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澜对他这种行为不屑一顾,说雇几个人来种不就好了?许天奇嗤之以鼻,说必须自己种,才能显得出特别。
叶之荫坐在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后面,抱着沉睡的大豌豆,认真地观看他的挥汗如雨。
“阿荫,他还在睡觉吗?”
许天奇铲开一个小坑,汗水啪哒哒落在地理,抬起头,圆了一圈的o在冲他有节奏的点头。
“哦,还不醒啊,真是一颗懒豆。”
一边嘟囔,一边挖坑,因为缺乏经验,挖的歪七扭八,他皱着眉毛丢开铲子,“啊,全乱了。”
种子撒进去,盖上土。许天奇拿了喷壶给沉睡的豌豆们浇上水,然后蹬蹬蹬地冲回房间。“哎呀,果然有点难啊,”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种歪了。”
“挺好的。”叶之荫晃晃臂弯里的孩子,“他好像变沉了。”
“小孩长得很快的。”许天奇冲洗身体上的汗水,“我说,阿荫哪。”
“嗯?”
“你再给我生个小土豆,行不行?”
“行。”
“那,再生个小红薯吧。”
“好。”
“小番茄呢?”
“可以。”
……
“生十一个也不能跟我离婚,你答应我。”
“离婚?”叶之荫看看白胖的豌豆,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正撮动小小的嘴巴,然后抬起脸看向探出一个脑袋的许天奇,微微点了点头。
—完—
……完结了。然后下面会有番外……几万字吧不确定。
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3=
最后就是说这个文有计划出本,下次更新番外的时候会放出预售链接。打算收实体的筒子们可以关注一下gt;lt;
以上……现这样~
番外一画风不对
(一)
叶之荫最近相当忧郁。
应当说,他一贯不是开朗活泼的类型,做自我鉴定的时候,看着性格一栏工工整整填写的“阴沉、内向、不合群”,小组领导直叹气,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的表情。
“小叶,你……也不需要这样诚实嘛。”
而叶之荫便低下脑袋,诚恳道,“多谢老师批评。”
但最近的忧郁和他的性格无关。自从有了大豌豆后他觉得自己变得开朗许多,吃得下喝得下,除了睡觉——哦对,叶之荫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最近的经历,然后有深深地陷入了忧郁。
他,睡不着。
失眠,曾经困扰叶之荫许多年。初高中那就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大学因为功课太忙,有时候他便直接睡在实验室里。照例躲在角落里,可再往角落挤也杜绝不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和连绵不绝的臭袜子味儿,为此叶之荫落下了失眠的毛病,一直失了很多年,直到搬回自己家住,才慢慢治好了。
可眼下他又睡不着了。
“哎,阿荫,你怎么了啊?”清晨,许天奇一摇三晃地刷着牙齿。洁白的泡沫堆在嘴角,讲话含含糊糊。叶之荫疑心他这一开口不知要吞下多少牙膏,不禁头皮发麻,就打断他道,“刷,刷牙的时候,请……不要讲话。”
“哦。”许天奇吐掉嘴里的泡泡,漱口,发出一种奇特的呼噜声。大豌豆已经习惯了早上爸爸上班前的噪音三部曲,一听到那刷牙的动静就闹着挥舞小手眯着眼睛笑哈哈,非等许天奇用胡茬狠狠扎他的脸才肯停下。
“那个,你怎么弄出来的?”
“什么?”许天奇开始洗脸,闻言反问一句。军队经常发劳保用品,有一种黄色半透明的肥皂,带着浓郁的硫磺气,去污能力极佳。有次叶之澜不小心拿了一块洗手,还没洗完就吃惊了,说,姓许的怎么活下来的?然后自问自答道,“嗯,反正他脸皮厚,不怕腐蚀。”
“刷牙。”叶之荫心说完了完了又喝了不少肥皂水,但他强迫症,问了的问题必须得到回答,就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个,小舌音。”
“什么?”许天奇听不懂,一抬头,“哐当”撞上了水龙头,顿时捂着鼻子哎呀一嗓子惨叫。小八赶快跑进来看热闹,叶之荫十分愧疚,走过去扶住他,道歉说,“我……”
“阿荫,说,说汉语行吗。”许天奇捂着鼻子嘶嘶吸气,“什么小舌音,有大舌头音吗?”
“……有。”
“中舌音呢?”
“这个,好像,没有。”叶之荫答得一波三折。其实他问这个问题是因为选过德语,那个据说很优美的颤音始终发不出来。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收获许天奇敬佩的眼神若干和一个带着肥皂味儿的吻,“你太厉害了!德语……”
“都,忘光了。”
“不用谦虚!”许天奇露出一种得意兼好奇的表情,“阿荫!早上好用德语咋说啊?”
……这句话叶之荫还真记得。可他想说的明明不是小舌音或者德语选修课或者元首一辈子讲话大舌头的问题,他打算问的明明是别的问题——“gutenen,”他迅速结束了舌头的话题,因为他战战兢兢地发现,提到“舌头”这个关键词,许天奇的眼神儿又不对了。
像什么呢?像小八见到猫罐头,隔壁豆豆见到肉骨头,更准确地说,是一只饿了太久的狼面前摆了一大盆鲜肉……
叶之荫忧郁了,深深的。
在忧郁中思考了一上午,中午十二点,手机铃声准时响起,是大豌豆最喜欢的“蜗牛和黄鹂鸟”。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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