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些基本的动作还是无碍的,而且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自然不会有重物能劳烦他动手。
“如此,现在下官替王爷取下纱布,明日王爷便能正常活动。”林温云伸手将缠绕在文清王手臂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解开,露出里面新愈合的粉色的伤疤。
文清王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自己手臂上的伤疤,温言相问:“林太医可有祛疤的膏药?”
祛疤?
林温云的目光随着文清王的话落到了那条伤疤上,保养良好的手臂有着细腻的皮肤和白皙的肤色,新疤痕突兀的出现在手臂上,的确有些难看。他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梁笙的背部,密密麻麻的伤口却不难看,他说男人用什么祛疤膏,那时候气的他直接跑了出去。
“林太医?”文清王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走神的林温云心里有点疑惑,只是他天性温润,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可有祛疤的膏药?”
“啊?!有的。”林温云突然回神,自己刚刚又想着梁笙走神了,他手忙脚乱的从药箱里找到当初准备送给梁笙祛疤的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文清王,“王爷,下官方才有些走神,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海涵。”
文清王笑着摇头,温和道:“本王可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这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人,文清王望向门外,笑道:“梁总管来了,你可算来对了,让林太医跟你说说,本王明日是不是能够活动了?”
“王爷伤口已经痊愈。”林温云哪里敢和梁笙说话,低着头装作收拾药箱,胡乱的说,“平常做事已无碍。”
说话间他已经收拾好了,提着药箱说:“王爷既然已无事,下官先行告退。”
文清王点头,林温云便退下,几步就出了门。梁笙道:“奴才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所以才这般要求。若是伤口未好便开始习武,日后复发或有后遗症,奴才担当不起。”
文清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笑道:“这下梁总管可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梁笙道:“自然没有。”
文清王略微有些兴奋,他望着梁笙跃跃欲试:“那你现在就先试着教本王一些,明日早晨正式开始。”
他将手中的白玉骨扇放下,从墙上取下一柄长剑,轻轻抓在手中,回头望着梁笙。
梁笙点头,随着文清王往外走,又听见后者说:“幼时不认真,没想到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来学习武功。”
他们走出门,侧边就是小院子,侧开了一扇圆形的拱门,留了几扇月牙窗,窗旁种着几株翠竹,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只是寻常的竹子。长长的竹竿弯着腰从围墙上方向外垂去,正巧外面有一株梧桐,枝干和竹叶交错在一起,配合着秋日的微风,频频点头。
文清王停了脚步,摸了摸竹竿,笑道:“就在这儿吧。”
这里场地虽然不够宽阔,不过用来练习简单的基础招式绰绰有余,梁笙点头。
“奴才先要查探一下王爷的内力,避免浪费精力。”梁笙将手指搭在文清王的手腕上,那截手腕莹润如玉,触感细腻,真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王爷还是有一些内力基础的,一些太过基础的东西奴才就不卖弄了。”
“好。”文清王放下右手,柚子垂落,又掩住了那截手腕。
梁笙退后几步,道:“王爷以前也学过一些招式,可否使一遍让奴才瞧瞧?”
“可以。”
文清王将手中的长剑抽出,长剑发出“铮”的清脆声音,仿若龙吟。
“好剑!”梁笙忍不住称赞,他虽然不太懂剑,可是也能从声音和做工上见识到此剑的非凡,更何况能被一个王爷挂在屋里看起来很珍惜的长剑,绝不可能只是一柄普通的剑而已。
文清王笑笑:“此剑名照影,幼时习武时父皇送与本王的。”
“哦?可有惊鸿?”
“自然。”文清王点头,“惊鸿照影本是一对,两柄长剑相思,从不分离,古时有对高手夫妻,执此双剑行善惩恶,逝后不知为何,惊鸿不见了踪影,只有照影在世,辗转到了本王手里。”
“只可惜在本王手里算是折辱了这名剑的风采。”文清王一笑,不再多言,他执剑使了一套招式,衣角飞扬,眉眼柔和,合着那柄照影,好一位翩翩公子。
文清王收招而立,长剑被他握在手中,剑尖直指地下垂在脚边。他脸颊潮红,鼻尖冒出了汗珠,胸膛起伏,有些气喘。
显然是刚刚的动作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怎样?”
梁笙中肯的说:“架势不错,内力不足。”
文清王抿着嘴唇笑了笑:“你无需顾及本王的面子。”
“动作繁复不够简练,花架子太多,都是没用的招式,内力薄弱,体力太差,准头不足,下盘不稳,毫无防守。”
文清王微笑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他握着剑有些不知所措。
梁笙也不多话,只说明日早晨再过来便拱手告退,惹的文清王气闷不已。
章节目录 第10章 师傅梁笙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梁笙便起床了,外面还有公鸡在打鸣,四下空气清新,暗中传来淡淡的桂花的香味。
对面的屋子毫无动静,林温云还在睡觉。
梁笙洗过脸,寻了路,往文清王的院子走去。
文清王打着伤口还没好需要静养的幌子,光明正大的不去早朝。皇帝也不计较,直接给了他两个月的假,让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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