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恒皱了皱眉头,他早就知道还是钱的问题,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是明确的,纺织厂拆迁属于江城市的问题,文渊区的问题,而不是他的问题,他开发纺织厂地块是投资南林寺景区的先决条件之一,安德恒掷地有声道:“我想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文渊区的这帮领导听到安德恒的这句话心中都是一怔,三方会谈的目的就是求同存异,彼此都作出一定的让步,安德恒的这句话表明他不想掏钱,难道纺织厂这笔巨大的安置费想让区里买单?钱长健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沉默的让人感到压抑。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扬忽然笑了起来:“我看这件事应该可以解决!”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目光的焦点还是他锃亮的光头,这光头刮得的确太耀眼夺目了。谁都想解决问题,可目前的情况来看谁也解决不了,纺织厂没钱,工人伸手要钱,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一个是文渊区,一个是香港投资方,文渊区没钱,在纺织厂的拆迁问题上,市里拨了一部分钱,他们拿出了一部分钱,这件事让区里很是不解,在他们看来这笔钱应该由港方拿出来。安德恒不愿拿钱,他认为纺织厂拆迁跟他毫无关系,正是这样的想法才让事情陷入了僵局,牵涉到钱的事情,想要解决可没有那么容易。
张扬笑眯眯道:“这件事我了解一些,应该有些发言权,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无产阶级当家做主人,谁是主人啊,小范围来说,针对纺织厂来说,你们这几千名工人就是主人!”一句话说得几名工人代表如沐春风,心说,这光头是谁啊?今天与会的干部中总算有个为老百姓说话的了。
张扬道:“安先生投资南林寺风景区,的确是抱着投资家乡,回报祖国的目的,他的诚意我们是要肯定的。可是我们江城市政府、文渊区政府,也表现出同样的诚意,在整个投资计划中一路绿灯,为您创造了不少的便利条件,安先生不缺资金,所以才来投资,江城需要发展,资金是制约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才会有这次合作。”
安德恒充满警觉的看着张扬,他不知这厮在卖弄什么,不过有一点他能够肯定,张扬肯定不会向着自己说话:“恕我愚昧,不懂张处长的意思!”
“据我说知,安先生这次的投资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大,不过重点是南林寺景区,至于拆迁纺织厂地块,主要是用于商业和旅游配套设施的开发,我看应该没有那么急着上马,安先生是不是可以考虑暂缓拆迁之事,先把景区建起来,然后再考虑纺织厂地块的开发,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顾及到双方的利益,让纺织厂获得足够的时间。”张扬的建议合情合理。这些工人频频点头,可安德恒和文渊区的领导都听出来了,张扬这是向着纺织厂说话呢。
安德恒断然道:“不行!在我的发展计划中,开发南林寺景区和配套设施的开发同步进行,我不可以耽搁工程的进度!”
张扬笑道:“纺织厂地块主要是用于商业吧,安先生的主要投资对象不是景区吗?”他这句话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安语晨也觉察到这厮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和他们安家作对的立场上,心中这个愤怒啊,恨不能上去狠揍他一顿。
安德恒道:“这次的开发计划是我和市领导商量后的结果!”
这句话一说出来,文渊区的几位领导心里都有些不爽了,安德恒分明是抬出市里领导压人。
张扬还是那幅没心没肺的笑容:“安先生这话就没有诚意了,我们今天到场的一个市里领导都没有,您是不是觉着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既然管不了,这会也没有开的必要了,范书记、钱区长,我看散会吧!”
安德恒再好的涵养也被这厮气得脸色铁青,文渊区的几个领导却乐得听到张扬说出这句话,安德恒虽然是文渊区的大投资商,大财东,可他的眼界也很高,因为和代市长左援朝的关系,他压根没把区里的几个领导看在眼里,区里这些领导过问纺织厂的事情也是不情愿的,很大原因上是迫于上头的压力,张扬的这句话给他们出了口闷气,投资商怎么了?投资商就牛逼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想做生意首先就要懂得尊敬。
安德恒正要发作,安语晨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微笑道:“张处长,今天我们能够过来就代表我们有解决问题的诚意,您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张扬心说,小丫头啊,你跟我对上了,到底是护自己家人,他笑眯眯道:“请问安小姐和安先生两人谁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安语晨的美眸之中已经冒出了火星。
文渊区区委书记范伯喜适时的出来和稀泥道:“大家都是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不要伤了和气!”
张扬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们投资江城,看中的是江城的前景,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的钱也不白给的,你们想尽早收回投资,想尽早见到利益,这可以理解,也无可厚非!商人嘛,谁不想见到利益?”
安德恒道:“张处长对我们好像有成见,我们投资江城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获取利益,中国这么大,投资环境比江城好的城市多得是!”
张扬笑道:“我知道您高尚,您想获得经济利益的同时还想获得社会利益,中国投资环境比江城好的城市多得是,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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