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贝感觉自己正在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上,很快她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的她正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桑贝贝舒了口气,一股暖暖的气流喷在张扬的脖子上,痒痒的,黑暗中张扬笑了笑道:“醒了!”
“嗯!”桑贝贝低声回应了一声,然后道:“我还活着?”
张扬道:“你身上一共受了四处枪伤,八处刀伤,但是没有一处伤在要害,虽然刀上喂有蛇毒,可是你仍然坚持从这么远跑到了香山别院,居然还没有落入章碧君那帮人的手里,你这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顽强。”
桑贝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完之后歉然道:“对不起,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张扬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既然在落难的时候能够想到我,就证明真心把我当成朋友了。”
桑贝贝黯然道:“可惜这件事被我搞砸了!”
张扬道:“所以说你一开始就不该把我排除在外,如果你的劫持计划把我也算一份进去,那么现在的形势会对我们有利得多。”
桑贝贝虽然和张扬认识的时间不长,却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让他去劫持常凌峰的未婚妻,还不如让他去死。
张扬道:“我听说你最后放过了章睿融。”
桑贝贝道:“害死我哥哥的是章碧君,又不是她,虽然我很想让章碧君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到了最后,我仍然下不了这个狠心。”
张扬道:“所以说,你是个善良的丫头。”
“因为我的仁慈之念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其实我本来可以杀死章碧君的,我没有抱定必死之心。”桑贝贝显得有些惭愧。
张扬道:“谁都不想死,世界这么美好,你还这么年轻,别说你自己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死,要不然也不会费尽辛苦的救你。”
桑贝贝道:“我会不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张扬道:“我不怕麻烦,现在她也抓不住我的毛病,但是咱们不能在香山别院里躲着,我干妈能震住一时,章碧君的手下不会离开的,估计现在已经将香山别院严密监控起来了,所以,我们必须要从这里离开。”
一只只的萤火虫飞起在空中,微弱的荧光照亮了前方的地下河,桑贝贝眨了眨眼睛:“好美啊!”她的脸贴在张扬肩头,静静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张扬背着她来到地下河畔,那儿有他上次放在这里的橡皮筏,张扬将桑贝贝放在橡皮筏上,然后将橡皮筏推入水中,自己随后爬了上去,抄起双桨控制着橡皮筏随着地下河向下游漂去。这地下的秘密估计是藏不住了,罗慧宁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更不可能正面和国安方面为敌,她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如果让国安证实桑贝贝就在香山别院,对张扬,对罗慧宁,甚至对文国权都会产生影响,目前想要扭转局面,就必须在国安发觉之前逃出去。
现在章碧君只怕已经给桑贝贝准备好了无数条罪状,只要被她抓住事情就会变得麻烦,张扬也预料到,章碧君很可能利用这次的事件把自己拖入泥潭,因为章碧君从一开始就怀疑这次的劫持事件是他和桑贝贝联手做出来的,她现在之所以没有对自己出手,并非是顾忌自己的背景,而是因为她没有证据。
这个夜晚对章碧君来说无疑是极度漫长的,她一直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外面响起了雨点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深夜之中显得如此清晰。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起来,章碧君拿起电话,终于听到了那个她所期待的声音。
“你还好吗?”
“没事!睿融也没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深深地叹息。
章碧君道:“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控制局面。”
“那小子真的是个麻烦。”
章碧君道:“这次他跑不了,虽然有罗慧宁护着他,但是我已经让人那座宅子严密监视起来,就算他生有翅膀,一样飞不出去。”
“先把对他不利的证据散布出去,文家不会为了一个干儿子拿政治声誉去冒险。”
章碧君道:“桑贝贝的手中有从查晋北那里偷走的一些资料。”
“查晋北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怕他做什么?”
章碧君道:“可是她已经知道了我和睿融的关系。”
对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许桑贝贝只是在诈你,如果她手中真的有切实证据,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曝光?我看她的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在跟你玩心理战。”
章碧君道:“我应该怎么办?”
“赵军的死肯定会引起组织高层的注意,这件事要找人来抗,费奇死了,可以将这些事算到他的头上,这些事必须要交代得清清楚楚,不可以耽搁太久。至于张扬和桑贝贝,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埋单!”
章碧君道:“目前我的人找不到张扬。”
“他出来的越晚,事情就会越麻烦。”
章碧君似有所悟。
对方挂上电话之前,轻声道:“好好养伤,等这件事忙完,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章碧君没说话,目光呆呆望着窗外,没有丝毫的欣喜,能够找到的只有空虚和落寞。
橡皮筏顺水而下,前方就是石壁,张扬用船桨抵住石壁,水流还是继续向前,不过皮筏已经无法前进。他帮助桑贝贝来到河岸上,让她在原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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