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程秀棋的身影。年修齐一头雾水,却顾不上找程秀棋,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在书房里翻翻捡捡,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年修齐一下子慌乱起来,跑到窗边想跳窗,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栓死的窗户。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年修齐急得四处乱转,最后慌不怪路地钻到了木床底下。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床下的黑暗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他,吓得年修齐险些惊叫出声。
那只手迅疾地一把捂住他的嘴,耳旁有人低声道:“别出声,是我,秀棋。”
年修齐连连点头,那只手才移开,让他有余地转头望向身边人。却见程秀棋抱膝缩头地蹲在床角,弄得一脸灰,好不狼狈,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润亮的,讨好地看着他。
年修齐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低声道:“不是说两盏茶的功夫么?你蹲这里干什么呢?!”
“我本来在找呢,谁知道你进来了,我又不知道是谁,只能躲起来了。”
不待年修齐再呛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程秀棋忙又捂上年修齐的嘴。
一个人慢慢地踱了进来,从外厅走到了里面的书房。两人躲在床下,只能看到一双精致的白靴子在面前来来去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会是谁?”年修齐看了程秀棋一眼,动了动唇。
程秀棋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倒像是也在翻箱倒柜,只不过比起年修齐二人的小心翼翼,这人却是十分嚣张了。
“又是一个贼?”年修齐心里疑惑。
那人没翻找多少时间,突然也慌乱了起来,只见一双白靴子团团转了片刻,就往床边走来。
不等年修齐和程秀棋有所反应,有一个人已经一矮身钻了进来。那人也是一怔,显然没料到床底下已经有了两个人在。
年修齐和程秀棋心有灵犀地一齐扑上去制住了他。好在来人也是个没有武功的,两个人三两下就把他挟制住。
“大胆毛贼!你们知不知道小爷是谁?!”那人挣扎着叫道。
“闭嘴!”
“噤声!”
两人一起捂住那人的嘴巴,只是年修齐听着这声音实在有些耳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那人冷静下来,显然也认出了年修齐。
“秀棋哥哥!”
“你是……”年修齐讶异地看着黑暗当中那张略感面善的脸孔。
“我是元铭啊,秀棋哥哥的失忆症又严重了么。”
年修齐终于想起来这个少年是谁,这不正是元颢最小的弟弟,那个最受皇帝宠爱的六皇子么。
“你在李府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嘘!”程秀棋止住两人小声的谈话。一安静下来,便听到外面又传来放轻的脚步声,还有随后那翻箱倒柜的声音。
床底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今天这是什么节日?小偷聚会么?
这一拨的小偷显然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虽然他们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床边偶尔经过的脚来看,至少有两个人。
其中有一双靴子是纯黑色的,上面沾着泥点,年修齐看到之后忍不住眼皮一跳。
不会这么巧吧。
原来不是他有特殊的问路技巧,而是对方根本也是个小毛贼。
只听外面传来轻声说话的声音:“六王子,您不是说碰到一个人也在打听这个小书房吗,怎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呢?会不会有诈?”
“诈什么诈。”果然是那个略带生硬的口音,“你查的,到底对不对?!这里,毛也没有一根!我反而觉得,有至少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床底下的三个人一同汗颜。这位的直觉真是狼一般的神准。不过六王子?这又是哪里的称呼?
另一人突然道:“六王子,外面有人来了!”
他这话一出口,床底下蹲着的三个人同时感到一阵绝望。
果然一阵兵慌马乱之后,那两个人也义无反顾地钻了床底下。
没办法,这个小书房一览无余,窗户锁死动不了,一旦有人从外面进来,这床底下就是兵家必钻之地。
三个人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两人一进来就团团扑上去。那个六王子似乎很有一把子力气,但是床下空间小,又怕弄坏什么东西被人发现,任有绝世武功也施展不开,反而被年修齐和元铭两人合身扑过来捂住了嘴巴。
“兄弟配合点,都是同行。”元铭笑着道。
另一个人怒道:“对六王子放尊重些。”
“他是六王子,我还六皇子呢。谁怕谁啊。”元铭昂头挑衅。
“不想被人发现就全部闭嘴!”程秀棋冷声道。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六王子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看向年修齐:“原来是你,你是谁?你也在找什么?”
年修齐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相逢何必曾相识。”
话正说着,书房的门便吱哑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这一次的来人显然不像他们一样鬼鬼祟祟,脚步从容多了,身后还跟着几名下人。
“你们下去吧。”来人说道。
年修齐听得心里一跳。这是南宫舒雅的声音。他不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他来了这里,那太子呢?自己和“禾公公”一去不回,岂不是徒惹怀疑?
年修齐看向程秀棋,却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一室寂静之下,南宫舒雅的动静就显得格外明显,却仍旧听不清他到底动了什么东西,只听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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