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呵呵笑了起来:“昝书记,您别动气啊,我就是说给你听听,我也相信您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这年月,外面传什么话的都有。咱们身正不怕影儿斜,真要是跟那帮传谣言的一般见识,估计气都气死了,您说是不是?”
昝世杰认为和张扬的谈话已经没必要进行下去了,这小子根本是来找麻烦的,昝世杰正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张扬已经先行站起身来了:“昝书记,我下午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昝世杰心中暗恼,本想借着逐客令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想不到这厮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他根本没站起身来:“你忙,不送!”四个字已经将他不悦的心情展露无遗。
张扬笑着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昝书记,市里对赵金科坠楼的事情非常重视,纪委刚刚成立了调查组,说是要对赵金科一案调查到底,我估摸着可能会找您了解情况!”
昝世杰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这厮什么意思?分明是影射自己和赵金科之间存在问题?昝世杰有些忍不住了,他差点没抓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可是再看张扬,人家已经大摇大摆走出了门外,昝世杰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他极其郁闷瘫坐在座椅上,过了一会儿,他方才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市长宫还山的电话,电话响了数声之后,宫还山方才按下了接听键,有些不耐烦道:“谁啊?”
其实宫还山也清楚,能够直接拨打他手机的人并不多,可是宫还山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语气上自然表现出了一些烦躁。
昝世杰恭敬道:“宫市长,我是昝世杰!”
宫还山道:“老昝啊!你找我有事吗?”
昝世杰道:“宫市长,我想打听一件事儿。”
宫还山道:“说吧!”
昝世杰道:“我刚听说赵金科跳楼了?”
宫还山那边愣了一下,然后方道:“你才知道?”他显然并不相信昝世杰现在才收到消息。
昝世杰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奈:“科委这边消息闭塞的很!”一是证明自己刚刚知道,二是借机抒发了一下对现状的不满。
宫还山道:“昨晚的事情,根据现在调查的情况,自杀还是他杀都很难说。”
昝世杰道:“听说他涉嫌贪污?”
宫还山道:“老昝啊,你离开滨海这么久,对那边的事情还是如此上心啊!”
昝世杰不由得语塞,宫还山分明在讽刺他,昝世杰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电话打得有些多余,已经引起宫还山的不快了,可是既然打了就不妨多问一句。他低声道:“宫市长,刚才张扬来找过我,问起赵金科的事情,还说市里让纪委成立了工作组。”
宫还山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纪委介入是很正常的,张扬找你干什么?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昝世杰道:“这个人很没有礼貌,他过来说,说几位会找我谈话!”
宫还山从电话中已经听出了昝世杰的不安,他淡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连这点考验都承受不住吗?亏你还是一个工作多年的老党员。”
昝世杰道:“宫市长,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福隆港的事情我就主动承担了责任,现在离开滨海这么久了,难道发生的……”
宫还山打断了昝世杰的说话:“老昝,你怎么回事啊?我说你什么了?谁让你承担责任了?真是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他就毫不客气的将电话给挂断了。
昝世杰满头冷汗的坐在那里,右手紧攥着电话,似乎想要把听筒给捏出水来。
张大官人前来科委绝不是突发奇想,他拥有自己的一套推理方法,赵金科他并不熟悉,可是他知道赵金科之死绝不会那么简单,身为车管所所长,他和滨海的黑车泛滥有着直接的关系,张扬认为赵金科肯定是被人从十楼推下,这是一场谋杀,而赵金科之所以被杀,绝不会是仇杀,而是别人为了掩盖证据而采取的灭口行动,死了一个赵金科就能够将所有的线索斩断,死了一个赵金科就可以保住罪魁祸首,张扬之所以前来找昝世杰,是因为他认为滨海的混乱和落后和这位滨海前县委书记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说昝世杰在任的时候还有什么突出的政绩,滨海汽车交易市场绝对算得上,正是在他的任期内,滨海汽车交易市场才得到了飞跃发展,市场交易额连年攀升,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走私车泛滥,犯罪的猖獗。张扬从中找出了一个联系,赵金科肯定从走私车上牌中获得了巨额财富,而走私车的泛滥正和昝世杰对汽车市场的放纵有关,张大官人虽然目前没有证据,可是他仍然可以断定赵金科绝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利益链,而昝世杰很可能是利益链中重要的一环。
张扬当天并没有离开北港,因为他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北港市委副书记蒋洪刚。
下午四点,张扬来到北港西郊的玉屏山高尔夫球场,这里是北港第一座高尔夫球场,主人是恒茂商务的老总丁高山,张扬来到高尔夫球场,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女郎走向自己,远远笑道:“张书记!”
张扬这才认出来人是丁高山的女儿丁琳,张扬上次见到丁琳还要追溯到冯敬国的葬礼上,当时丁琳刚死了丈夫,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可现在她丰满了许多,俏脸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运动的缘故,不过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仿佛变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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