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无道理,你忘记师傅生前对我们的教诲了不成?要解毒,先知毒。可惜我们奉神派内上下,熟知药理之人屈指可数,也正因如此,我才想让师弟你留在派内一段时间,炼出我耗尽心血也无法化解的毒丹的解药。”
闻言,林贺心下了然。
熟知药理之人“屈指可数”的水分有多大暂且不提,但如果前提条件换成熟知药理,还得会炼丹之术的话,那“屈指可数”可以改成“不过一人”。
那人就是被抓来的龚老。
要解毒先知毒,应该是想炼毒不知毒才对。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应当是龚老不肯炼毒,秦念只好暂且把注意打到他身上,让他先研究毒丹辨析成分,再想办法对付龚老逼迫他炼丹。
也许他可以趁此机会联系上龚老?
林贺心里思绪万千,面上不动声色,恭顺应下。
秦念满意地点点头,让他坐到小土身旁,当场辨毒给他看。
林贺依言坐下,拿起丹药仔细端详,问道:“师伯,这些丹药有多少?想要完全辨析出来成分,凭师侄之能并非一次两次就能成功。”
秦念道:“师侄放心,这些丹药数量虽不多,但应当足够供你所用。”
数量不多?看来是很多呀,林贺暗自腹诽,面上却无比正经,仔细端详着丹药,看了好一会,余光见女童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他才放下丹药,用左手拿起一把小刀,削下一小块观察内部纹理。
“光看它能看出什么来?”女童见林贺又开始看丹药,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林贺皱起眉,“草药种类万千,色味百变,效用的分类更难以数计,不先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更别论进一步探察其草药成分。”
女童张口就欲反驳,秦念不愉地摆摆手,“林师侄说的是,绿女你就别再说了。”
绿女闻言只好咽下怒火,不敢多言。
坐在林贺身旁的小土相比之下倒十分的耐心,安静得就跟木头一样,不言不动,就连呼吸声也是久久才能听到。
林贺犹豫着将切下来的那小块丹药放到鼻下嗅了嗅,开口问道:“师傅,这丹药不刺鼻,似桂花香又似薄荷香,但有这味道的草药少说也有五十种,该如何分辨才好?”
语毕,室内一片寂静。
秦念不轻不重睨了一眼龚老,呆愣住的龚老才恍悟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回望秦念。
秦念见林贺面色疑惑地抬起头来,心里暗骂了一声假龚老的猪头脑袋,解围道:“师侄果然聪慧,但你应该自己尝试,靠一人之力辨析出来丹药的成分。”
站在一旁的龚老也反应过来,一脸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这是对你的历练。”
是你们都不会吧,林贺心里嗤笑了一声,但面上却像是受到鼓励般正色起来,朗声道:“林贺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师傅与师伯的期望。”
秦念露出一个慈祥和蔼的笑,“林师侄尽力便可,不必给自己施加过多压力。”
“是。”说完,林贺又埋头继续进行辨析成分的大业,其他人担心打扰到他,便都离开了密室,只剩下小土被吩咐陪在他身边,打着学习的旗号,光明正大地监视他。
林贺本想敷衍了事,但发现这粒丹药里边的成分竟含有两种相克的草药,一时间倒也起了几分兴致。
又仔细研究了片刻,林贺发现炼这丹的人必定是个妙人,因为他连续用了五种药性相仿本只用一种即可的草药,各取一字,分别是蠢、奸、贪、犬、丑。
小土见林贺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发问:“你笑什么?”
林贺随口敷衍:“我想起来方才那种成分是什么了。”
“是什么?”
“犀花。”
小土仔细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没错,犀花的味道确实又像桂花又像薄荷。”
林贺微微吃惊,但小土已经重新闭上嘴,又恢复了木头状态。
林贺见状只好接着埋头研究丹药。
某密室。
室内只有两只火把照明,一老者披头散发地坐在靠墙的木床上,眸光黯淡无神。
秦念取下腰间的令牌打开门,老者听到声响,动作缓慢地抬头,透过发间缝隙努力看清来人,发现来人是秦念后再度垂下头去。
“师弟,我来看你了,”秦念缓步走过去,“你手上的伤如何?”
床上的老者没有回应。
秦念微皱起眉,凑到床边,不等他开口,老者猛地十指屈起化掌为爪,朝秦念狠狠袭去。
秦念不闪不避,老者的双手却诡异地停在他胸膛前半寸,再也无法向前伸去。
伴随着老者的动作,室内响起一阵铁锁互相碰撞的清脆声音,秦念嘲讽地笑道:“真可惜,就差半寸而已。”
“……”龚老收回手,无视从被桎梏住的手腕传遍全身的刺骨疼痛,沙哑道,“你来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帮你炼丹。”
“哪怕你最疼爱的大弟子林贺在我手上,你也不肯?”秦念施施然道,老者枯瘦的身体一震,沉默了下来,少顷,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毅然决然道:“对。”
秦念不满地朝他射以眼刀,“哪怕你学院的所有弟子都死在我手中,你也不肯?”
龚老咧嘴一笑,“秦念,我绝不会犯因小失大这个错误。”
“愚蠢至极!”秦念怒不可遏地甩下手袖,道,“若不是看在你与我曾是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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