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皱了皱眉。
虽然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但现在他被这些人堵住了出路,无法回店里工作。于是他给店里打了电话,交代几句,朝反方向走去。
“韩非!”
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是安楚。
安楚穿着警服,跑过来,笑着说:“怎么这么晚还没去上班?”
“嗯啊,昨晚睡得有点晚,所以起迟了!”
韩非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像是最精致的古玉。安楚看了,心下一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比云还柔软,比水还冰凉。
“你穿的太少了。”
安楚从车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韩非身上,问:“吃过早饭没?没吃的话,一起去!还有,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找不到你不说,脸色还成了这样子,生病了?”
韩非摇摇头:“没干嘛啊,只是晚上梦多了点,睡得不太好而已。”说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那把声音比他店里点的沉香还腻人。
安楚顿时觉得有一股血气自小腹涌了上来。
有时候,太美的东西,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饥渴感。
安楚记得有一次无意撞见韩非洗澡,那赤裸优美的雪白身躯,伸展在昏冥光线里,散发着柔艳的光,让他在顷刻间头晕目眩。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极度饥渴的感觉。
他拼命的去冲冷水澡,可还是无法驱散这种感觉。
每见韩非一次,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韩非见他一脸神游的表情,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大警官!”
安楚吓一跳,即刻回过神来,尴尬的咳嗽几下,低声说:“没呢,在想案子的事!咳咳咳。”
“还没捉住凶手?”
“嗯。有点麻烦。这宗连环杀人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虽然都是自杀的,可这么多凑在一起就太蹊跷了。烦,上头给我施加了压力,再不破案,我恐怕要丢饭碗了!”安楚苦笑了下,神色颇为无奈。
正说着,法医抬着尸体从身边路过。韩非不禁将身子往前顷了顷,朝那里看去。
安楚一把捂住他的眼睛,苦笑:“死的很难看,别看了。会怕的。”
韩非愣了一下,唇边突然弥漫出一个微笑,就像打碎了的香水瓶,渗出了浓郁的香气,一丝丝,在空气中弥漫着:“我不怕的。”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韩非的笑容非常美。
安楚看着他,总觉得他有点奇怪,但却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便笑着说:“我怎么记得你读大学时,胆子小的很啊。晚上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非要拉着我陪你!”
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不再黏着自己,不再与人亲近。纵使站在眼前,也似有千里之遥。
韩非只是笑,笑的清清淡淡,眼里漾了水光,似有云雾在蒸腾。
“你说呢?”
“呃。”安楚的饥渴感又涌上来,连忙转过身,避开尴尬,“对了,那什么,下星期我可能请不了你了。局里要我下周去外地调查个事,所以,咱们改天,好不好?”
韩非耸肩:“可以啊,什么时候都好!”
这时候,人群渐渐散开,道路开阔起来。
小警察在不远处喊道:“安sir,走不走?”
安楚应了声,转脸对韩非说:“我要回局里去了。你路上小心点儿啊!”
“好的好的。安楚,你越来越像已婚妇男了。快去吧!”
安楚像没听见他的调侃似的,凝视着韩非,表情很复杂。
少顷,挥挥手,又恢复了爽朗:“那我走了。拜拜。”
他坐在车上,看着韩非远去的背影,渐渐走远。
深秋正午,阳光却突然像血一样,逆着光,韩非的身影,亮的看不清楚。
***
韩非没有去店里,而是去了大学的研究所。
教授还没来,只有几位研究人员在埋头工作。
做科学研究工作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呆,傻,不修边幅。
就算是昔日同窗,见韩非来了,也只是抬头问了一声好,又继续埋头工作。
韩非坐在角落里,随手翻阅着一本大脑杂志,等教授回来。
翻了一会,他无趣的将杂志合上,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操纵人意识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吗?”
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呵呵呵,没想到会从超理论派的韩非口中听到这种观念性的话。”
“啊,g教授!”韩非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尊敬的朝他鞠了一躬,“您来了,教授!”
老教授笑呵呵的摆摆手:“我一听你来了,就连忙赶了过来,怎么,有什么事吗?”
韩非说:“是有点关于大脑方面的事情……”
微微蹙眉,自己到现在也不肯完全相信,停了下,又说:“像那种通过侵入人的大脑,并操纵人的行为,这种能力真的存在吗?”
教授扶了扶眼镜,沉思会,说:“不是无法解释就绝对不存在。在容易了解的部分有第六感、心电感应等试验,一次作为超心理学、超生理学研究的研究所也是存在的事实。psi的接受器官不明,不过统计的手法使得试验结果获得认可。有关人类未知的能力是认知或是否定,目前尚未得出结论。不过当人类陷入极限状态时,有时会有不可思议的体验,这点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了为数众多的报告了。”
有一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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