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工摇了摇头道:“要说!我必须要说,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你们回忆起过去的苦日子,我是要你们记得,我们永远是兄弟,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我们过不去的难关!”
袁孝商紧紧握住大哥的手,很快袁孝兵和袁效农全都加入进来,四兄弟紧紧相握,袁孝工道:“直到现在,刘川那帮人提起老四都竖起大拇指,螃蟹他们一只都没拿,因为不敢拿我们的东西,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从我们这里拿走了一分一毫的东西,等待他们的,会是一个可怕的梦魇。”
袁孝工道:“一转眼三十了,你们都长大了,可在我眼里,你们仍然都是孩子,老二,你还是那么爱占小便宜,知不知道他们几个在背后怎么说你?说你小农意识!”
袁孝农瞪大了眼睛,虽然眼里还有泪,他怒视袁孝兵、袁孝商两兄弟道:“信不信回来我揍扁你们!”说完他自己忍不住笑了。
袁孝工从地上又捡起了一只牡蛎,放在掌心,低声道:“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回头,我们选定的道路,就必须要一直走下去。老二,这些年,你赚了不少钱,可是你的心胸并没有因为财富的累积变得宽阔,眼光却因此而变得越来越短浅,我时常告诉你,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这两天我经常在想,过去我们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却是没有烦恼,最为快乐的时候,现在你们有钱了,我有地位了,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种幸福感,你们说这是为了什么?”
几兄弟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怎样回答。
袁孝工望着远方的海,许久方才道:“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的生活。”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有阵阵的海浪声。
袁孝工道:“老二,严金旺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效农听到大哥终于问起了这件事,他低声道:“这件事我真不清楚,我承认我很恨姓张的,但是老三和老四都在劝我,我一直都压住火,我没有针对他做任何事,都是他一直在挑衅我!”
袁孝工道:“你有没有想过,张扬为什么会找上你?”
袁效农大声道:“我怎么会知道?或许他本来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袁孝工道:“我虽然从不过问你的生意,可是兴隆号的主人究竟是谁?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袁效农的脸色变了:“大……大哥……我……”
袁孝工摇了摇头:“你们做什么,是你们的选择,身为你们的大哥,我无法过问,我不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想你们平安,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天,你们中会有一个横尸街头,我只要你们平安……”
“大哥!”三兄弟齐声叫道。
袁孝工道:“真正让我放心的只有老五,他虽然赚得不如你们多,但是他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老四心里又回数,他懂得深浅,老三小的时候最冲动,现在脾气性子反而变得稳健踏实了,老二,你反而最像一个孩子,做人要懂得分寸,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你一定要分得清楚,如果没有兴隆号的事情,张扬怎么会找上你?”
袁效农耷拉着脑袋,他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袁孝工道:“赚钱你不行,玩女人你一样不行,一个风尘女子值得你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几百万的别墅供着一个女人,别人是金屋藏娇,你是金屋藏鸡!”
袁孝商和袁孝兵两兄弟听到大哥说出这句话,只差没笑出声来了,两兄弟对这位老二的品味同样不敢恭维。
袁孝工的手机此时突然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听完之后,表情显得稍稍轻松了一些,挂断电话之后,他轻声道:“李旺九自杀了!”
“什么?”袁效农惊声道,随即他的眼圈有些发红:“怎么会?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袁孝工平静望着袁效农道:“他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袁效农的双眼中流露出惊愕的目光,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袁孝工转身走向他的越野车:“你们三兄弟好好聊,我先回家了,你们嫂子还等着我吃饭呢。”
等到袁孝工的警车远去,袁效农捂住头慢慢蹲在海滩上,袁孝商走了过去,看到他居然在流泪,袁效农哽咽道:“麻九跟了我十多年,可……就这么没了……他不会出卖我……他根本就不会出卖我?为什么?为什么?”
袁孝兵道:“二哥,大哥说得没错,他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麻九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做?”
袁孝商摇了摇头,冷冷道:“除了我们,你没有其他兄弟!”说完这句话,袁孝商也转身走向大堤。
袁孝兵叹了口气,拍了拍袁效农的肩膀:“二哥,走吧!”
看到乔梦媛一个人过来,张大官人不由得有些惊奇:“时维呢?”
乔梦媛道:“她临时改变主意,和郭志江他们一起去江城了。”
张扬点了点头,他有些艰难地挪到后座坐下,乔梦媛坐在了副驾,转身道:“我的那辆车呢?”
张大官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啥,又被人给偷走了!”
乔梦媛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
张大官人被她这一笑给弄懵了,他苦着脸道:“你笑啥啊?车又丢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乔梦媛道:“你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到最后还是丢了,算了,丢了就丢了呗,塞翁失马焉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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