我生气,害我伤心。”温林站起身,道路尽头,有东张西望的人跑来,“而我要做的,就是一次一次,找各种理由,原谅他。”
惊蛰静静看着温林一步步走过去,那个寻找多日的男人第二次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国度找到了自己的爱人。真不容易啊,他们不会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开着车巡遍大街小巷,每个他曾与爱人到过的街角小店抑或是弯曲道路。吉他弹唱的男孩换了首歌,惊蛰还是听不懂,但调子是极轻快的,带着些促狭和轻佻,仿佛取笑着这两个在公共场合放肆地拥抱的大男人。
阳光太过刺眼,惊蛰抬起头,用手臂遮住光。温林和慕辰说了几句话,慕辰忽然面色凝重,走到惊蛰面前,几乎质问:“惊蛰,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温林一起来的啊。”惊蛰说。
慕辰看了温林一眼,温林被他看得有些懵了,问:“怎么了?”
“惊蛰,你知不知道,”慕辰深吸一口气,“十九入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微博上一个故事,复制下来,这个故事,比我的任何一篇文都要让我震撼。
@马良:今天给西班牙人费尔南多讲了个故事,我小时候总见后门垃圾站有个戴眼镜男人拿个棍子在翻垃圾,每天从早翻到晚,大家都说他是疯子。长大后某日无意聊起这事,我姐告诉我这人是钢琴家,文革时候被造反派切掉了两手的小指扔到了那个垃圾桶,他从此疯了,直到死每天都在想找回他的手指。费尔南多听完哭了。
55
55、看守所...
惊蛰下了飞机,行李还没放下,先奔赴看守所。十九的案子还没正式提交法院判决,所以暂时关押在看守所里。可好端端,十九怎么会被抓,慕辰对其中关节一知半解,跟惊蛰解释不清楚。惊蛰也不难为他,到看守所门口,下了车,却看到小满等在门口。
惊蛰脚步放慢了些,小满迎上来,二哥站在他身后,一脸晦涩。
“十九这案子大,除了律师之外,不允许探视。”小满没有寒暄,言简意赅,“他知道你在国外,他让律师带话,说叫你不要担心。”
惊蛰不听,越过他要往里进:“不担心才怪!我一定要进去见他,小满你别拦我。”
小满一把把他拉回来:“你傻啊,不是我烂你,是人家不让进!”
惊蛰回过头:“为什么不让进?”
二哥指指不远处的车,看了陪同而来的温林慕辰一眼,说:“上车,我慢慢跟你说。”
十九从很久之前,就把枪口对准了雷准。
雷准在本市经营多年,但毕竟不像许多官家子弟,基础稳固。虽然这些年白道上呼风唤雨,毕竟底子都是靠黑道打下的,创业之初极其艰苦,导致现在想漂白却无能为力。十九就是看准这点,暗中不断对雷准施压,生意场上与他作对也就罢了,雷准小疼小痒只当陪他玩,后来十九连着抢了雷准三笔军火生意,才算是彻底激怒了雷准。
雷准发怒是什么样,大概谁都没见过,包括惊蛰。不过惊蛰猜得出来,那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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