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炮妻子早丧,埋在青阳山公墓,他们直接来到青阳山准备把曹三炮和他的妻子合葬。
张扬在途中买了烟酒卤菜,到了公墓又抢着办了手续,曹三炮为人很好,突然这么走了,张扬打心底感到难受,如果他能够找出对抗r型病毒的方法,或许曹三炮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青阳山公墓比起过去显得更加冷清寂寥,r型肺炎已经成为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阴云,挥抹不去。
公墓的工作人员把曹三炮的骨灰放入墓穴的时候,又有人找过来了,让张扬感到意外的是,前来的竟然是乔鹏举和他的小叔乔天阔,他们是专程过来代表乔老向曹三炮敬献花圈的,曹三炮退休之前一直都是乔老的厨师,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曹三炮去世的消息传到了乔老那里,本来乔老要亲自前来,可是在家人的劝阻下留在了家里,让小儿子乔天阔和长孙乔鹏举一起过来拜祭。
乔家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仁至义尽,张扬是第一次见到乔天阔,他知道乔天阔是乔鹏飞的父亲,海军航空兵部司令员,目前已经成为军方最有实力的将领之一。
乔鹏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扬,他先向曹三炮的坟前敬献了花圈,和小叔乔天阔一起三鞠躬表示哀悼,来到张扬的面前和他握了握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乔鹏举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意,一来是因为现在的氛围并不适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一直以为张扬还在南锡照顾他的妹妹。
张扬道:“遇到点急事,所以刚刚赶过来。”
乔鹏举道:“梦媛的情况怎么样?”
张扬道:“还好,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
乔鹏举其实知道妹妹的情况已经稳定,他只是想通过张扬再证明一下。
乔天阔也走了过来,他微笑道:“你就是张扬?”
张扬点了点头,礼貌的称呼道:“乔司令好!”
乔天阔道:“我听说过你,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张扬笑了笑:“年轻我承认,可有为我担不起,比我有能耐的多了,鹏举就比我年轻有为。”
乔鹏举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你小子少拿我说事儿,对了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西藏。”
张扬道:“是,我还在日喀则遇到了乔鹏飞,他还帮我办了边防证。”
乔鹏举笑道:“我就是听他说的。”
乔天阔道:“鹏飞比起你们两个要稚嫩不少。”自从儿子入伍之后,乔天阔还没有见过。心中不想那是假的,可是这次送儿子去西藏当兵是老爷子的意思,乔天阔和妻子都有些不忍心,为此他们夫妇还专门去找乔老商量,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去参军,乔老执意不许,用一句慈母多败儿回绝了他们。
乔天阔现在已经渐渐明白了父亲的用意,这些年来,他们夫妇俩的确疏忽了对儿子的教育,乔鹏飞自视甚高,混迹在京城这帮的圈子里,沾染了不少的恶劣习气,想要让他改正就必须要让他跳出这个圈子。在这一点上乔老的决定无疑是英明正确的,乔天阔也知道造成儿子前往西藏参军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可他对张扬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从心底产生了感激,从儿子目前的表现来看,高原的生活已经磨砺了他昔日的浮华性情,让他渐渐成熟起来。
乔天阔和史沧海很熟悉,乔鹏飞曾经是史沧海最钟爱的弟子,谈起乔鹏飞的近况,史沧海也不禁唏嘘,当初他一怒之下将乔鹏飞逐出门墙,可乔鹏飞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他这个师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电话过来,史沧海从来都不接他电话,乔鹏飞就改为写信。从他的信中,史沧海能够感受到他这次是真诚改过,也动了重新将他收入门下的心思。
几个人正在谈话的时候,又有十多人赶到了这里,这些人都是曹三炮的徒子徒孙,虽然他们很怕r型肺炎,可是终究耐不住良心的煎熬,所以过来坟前吊唁。
史沧海冷冷看着这帮嚎啕大哭的徒子徒孙,低声骂了一句:“装腔作势!虚伪之极!”
张扬道:“史老爷子,看开点儿,现在疫情闹得这么凶,谁心里都会感到害怕,他们能够克服恐惧感来到这里祭拜曹老爷子,也算是有些良心,咱们就不必太苛求了。”
史沧海叹了口气道:“也罢,人都死了,他们怎么做也不重要了。”
乔天阔和乔鹏举先行离去,史沧海和张扬也准备走的时候,一位矮胖的中年人找到了史沧海,他是曹三炮的大徒弟冼国名,冼国名先跟史沧海客气了两句,表示他们师兄弟都商量好了,要负担曹三炮的一切善后费用。
史沧海道:“没那个必要,我和你师父相交这么多年,这点钱我还出得起,过去我经常吃他的白饭,现在权当是我付给他的饭钱。”
冼国名道:“史老伯,有件事我想问您,我师父临终前是不是交给了您一本食谱?”
史沧海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
冼国名道:“麻烦史老伯将那本食谱交给我们!”
史沧海道:“凭什么?”
冼国名笑道:“史老爷子,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师父当年就说过,要编写一本食谱传给我们,您老不是勤行中人,留着食谱也没用,还是给我们,让我们把师父的厨艺发扬光大。”
史沧海冷笑道:“我还真当你们这帮王八羔子良心发现,来坟前祭扫,搞了半天是为了那本食谱来的!”
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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