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只拜托邻校的朋友代为照顾一二,不想陈米雪二八年华情窦初开,喜欢上游戏厅男生。
陈米雪脸红道:“你不要以为我初中生,我已经很大了,还有三个月就成年。而且我大哥不管我的,他很疼我。只要我明年升去读大学,我想做什么都很自由。对啦,你在哪里读书,读的什么?”
邓特风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米雪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在他目光下非常拘束。陈一平端着冻鸳鸯走来,说声“不好意思”坐在邓特风身边。
“交换个号码,也该走了。我开车送米雪回宿舍。”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邓特风耳根一阵发烫,皱了皱眉头。他镇定下来,冲陈一平说:“我没在读书。”
“啊?”
陈一平反应过来,耸肩。“人各有志。”米雪匆匆在杯垫底写下自己的号码留给他。
“喂!”邓特风叫住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米雪睁大眼望过来,陈一平才知他问的是自己。
“er.陈一平。”
“.”他又飞快地补充:“你可以叫我,阿风。”
直到走下游戏厅所在大厦停车场,米雪还在讲:“不读书终究不似很好啊,在这个年纪。”
陈一平俯身给她系安全带。“你只想谈一场恋爱,约约会,又不是认真要选择终身伴侣,为什么在意别人前途。——换过来说你要是在这个年纪认真考虑选择伴侣,我一定不赞成。”
她唉声叹气,句句都在叹息邓特风长得那么好,却不读书,十全九美。
陈一平开出停车场,看见前方一架白色跑车,忽然笑笑。加速开到齐头并进让她看。
“人家开gtr啊,富家公子何必你担心。”
这时是五月末,陈一平在大学教书,今年他不开暑期课程。十周后是篇论文截止日,不过他进度大大领先,如今只等分享署名的同事从柬埔寨传新数据。
小妹米雪每周和他吃四、五次饭,平均下来搬出家和住宿舍没区别。他去小妹宿舍看过,高大的白色联排建筑,窗台有数十米高的巨杉枝叶伸入,松鼠浣熊频繁出没。要到那个男生电话以后,她不再翘课去游戏厅窥视。或许是那男生劝她不要如此。那他还算懂事。
陈一平觉得这一向真是顺风顺水,下午接到老友电话,叫er哥江湖救急,他义字当头,勇为人先地去了。
老朋友姓江名绍,英文名wn。前几个月,忙着在41街新开一间咖啡,取法语的“市郊”,起名叫f。今天第一天开张。
店里窗是镶嵌彩色玻璃的圆花窗,松木长台,木质桌椅,红色方格地砖,蓝白拼接墙壁,收银台边有颗树枝都是小灯泡的发光树,很有浪漫情调。进门就能闻到浓郁咖啡香,墙柜里玻璃器皿盛放着马芬长饼干马卡龙,冰柜里有提拉米苏和大理石芝士蛋糕。
陈一平停车,从后门递外卖袋给他。
“江少,下次这种装神弄鬼的事,不好再惠顾小弟了。承惠十二加币。”
江绍理个搞怪的莫西干头,染白金色,仍是和陈一平一样帅到一塌糊涂。此刻感激万分地避开他的手压住他,身材相仿,几乎把他推到背贴墙,还嘟起猪油嘴凑过来:“er哥哥,帮多我一次嘛,最多人家以身相许……”
陈一平及时推开,忍不住笑场:“喂!你滚开!——敢搞我头发?劈死你!”闹得太大,外间仅一桌的女客发声问:“阿绍,什么事?”
江绍飞快藏外卖盒入背后,和陈一平两个乖乖牌大男生一般,手背在后,立正站好。“没啊,赵阿姨,我们换工作服嘛。”
陈一平鄙夷地扫江绍一眼,望向那位四十岁年纪,着一身精致套装的女士。之后他看见,老友那赵阿姨身后定定回望他的赫然是前些日子见过,他宝贝小妹米雪要追的游戏厅王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他想他也该笑笑,毕竟今日阳光这样暖,咖啡店里鸡飞狗跳闹成一团,也悠闲安逸。隔壁面包房的香味慢吞吞飘过来,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gtr车主改头换面,穿白衬衣,取下单侧钻石耳钉,骷髅戒指,好似刚从热水里洗出来一张脸,鼻梁高挺,睫毛浓长,嘴唇淡粉,年轻干净到叫他惊叹。
陈一平大方招手:“嗨。”对方抿紧嘴唇,从江绍看到被江绍肩并肩黏着的他,刻意移开眼。“我想加杯美式,谢谢。”
“好啦好啦!”江绍招呼赵阿姨离去,把围裙扔给他。“帮忙啦er哥!”
陈一平的视野被兜头盖住,他抓着黑色围裙一角从头上扯下,头发散乱着回个“你等着死”的杀气眼神。——凌厉的架势统共维持住两秒,然后他就叹口气,脱掉外套,卷起衬衫袖,很居家地把围裙系在腰上。端咖啡杯,加咖啡豆,专心做事,一丝不苟。
他之前用力一扯,把围裙腰带扎起,勒出胯部上方紧绷的线条。江绍将打包盒里的吐司装饰一番端上桌,邓特风也没有动刀叉,一直在用余光关注做咖啡的人的侧影。
江绍与他低声闲聊。
“一平,还是你够义气,好兄弟。”
陈一平一手湿巾一手咖啡杯,眼都不抬。“你今日请的p工不来、烤箱坏掉,还做什么生意。麻烦你关门回家了。”
江绍厚脸皮答:“我有你嘛。”又道:“这回这个阿姨专程从西雅图过来带儿子捧场我开门第一单生意,我也不好讲明白。”
陈一平扫了眼那桌,正好与邓特风目光对撞。“那两母子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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