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着网友,怎么表演,不由得乐得几乎笑出声来。途中接到几次老桃的电话,说他已经在车站外等候。
到了江阴汽车站,余岳九看了看时间,比预定的早了大概十分钟,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掏手机准备给老桃打电话。
突地,他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了老桃。
老桃身材比余岳九略高,方面大耳,小嘴薄唇,上唇留着一抹短短的胡须,他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穿着粉红色的的衬衣,外面套着米黄色的夹克,褐色的休闲裤,显得颇有品位。
因为以前在视频上看过老桃,所以余岳九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
但老桃却没有见过他,此时也并没有发现他,此时还在车站外徘徊。他无聊地看了看路边栏杆上的广告,又看了看车站的出口,没人出来。又慢慢踱到一个人圈子旁边。
那是一个残疾人,面前摆放着红布黑墨写的求助信,正在那里要钱。老桃弯着腰,手撑着膝盖,仔细读了读求助信,然后从衣兜里摸钱。他摸出一大把钞票,竟然全是一元的,大概有十多张,全部放进了残疾人面前的碗里。
余岳九在旁边看得暗自好笑,这个老桃,仿佛很有钱似的。
为了确认,余岳九拿出手机,拨了老桃的电话。
果然,老桃身上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通。
“喂喂,九哥吗?你到了吗?”老桃声音低沉而有质感,说话的节奏比较慢,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到了到了,”余岳九笑道,“你一抬头就看见我了。”
老桃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打手机的余岳九,站在他前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他一笑,连忙迎上去。此时他是迎着阳光走来,光滑的脸颊上,反射着上午的阳光,盈盈笑意中,露出洁白的牙齿,浑身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余岳九心中不由自主地一动。
“你就是九哥呀?”老桃过来紧紧握住余岳九的手。“你好,你好……”
“老桃,你好,”余岳九打了个哈哈,“来到你的地盘,请多关照。”心中却在犯嘀咕,这老桃的手光滑细嫩柔若无骨,哪里像一个老年普通工人的手,只怕他八成也是隐瞒了真实身份。
“哇,九哥,你好帅啊,”老桃打量着余岳九,赞叹道,“你,你是一位教授吧?”这位老桃虽然年近花甲,却也是老顽童性格,所以才会跟余岳九在网上一见如故,谈话甚是投机。
余岳九差点晕死过去,暗忖道自己真的长得那么像教授吗?只怕这戏很难演得下去。当下摆摆手,道,“你别抬举我了,哪里是什么教授啊,普通的退休工人而已。”
老桃笑道,“至少也是个坐办公室的。”
“是,以前是一个企业搞文秘的,”余岳九胡诌道。接着又爽朗地笑道,“你真实姓名是什么,总不能一直喊你老桃吧?”
余岳九喊他老桃,是因为他的网名是唐代诗人崔护的一句诗,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下老桃笑道,“你喊我老桃也没错,我姓王,名夏桃,夏天的桃子。熟识的人都叫我老桃的。九哥呢,你姓什么?”
“你,你姓王么?”余岳九喃喃地道,旋即哈哈笑道,“记得以前我给你唱过一首草原歌曲,《我是鱼儿你是网》,没想到还真应验了。我是鱼儿你是网……”
“王,网?哈哈,……鱼儿……鱼?你是鱼儿我是网……”王夏桃笑道,“这么说,九哥姓鱼?于?还是余?”
“多余的余,”余岳九笑道,“余岳九,岳飞的岳,九哥的九。”
“你真的是九哥吗?”王夏桃歪着头看着余岳九,拍手笑道,“我看你应该是九弟。”这王夏桃和余岳九两人都一向喜充大,两人就谁该当哥都在网上争执了好久,此时他看见余岳九外表更年轻,他不禁又有点不服。
“当然是九哥了,如假包换,”余岳九笑着,掏出身份证递给他。
“你真的是1945年出生的呀?”王夏桃傻笑道,“不过还是我大……”
“去你的,你比我小两岁,”余岳九也看了看他的身份证,笑道,“大你个头。”
“就是头比你大,”王夏桃笑道,“这里好多人都叫我老大,老大老大,就是脑壳大,”
“哈哈。”二人一起纵声大笑,他们之间竟然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生疏。
“你比我小,我以后还是喊你小桃吧,”余岳九笑道,“别把你喊老了。”
“55555,我不要叫小桃,”王夏桃装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那像个小孩子的名字。”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余岳九笑道。
“我现在只恨爹妈迟生了我几年,”王夏桃一副懊恼的神情。
“走吧,我们去华西村吧。”余岳九笑道。
王夏桃拉着余岳九来到一个公交站上。
余岳九很多年没有赶过公交了,上了车,虽然觉得拥挤,却另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到从长途汽车站到华西村的这路公交车很挤,车上的人都贴得很紧,余岳九拉着车上的吊环扶手,站在王夏桃身后,看着他的后颈窝洁白而光嫩,心中愈发肯定这家伙不是他所说的做体力活的退休工人。
公交车一个急刹,余岳九的前额一下子碰上了王夏桃的后脑勺,他突然闻到一股幽幽的桃花香。
“小心拉好扶手啊,”王夏桃回过头来笑道,“就快到了。”
“咦?小桃,你这是……”此时两人距离很近,余岳九看见王夏桃眉心中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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