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昀听来却变了味道,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就是代表着无需用言语表达的信任与支持么?
也是经过此事,令林贺深感烦恼又摸不着头脑的第二个不满随之而来。
“大哥,夜里凉……”
“幸好被子很暖和。”
“但我还是冷。”
“……”天天把他当人型热炉么?教主大人您已经九岁了。
“大哥,教中门徒真不让人省心。”
“是么?辛苦你了。”
“大哥,近日我又忙得没时间陪你了。”
“我是十九岁,不是九岁。”
“近日我又忙得不能让你陪我了。”
“……”天天把他当小跟班,还是需要时不时牵手蹭脸的那种,教主大人,我已经十九岁了。
难不成是因为童年经历太过凄惨,所以导致这孩子特别缺爱么?
林贺陷入了沉思。
而与此同时,陷入沉思的人不止他一个。
奉命彻查不知好歹惹到教主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的追正在一刻钟后找到了结果,然而他却不知如何上报。
但没等他想好措辞,炎昀已经唤他上前报告。
“结果如何?”
“教主,属下已查出今日有机会接近林公子的两个女子。”
“谁?”炎昀目光寒似冰,锋如刃。
“一个是隔壁大街的陈氏老妇,一个是年方十岁的李家小姐。”
“……”炎昀沉默了。
追正硬着头皮道:“教主,属下觉得,这事可能会有误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从年龄上讲都不可能存有妄念。
但炎昀却冷笑一声,道:“李家不止一个小姐,大小姐已出阁,二小姐已有婚约,三小姐前个月才及笄。”说到这里,他眸光微沉,冷声道,“去彻查三小姐,前些日子可有跟我大哥有过接触。”
“可是她才十五岁……”追正下意识地反驳,却在见到少年被血色侵染的双眸时自动噤声,恭敬应下了。
“卞北的丹药什么时候送来?”炎昀换了个问题,试图转移心中的愤恨。
“明日。”
“吩咐那些人嘴巴都闭紧点,若是我大哥听到这事的一点儿风声,我定不轻饶他们。”
“是。”追正应下,顿了顿又道,“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说。”
“说。”
“您的毒……为何不跟林公子讲明?”追正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您说过,林公子虽是普通人,但对众多草药药性的了解却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医者甚至炼丹师,可说是了若指掌……为何您不让他帮您看看?”
炎昀沉默下来。
追正忽的单膝着地,道:“您让属下找来的方子并不完整,虽解了同心枝的毒,却拔不了它的根,落得现在……喜怒无常,举止不能自控的下场,教主,恕属下直言,用药物压制并非长久之道。”
非长久之道?让林贺帮他看?
炎昀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念在你是为本座担忧的份上,本座饶了你这次。”
追正闻言不由得冒出冷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哪里得罪了他。
炎昀道:“同心枝的毒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北方巫女能取到多少鹤神之心?我被下的同心枝并被上古时期的同心枝,威力自然不比以前。
“我大哥虽性子温和,但倔强起来也不会轻易变了主意,若是他知道我中了毒,还落下了病根,定不会善罢甘休,难不成还指望他一个人挑了炎家不成?”
这话的意思竟是说下毒之人出自炎家,追正愕然。
炎昀接着道:“同心枝的毒在于下毒者能散发出来奇异香味引诱中毒者,久而久之迷惑心智令中毒者爱慕上她,若是爱慕上其他人,则如摘胆剜心,万蚁噬身。”顿了顿,他眸光忽的温柔下来,缓声道,“那种痛我已经体会过了。”
追正一惊,脱口而出:“林贺?”
炎昀目光一凛,咄嗟之间已经上前狠狠掐住他的脖颈,以暴戾的口吻道:“本座许你直呼他的名号了?”
追正见他眸中原本褪下的血色重新涌起,不由得微微颤抖起身子,努力发声道:“教主……属下,知、错……了。”
炎昀微眯起眼,像是在极力控制心中的怒火,就在追正开始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手,冷声道:“不许再犯。”
追正倒在地上痛苦地咳了两声,恭敬应是,他无比恐惧此刻的炎昀,也深深感觉到了五级上等跟五级下等之间只差两等的武力高低悬殊。
炎昀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激烈,像追正这种无心之失哪比得上与林贺称兄道弟直呼姓名的卞北跟王少等人?
想到王少他们可能跟林贺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的情景,炎昀双眸中的猩红越来越浓烈,追正一惊,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
好在炎昀没被执念完全掌控,连忙接过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咽下腹中。
少顷,房内一片寂静。
炎昀望着地上可疑的灰烬痕迹,寻思道:“追正,你去找一个人……兴许他是除了我大哥以外,唯一一个能彻底拔掉同心枝的根的人。”
追正面色肃然,“谁?”
“异能学院院长,我大哥的师傅——龚迟。”
……
林贺回到广霄教时,炎昀正在练字,一笔一划写得极为用心,连他来了都没察觉。
林贺上前,见“霄”字跃然纸上,不由得有些好笑道:“就写了一个?”
炎昀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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